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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捱過這一次的話，應該就能戒掉了吧。
黑天使並沒有深入她的骨髓，她不用像顧亦軒那樣痛苦和發作三次，再發作一次，應該就能徹底擺脫它。
莫然不敢確定是不是黑天使快要發作，所以也沒有告訴顧亦軒。他現在正在認真工作，不能擾他。
況且，告訴了他也沒用，反正都會發作。
坐起身子，莫然拿過一本雜誌翻看，不一會，顧亦軒的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將一隻耳麥塞在耳朵裡，眼睛仍舊盯着電腦，看都沒有看來電顯示，“哪位。”
“軒，是我。”那頭響起高真真的聲音。
顧亦軒微皺眉頭，但很快就消失了，他仍舊神色平常，“什麼事？”
高真真咬脣，遲疑道：“軒，我要回日本了，一會下午的飛機。我現在在醫院下面，你能下來見我一面嗎？”
“不用了，你多保重。”他淡淡道，手指仍舊在鍵盤上飛舞。
莫然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跟誰通電話。
高真真並不放棄，“我就想見你一面，如果你不下來，那我上去了。”
讓她上來還得了，顧亦軒關掉文檔和網頁，拔掉U盤。
“你等着，我下來。”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莫然擡頭對上他的眼睛，用眼神詢問：你要出去？
顧亦軒走過來吻她一下，“有點事情下去一下，馬上就上來。”
她點頭，並沒有詢問他要去見誰。
顧亦軒走出病房一會，莫然忍不住走到窗邊往下看。
在樓下不遠處的草地上，顧亦軒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不是別人，正是高真真。
莫然抓着窗沿的手微微收緊，她緊緊盯着他們，很想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軒，我知道你不愛我，也不稀罕我的愛。我也不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所以我決定回日本。以後……都不會再回來。”高真真凝望着他，淡淡微笑。
顧亦軒的表情並沒有半點不捨，“回去吧，一路順風。”
其實想想，也是他對不起她，所以大家還是好聚好散比較好。
高真真卻很高興，他對她的態度，並非那麼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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