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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軒不斷吻着她的手，嗓子暗啞，“謝謝你，謝謝你的堅持，謝謝你留下來，謝謝你沒有離開我！”
再多的語言，都不能表達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手背有些溼潤，莫然定睛一看，才發現滴在手上的，是他的淚水。
他竟然哭了！
擡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莫然喜極而泣，搖頭告訴他，不要哭，不要難過。
顧亦軒埋頭在她的手裡，過了好一會，才擡起頭來。
他的臉上恢復了一貫溫柔的樣子，不再有剛剛的失控。
“要喝水嗎？”這會他纔想起來，應該要照顧她的需求。
莫然點頭，她的嗓子很乾澀，顧亦軒接了一杯溫水，讓她用吸管喝。
“然然，等休息幾天，你就可以動手術了。”
先前一直不給動手術，就是擔心她黑天使發作的時候，會拉扯傷口。
現在她戒掉了黑天使，就可以安心動手術。
莫然微笑不語，現在的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黑天使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她能微笑，都是奇蹟了。
顧亦軒在她的身邊坐下，凝望着她，眼眸癡然。
“你什麼都不用說，不用想，也不用做，只要好好養好身體就行，其他的全部交給我。”
莫然眨眼，表示全聽他的安排。
顧亦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是想看着她，捨不得移開視線。
過了一會，他看莫然有點疲倦，笑道：“睡吧，我守着你。”
莫然又眨一下眼睛，然後閉眼睡覺。
真的好睏，她有種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想法。
中途莫嫣來看過她一次，見她在休息，就沒有擾她。
顧亦軒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又颳了鬍子，整個人再次恢復到英俊瀟灑的樣子。
只是，他的手上纏有紗布，傷口需要養一段時間才能癒合。
在莫然休息的時候，他就去工作，他必須儘快架空顧海他們的勢力，他要立刻爲莫然出一口氣。
還有，那三個審問她的□□也找出來了，只等他一有空，就親自去對付他們。
時間匆匆過了一週，莫然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手術時間也安排好了，還有兩天就可以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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