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默默掛斷電話,強迫壓制着心中的酸澀,狠狠一擦酸酸的鼻子,埋着頭繼續看書,強迫自己記下書中說的東西。
與其用淚水哀求別人,不如用汗水自己拼搏。
尊尊哥這麼半響都不說話,她知道,那是他不允的意思。
她明白,人還是靠自己比較實際。
看筆記,背書,她一定能夠行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言傾情辦不到的事情,你們給我設置再多的難關,我都會憑藉自己跨過去。
爲了我心中的追求,爲了我渴望的人生,爲了夢想,加油,拼了!
顧至尊盯着手機,沉思了良久,他閉了閉眼睛,腦子裡浮現出傾情對自己失望的畫面,心更亂了幾分。
掐着手機,撥通另一個手機號:“傾情在哪裡?”
“怎麼?”
“你折磨她了?”顧至尊語氣有些陰:“她的聲音很不好,好像很虛弱,還……哭了的感覺。”
“不是你自己叫我想盡辦法斷了她的念頭?和着壞人全讓我當,最後還沒落個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至尊心情煩躁的把玩着打火機,沉默了良久:“告訴我她的地址。”
“怎麼,心疼?交給我就按我的規矩辦,很快她就該死心,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嗎?”聖聖遞給他放一百個心的妥妥口吻。
顧至尊笑笑:“我心疼做什麼,又不是我的女人。”
心底早已暴走:混蛋,知道我心疼還把人給照顧得給我打電話哭鼻子?!
放心?
就你當初拿着鞭子抽傾情、把她抽出暗k的臭脾氣,我放心個鬼啊!
“那就別去管,憐香惜玉這種事我只會對一個女人做,其他人伺候不過來。”
“哎,我說你這個人……”顧至尊差點沒在電話裡跟弟弟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嘆氣道:“怎麼說,她也是我們的妹妹,要是真出個三長兩短,在長輩面前怎麼交代?你的心怎麼那麼硬啊?”
聖聖悻悻的報了個地址:“我提醒你一句,只要再過三天,她就再也沒資本提進暗k了,你要是心軟以後她的事我可不管,趕緊把人領走。東方景還在四處打聽她的行蹤,爛攤子自己接手去。”
顧至尊被他一句話嗆得呼吸不暢,壓着脾氣裝不在意的笑:“做兄弟別這麼絕情嘛,我也不想管她啊……嘟嘟……嘟嘟……喂?喂?聖聖?臥-槽!”
低頭一看,電話竟然被掐斷了。
“該死的,竟敢掛我的電話,膽子肥兒的!”
“要不是我手臂上的槍傷沒有好,怕被她發現引起她的懷疑,我會讓你把人帶到洛杉磯去?誰稀罕讓你管啊,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詛咒你一輩子沒高丨潮!”
不行,他心底有點不放心,總有點隱隱不安的擔憂。
甚至顧不得手臂上包紮着繃帶,回到包廂拎起外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着幾個豪門公子哥好爽的道:
“這杯我幹了,有點急事要處理,先失陪,這頓我請。”
他大步走出會所,上車,啪的一聲鎖上車門。
方向,直奔顧傢俬人機場。
“馬上給我備機。”
“少主,您要去哪?”
“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