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們吹噓也就罷了,但是今天傾情在這裡,她向來好強,又不願意去正兒八斤的讀書,現在上了加拿大軍事學院不過半個月就休學在家,萬一一個個高學歷打擊到她好強的小心臟怎麼辦?顧至尊當然得讓他們閉嘴。
傾情忍俊不禁:“你要在這裡陪着嗎?若是可以不陪,我想去打網球。”
顧至尊衣冠華貴的起身,陪不陪其實全看他心意而已,帶着她離場,在院子裡順手摸出根菸,還沒點燃手中的煙就被女人抽走扔到垃圾桶裡。
“怎麼答應我的?”傾情揚眉瞪過去。
他笑,笑得有些心虛。
自從她上次生病開始,煩躁的時候他就又控制不住抽了起來,平時都是揹着她偷偷抽,今天給人發煙發順手了,這會兒點燃一根也沒反應過來,高大的男人苦着臉:“女人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纔可愛。”
傾情瞪得眼睛直直的:“可恨又想愛嗎?”
“哈哈!”簡直是點睛之筆。
顧至尊眸色深深的笑。“不是要在你爺爺家呆三天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傾情沒回答他,根本不願意承認只是因爲有點想他,兩人一起出了外宅,這片別墅區有很多娛樂場所,私家公園裡各種體育活動都可以玩,打網球,打籃球,甚至標準的足球場一應俱全。
籃球場上南琛穿着一件運動服汗流浹背,看見他們倆吹了聲口哨,手裡抱着籃球喊:“玩不玩?”
“傾情想打網球。”
南琛扔掉籃球給其他人,朝着他們小跑過來,一邊接過曉艾遞上來的毛巾擦着額頭的汗,一邊說:“來雙打吧,再找一個人。”
傾情撥號碼把脈脈喊了過來,她和顧至尊一對,脈脈和南琛一對。
脈脈想到什麼,朝着坐在旁邊看熱鬧的曉艾說:“曉艾,不介意吧?”
南琛聞言輕拍了一下脈脈的腦袋:“想什麼呢,什麼時候心思要這麼千迴百轉的繞?”
脈脈拿着網球拍還擊,嘟噥:“不識好人心。”
曉艾坐在旁邊時過境遷的笑,脈脈看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心底已經釋懷,揮舞着網球拍和傾情宣戰,傾情對她做了個儘管放馬過來的手勢,然後又衝着身邊的隊友道:“敢拖我後腿要你好看。”
顧至尊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我拖你後腿?”
這臭丫頭,這話也敢說,“別忘了你的網球還是我教你怎麼打的!竟然敢瞧不起你的師父?”
“難道你不知道有句中文是這樣說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傾情揮舞着手臂,打球時候腦後的長髮一甩一甩:“還有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顧至尊卻把全部的眼光落到她一甩一甩的長髮上,冬日暖陽之下,彷彿那些長髮正好甩到了他的心頭,思緒穿越了時空,很多年前,當他們還是少年少女,四個人也是這樣,顧至尊教着傾情,南琛教着脈脈,在網球場上恣意揮灑着青春。
只是造化弄人,多年以後的今天,他和傾情走到了一起,南琛和脈脈卻各自有了各自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