兩個月後,易寒來到周國。換乘馬車,十幾天後,他來到了丹劍宗附近。
時隔四年,易寒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看着周圍陌生又熟悉的景象,不禁有些感慨。
他回到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找到江明基,報血海深仇。
易寒今日的成就,都是拜江明基所賜,但是他一點都不感激,反而無比仇恨這個人。
正是因爲這股仇恨,易寒才能堅韌不拔,一鼓作氣走到了現在。
因爲先前打聽到江明基武神級的實力,易寒纔將這件事埋在心底。雖然沒有說,但是仇恨早就種在心裡,一直生根發芽,不停的生長。
直到今天易寒終於晉升武神,有了實力,他立即迫不及待的來到周國,準備完成夙願。殺死江明基,爲了曾經挽救自己生命,卻被江明基殺死的烏曉報仇雪恨。
很多的事情易寒都可以忘記,很多人他也都可以原諒,唯有這個江明基不可以,因爲他根本就不是人!唯有將他千刀萬剮,才能一解易寒心中恨意。
這股怒焰在易寒心中沉積已久,四年時間,不但沒有絲毫消磨,反而更加熊熊燃燒起來。這一刻爆發出來,讓他的情緒激動無比。
之所以專門來到丹劍宗附近,是因爲易寒花錢在周國邊境打探到了消息。
江明基一年前,成立了一個屍傀宗,屍傀宗裡面,有大量的人傀儡,實力不等。其中只有少數擁有神志的正常人。
這個宗門的形成,是因爲江明基不斷試驗,攻破了關於人傀儡更高技術,能夠煉製出實力高強的傀儡,實力堪比武師,宗師級的活死人。
依靠着這一技術,江明基成立了屍傀宗,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前。
江明基是屍魔宗的叛徒,原來他躲躲藏藏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暴露出來,立即迎來了屍魔宗的追捕。
但是這時候已經晚了,屍魔宗弟子傾巢而出,居然被江明基這個叛徒成立的屍傀宗給打敗。屍魔宗節節敗退,最後終於無奈的宣佈,放棄追殺江明基。
這個組織正面擊潰了屍魔宗,勢力滔天,氣焰囂張無比。而目前,屍傀宗的人正在這附近遊蕩,似乎準備有大動作。
易寒自然循聲而來,來到這座城市,看到熟悉的景象,他迷茫了一下,瞬間又堅定了起來。
想要打探消息,最好的辦法就是酒館。在那裡,三教九流,各階層,各行業,走夫販卒等,什麼樣的人都有。人員混雜,都是消息流通之人。想要知道些什麼,自然是從這裡獲取最簡單。
正好易寒也有點餓了,摸着肚子,易寒找到了一個最熱鬧的酒館,和別人拼了桌子,點了些酒菜,就開始大口吃喝起來。
填飽肚皮後,易寒沒有立即離去,他豎起耳朵,耳聽八方,開始聽取周圍感興趣的消息。
“屍傀宗的人最近氣勢是越來越囂張了啊!”一個面目粗獷的中年男人說道。
“噓,小聲點。英武,你難道找死不成,最近他們宗門的人都在這附近遊蕩,要是恰巧被人聽見,那你就完了。”他的同伴四處張望了一下,勸道。
“呵呵,這有什麼好怕的。子墨,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一點都不像咱們練武之人,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血氣嗎?”雖然嘴上說不怕,但是吉英武聲音頓時小了幾分,明顯是嘴硬。
同伴陳子墨知道他好面子,沒有揭穿,而是說道:“血氣,我當然有,但是這也得看是對誰啊?這種勢力,不是咱們能夠惹得起的。還是少談,閉嘴保平安啊。咱們聊些別的吧!”
“唉。”吉英武有了臺階下,嘆了一口氣,立即就轉移了話題。
易寒心中一動,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立即離去,還是坐在那裡,希望聽到些類似的消息。
出乎預料的是,在這片區域,居然真的沒幾個人談論屍傀宗,不知道是事件很小,還是屍傀宗勢力真的那麼大,沒有人敢議論。
正在這時,剛纔談論過屍魁宗的兩人吉英武、陳子墨似乎已經吃好了,開始往外走。
易寒心中一動,立即跟了上去。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蹤跡,很快被兩人發現。在易寒走近一個巷道時,吉英武、陳子墨兩個人頓時跳出來把他堵住了。
看着易寒一臉鎮靜,雲淡風輕的樣子,明顯有所依仗,又看到他腰間的劍鞘,兩人頓時知道這也是一個習武之人。
吉英武脾氣比較暴躁,卻也忍住了沒有動手,瞪着易寒,皺眉問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陳子墨不善言辭,但是爲人警惕,怕易寒是心懷叵測之人,緊緊的盯着易寒,右手已經悄悄的摸到了劍柄上。握住把柄,他頓時心中一定。
望見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易寒卻微微一笑:“兩位不必介意,我沒有惡意。專門過來,只是想交個朋友,打聽一些事情。”
兩人對視一眼,表情都緩和了一些。陳子墨問道:“這位兄弟,你想打聽什麼。”
“屍傀宗。”
聽到這話,陳子墨心中一凜,瞪了吉英武一眼。怪不得看這人有幾分眼熟,原來是剛纔聽到了他們的話,刻意從酒館跟過來的。這次的事情,都是吉英武惹來的。
吉英武也明白了事情始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陳子墨臉上擠出笑容,說道:“兄弟,你可能弄錯了。我們也不清楚什麼屍魁宗,你要是想知道有關的消息,還是請去問別人吧。”
說着,陳子墨拉着吉英武轉身就走。他們走了幾步,沒有看到易寒的腳步聲,鬆了口氣,以爲他已經放棄了。
誰知道走過轉角,他們赫然發現一個人赫然出現在眼前。兩人頓時嚇的連退幾步,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看着悄無聲息出現的易寒,露出了一副驚恐之色。 www •tt kan •¢ O
“鬼啊!”吉英武驚呼一聲。
“你……”陳子墨表情變幻不定,說不出話來。
易寒又是微微一笑:“兩位兄弟不必畏懼,我這是輕功。而且我這個人,屍魁宗有仇。你們放心,你們說的事情,我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更不會引來屍魁宗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