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沼他們幾個員工很是氣憤,其中一個大叫道:“長官,我們也是星星藥園的員工,沒有牛所長說的那回事,他那分明是污陷好人。”
那軍官眸裡神光閃動了幾下,似乎猶豫了片刻,說道:“我的職責是維護社會安定,你們聚衆鬧事,我就要緝捕你們,至於事情的黑白曲直,自有法官查問,你們,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我下令就地擊斃。”
軍人的冷血果然很讓人心驚,關星眼裡已經冒出了寒光,在大漠裡,他一個人可是屠殺了達巴軍隊的數百名士兵,這軍官的無理,他心中的刀氣已盛,一種龐然的力量,已經滔天而起。
軍人自有敏銳的探查本領,關星氣勢一漲,他就感覺到不對,腰間的配槍已經在這一刻猛然的拔出,狠狠的對着關星,喝道:“你還敢反抗?”
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藥園的老闆,竟然敢與軍隊叫板,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你不配這身軍裝,你的行爲,對它是一種褻瀆。”關星心裡很是憤怒,在自己的國家遭受這種待遇,是他所沒有想過的,龍擱淺灘遭蝦戲,此刻這些人是不是也想戲弄戲弄他呢?
“你們好大的膽子,柯營長,你看到了吧,這人多囂張啊,竟然敢當面罵你。”一個營管理着一個邊防的區域,在這裡可以算是一方的長官,比縣長都威風的,在牛所長的心裡,他可以不聽縣長的,但是一定要巴結眼前的長官。
這柯營長也覺得很沒有面子,大喝一聲:“二連長,命令士兵衝進去,遇到阻攔者,就地格殺,一切後果,我負責。”身爲當地的軍政一把手,他已經把人民給他的權力無限的擴大,變成了一種私慾。
於沼已經衝上前來,手臂一張,大聲的叫道:“要想進去,從我們的屍體踏進去吧!”這小沼果然有幾分血性,這一刻的分明,讓關星很是欣慰。
關星動了,就算有再多的人,也無法阻擋他的行動,他一動,所有的槍口跟着也動,但是關星手已經用力的把這名營長提了起來,一柄鋒利的手術刀,閃動着妖魅的寒光,放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我這刀很快,切斷你的脖子,比殺一隻雞容易多了。”
關星的冷漠與暴力,已經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連牛所長也冒出一頭的冷汗,這個姓關的傢伙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連軍官也敢威脅。
“各位兄弟,有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快點衝進去,衝啊——”牛所長此刻心中毒計一成,就已經開口的叫囂起來。
看到自己的長官被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下面的連長啊還有士兵,都急了,特別是幾個近身衛士,更是驚然的端着手槍,緊緊的向關星逼近。
柯營長也是滿頭大汗,也許是太久沒有經歷戰事,他的危機意識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了。
“你、你趕快放了我,你逃不了的,與國家和人民作對,你是沒有好下腸的。”這個時候,纔想起國家與人民。
“讓他們後退,不然我就切下去,就算是殺了你,也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你相信不信?”關星並沒有理會,只是瞪了那些慢慢靠近的士兵,晃動了手中鋒芒寒氣逼人的手術刀,厲聲的喝道。
這軍官吞了吞口氣,眼裡的氣勢已經變得有些驚然,也不敢動彈,只是叫道:“退後,都退後——”
而想着把事情弄糟的牛所長,卻覺得是一個最好的機會,悄悄的暗使眼色,讓身邊的三個警察與幾個流氓上前,如果關星敢殺了這個柯營長,那就真的太好了,鐵定是必死無疑。
士兵不敢動,他們沒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了,他這是爲民除害,維護法紀,至於柯營長,那也是爲國損軀,很光榮的,手術刀又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纔不覺得有什麼肉疼的。
三個警察與幾個流氓馬上領悟到牛所長的意思,慢慢的開始前進,而身上又帶動了本來停下來的士兵,也跟着上前,形勢一觸即發。
關星笑着拉着柯營長站了起來,看樣子這些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殺一人敬百,這些人真的以爲他是說着玩了。
卡住了柯營長的脖子,眼裡眯着玩味的光芒,那手腕突然的一抖,衆人只覺得眼前一亮,一聲慘叫,一個狂妄最走前的警察,已經被手術刀刺中了胸口,鮮血噴涌,倒地之後,抽搐了幾下,如被宰殺的豬一般,不吭不響了。
所有人的臉都黑了,連牛所長也沒有想到,關星強悍到這種地步,在這麼多軍隊的包圍下,竟然也敢出手行兇,光天化日下,擊斃他屬下的警察。
這一手,真是把士兵們都驚住了,那前進的士兵,又停了下來,關星雖然沒有刀,但是卡着柯營長的手,卻一刻也沒有放鬆,只要稍稍用力,估計長官都會被扭斷脖子,以這個男人剛纔這飛刀的怒意,恐怕他會這麼幹。
營長下面的一個連長也急了,叫道:“通訊員,即刻通知軍區總部,我們需要支援。”最大的長官被威脅,此刻這裡,他們已經作不了主了。
士兵們退後,把星星藥園圍了起來,而牛所長此刻什麼話也沒有說,雖然死了一個屬下,但是他的心裡卻還是很欣喜的,至少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死定了,星星藥園這價值千萬的資產,他一定可以大撈一筆了。
雖然已經見過了關星殺人,但那是晚上,此刻大白天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關星的戮意,更是讓身邊的人都感覺到驚恐,於薇莉很是膽顫的走到了關星的身邊,問道:“關星,現在怎麼辦,你又殺了,還這麼多人在看着?”
關星的立威,自有他的用意,如果不能讓這藥園的人知道他這個老闆的厲害,星星藥園在這裡永遠都開不起來,而且這種環境,也需要重新整頓,他現在只是提前一步動手,又有什麼關係。
沒有多久,一陣轟隆隆的重型機械聲,慢慢的從鎮外傳來,那臨時負責的連長興奮的叫道:“好了,總部派人過來了,命令部隊,準備進攻。”
是的,直升機,坦克,還有輕便的裝甲車,這是一支最快速的反應部隊,最先的到達了事出地點,不過不是下面的求援,而是上頭的密令,接管雪原縣的行政大權,直接實行軍管。
先頭部隊早就已經到了縣城,而鎮裡來的,卻是最重要的高層,因爲他們需要接見的人,就在這裡。
那連長一看到來人,已經有激動了,那少將的軍衣上,戴着星級的配章,那是國家最高級的榮耀,那個半百的老軍人一下車,他就已經急步的衝到了面前,一個敬禮,大聲的說道:“西北軍區,雪原第六分管大隊,連長劉向榮向將軍報道。”
老人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擡了擡手,身後的軍衛兵已經御下了他的槍械,弄得他都有些莫名其妙,急忙的說道:“將軍,暴民在裡面,柯營長已經被他們脅持了。”
老人沒有說話,而一個副將的軍官已經上前,大聲的喝道:“第六分管大隊,全部集合。”
這一聲令下,幾百名士兵也顧不上防域,立刻朝着那副將的面前空地涌去,一分鐘之後,他們已經站得筆筆直直,接受將軍的檢閱。
老人終於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所有排級以上軍官,一律扣押,軍事法庭上辨明清白,現在,我命令,撤消第六分管大隊的編制,迴歸駐地,以待後令。”
老人的一句話,他已經把這支部分連番號也給撤消了,那副將已經大聲的喝道:“全體注意,向左轉,跑步撤離。”一個校官,馬上接替了指揮,領着第六大隊的士兵撤離了小鎮。
柯營長也傻了眼,他不明白,這個老上級爲何在撤消他的番號,急得大叫:“將軍,將軍,我在這裡,請將軍解救。”
此刻的柯營長很是狼狽不堪,軍帽已經掉了,頭髮弄得如螞蟻窩,亂七八糟,雖然關星已經放下了手,但是卡着的脖子,已經現出了條條血印,如一個打敗的軍官,弄得灰土灰臉的。
讓這將軍看着,也覺得很沒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