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長得這麼好看,而且好像還是大公司的老闆!你就不要和他生氣啦!也不要和他吵架啦!”
她含糊其詞地回答,臉上一陣發燙,“我們沒有吵……”
“那你們現在是不是和好了?”
陸展顏一時無法回答,視線瞥向那隻蛋糕,轉移話題道,“要不要吃蛋糕?”
“要!”兩個女生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隻蛋糕是完整的,卻也是草莓的,一顆一顆鮮紅的點綴着,十分誘—人可愛。
“姐姐,生日快樂。”
“謝謝你們。”
切了蛋糕,捧上一塊甜甜地吃着。
這讓陸展顏記起童年的時光,她曾經爲了一顆草莓,就記恨了他整整一個星期。一整個星期,不好好和他說話,處處和他作對,他讓她這樣,她偏偏要那樣。可其實是因爲,其實只是不能原諒他,他沒有記得自己的生日。
陸展顏,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就已經這麼在意他了嗎?
這樣的想法升起,讓她詫異驚愕。
……
兩個女生吃完蛋糕,瞧了瞧時間差不多要回學校了。
臨走的時候,她們又是問道。
“姐姐,那你是不是原諒他了?”
“當然原諒了,他雖然兇了點,可是他帥啊!”
“你這是什麼理論!”
陸展顏只是微笑,和她們揮手告別。
原諒不原諒,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增加更多的煩惱。
秦世錦,你這樣費盡周折找到這兩個學生,又爲了什麼?難道只是爲了證明,你真的有去?
這是陸展顏住院的第四天,秦世錦是在晚上近十點的時候趕來的。
醫院大樓裡早就安靜了,如果有腳步聲響起,那也大概是護士在尋房。
一陣沉沓的腳步聲漸漸逼近,秦世錦推門而入。
一進病房,才發現陸展顏並沒有睡着。
陸展顏是在等他,所以瞧見他來了,就將雜誌放到一邊。
秦世錦沒有想到她還醒着,他走近一些,陸展顏就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去的酒氣,“有應酬?”
秦世默然頜首,往椅子上一坐,“怎麼還沒有睡。”
“等你。”陸展顏坦然地說道。
秦世錦凝眸,望着她的時候,眼底閃爍過複雜的情緒。
“秦世錦,我們談談吧。”
他並不說話,似乎是默許了。
早就知道他會來,也將所有的思緒全都理過了,可是當他在面前,她還是有些混亂,“你那天約我,是想給我過生日?”
秦世錦微微蹙眉,英挺的眉宇,皺起的時候,都十分好看。
他承認了,點了個頭。
“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你難道不知道?”
他又是點頭。
“那麼還約我,又是什麼意思?”
秦世錦依舊不說話。
對於他如此的沉默,她早就有所準備,陸展顏的聲音很輕也很平穩,“秦世錦,我不會去的。”
如果她去了,也只是因爲擔心他會被淋雨。雲沒們和。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匯聚過來,那些掙扎的,那些壓抑着的卻還在生長的,猶如星火一般,可以燎原的情感。
陸展顏望着他道,“我們早就分手了,難道不是嗎。”
“我沒有同意。”秦世錦終於開口,卻還是之前那句話。
“分手不需要你同意,你的霸道簡直不可理喻。兩個人談戀愛,難道一方不同意,另外一方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就算是結婚,那還可以離婚,秦世錦,我和你分手,不需要你同意。”陸展顏平靜地說着,心裡卻有點刺痛。
“你這樣糾纏不清,到底是想怎麼樣?”陸展顏低聲問道。
一瞬的沉默,四目相對竟是無言。
秦世錦的眼眸深邃,直視着她,彷彿要瞧進她的心裡去,卻是一句,“反正我沒有同意。”
陸展顏竟然是無可奈何,他總是說她任性,其實他錯了,真正任性的人是他,從來都不是自己。而她不想再去了解,他將她派去秦暮雲身邊,究竟是怎樣的用意,只是不想再捲進他和童安之間。
“那麼童安呢?”所有的癥結都指向了一處,陸展顏不想再隱藏。IzvE。
“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秦世錦芩冷的薄脣微抿,卻沒有否認,只是說道,“我會有安排。”
“秦世錦,我不想知道你的安排是什麼。”陸展顏淡淡說道,幾乎是自言自語的,是在告訴他,也在告訴自己,不再嫉妒,不再羨慕,那樣的平心靜氣,“童安,她很聰明很優秀,也很漂亮,她很喜歡你。你的身邊,已經有她了。”
“我不想當第三者,也不想去傷害別人。”
“你應該知道,魚和熊掌,從來都不能兼得。你也應該知道,不管你的安排是什麼,都會讓我們難過,你知道被傷害的滋味嗎?”陸展顏微笑着,他這樣的豪門大少,從來都不會缺少投懷送抱的女人,只有被他傷害的,哪有傷害他的。
“就好像你是一個笑話,別人都在看你,你卻在自以爲是。”陸展顏這麼說着,想到了當年。
宋文誠的訂婚宴,她就曾經感覺自己是個笑話。那種被傷害的滋味,雖然已經釋然,可回憶起來,總會有一瞬的疼痛。如果調轉了位置,她成了周惜蕾,童安成了她,讓她去奪走別人的未婚夫,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童安,她是那樣好的一個女孩子。
值得他去好好珍惜。
“我不想去重蹈別人的覆轍,讓別人也成爲一個笑話。”陸展顏笑着望着他,輕輕說道,“你曾經說過,別人的未婚夫,就應該遠離爭議是非,需要避嫌。秦世錦,你自己說的話,難道不記得了?”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秦世錦卻沒有再開口。
只是聽見她最後一句話,秦世錦眼眸一緊,有一種深沉的嫉意迸發出冷光,“我不是宋文誠!”
陸展顏怔去了。
撂下這句話,秦世錦豁然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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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顏在醫院裡住了五天,她休養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那天之後,秦世錦沒有再出現了。
等到第六天,陸展顏在醫生檢查之後,陸展顏就要出院。她正在和醫生說話,卻進來了一行人。
最先走進來的人是童安。
依舊是一大束鮮花,童安一張麗容滿是笑意,“陸秘書,我們來了。”
陸展顏愕然,瞧向了他們。
童安的身後跟隨着幾個男人,不用細瞧,也知道是誰。
蕭墨白,秦暮雲,還有走在最後邊的秦世錦以及李浩然。
病房裡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頃刻之間顯得擁擠起來了。
這一羣人都是俊男靚女,赫然出現在病房裡,着實亮眼起來。陸展顏從愕然中回神,微笑着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接你出院。”蕭墨白說道。
“陸秘書,恭喜你康復出院。”秦暮雲溫溫笑道。
“這麼多人,整個中正公司的主管層大概都來了,排場還真是夠大。”李浩然在後邊插了一句,調侃說道,“
陸展顏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道,“其實不用麻煩的,我已經都好了,自己可以回去的。”
“這是應該的,陸秘書,你就不用客氣了。”童安將花捧給她,又是問道,“衣服收拾好了嗎?我來幫你!”
“已經整理好了,謝謝你,童經理。”
“都說了不用這麼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了,私下的時候,就不要再帶經理這些稱呼了,直接喊名字吧。”童安笑着說道,她明麗的臉龐,讓陸展顏有些恍惚,“展顏,以後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這怎麼行……”陸展顏錯愕,她並不想和他們有這樣的熟識,只會讓她更加不安。
“怎麼不行?秦暮雲,蕭墨白,你們說行不行?”童安轉而問另外兩個人。
秦暮雲微笑,蕭墨白則是說道,“陸展顏,難道不樂意和我們成爲朋友?”
“不是的……”陸展顏哪裡會不樂意。
“那就行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們也可以離開這裡了!”童安燦爛地笑道。
這個時候,秦世錦開口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李浩然站在秦世錦身邊,低聲說道,“主治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可以放心出院了。”
“確定不會有後遺症?”秦世錦又是問道。
“錦,浩然大哥都這麼說了,你就放心吧。如果有後遺症,就把他家的醫院給砸了,看他還敢不敢不負責任。”童安回頭說道。
李浩然頗爲無奈,“童大小姐,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個樣子。”
“她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從來不叫我大哥。”蕭墨白道。
秦暮雲十分認同,“也從來不叫我。”
童安蹙眉,“喂喂喂,你們不用來圍攻我吧。”
而陸展顏卻是詫異,“他家的醫院?”
童安應聲道,“你不知道麼?這家醫院就是他家名下的。”
陸展顏不禁愕然,卻又似乎明白過來。怪不得他能在醫院裡出入這麼方便自然,原來是有這層原因。只是恍然一想,秦世錦似乎從來都沒有對他介紹過李浩然,也沒有介紹過別人。不像童安,他身邊的朋友,她全都知道,而且認識。
“可以走了嗎?”耳畔一聲輕輕呼喊,是童安在問話。
陸展顏將思緒拉回,她怎麼又失神了,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趕緊收拾好情緒,衝着衆人道,“可以了。”
“陸展顏,再見。”臨走的時候,李浩然說道。
陸展顏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李醫生,我可不想和你說再見,醫院,我可不想再來了。”
一行人出了醫院,就要分道揚鑣。
童安沒有開車過來的,想當然是的和秦世錦一輛車,秦暮雲和蕭墨白各自一輛。
童安開口說道,“錦,展顏是你的學妹,你送她回去,我們先去秦家。”
秦世錦默然,似是允諾了。
陸展顏只覺得太過尷尬,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身邊還有童安,他們要回秦家,她怎麼能讓他送?
“不,不用了……”陸展顏急忙開口。
蕭墨白又道,“陸展顏,我送過你一趟,還是讓我送你吧。”
“麻煩你了。”她立刻應聲,只覺得鬆了口氣。
“我一會兒就到。”隨即,蕭墨白衝着他們說道。
陸展顏愕然,這才明白了,今天是週末,看來他們是要去秦家聚會的。
自然是沒有意見了,一行人紛紛上車,陸展顏坐進了蕭墨白的駕坐中。透過前方的玻璃,正好可以看清楚對面秦世錦的車,他也正望着自己。忽而覺得心裡一顫,視線也是一個晃動,蕭墨白已經踩下油門,將車率先駛離。
今日的秦家,格外的熱鬧。
聚集了無數的人。
秦耀宗喜靜,平時的時候,很少會有喧譁聲。
童政瞧見三人都來了,只差一人,開口問道,“墨白怎麼沒來?”
“爺爺,有個朋友病了,我們剛剛去接她出院,墨白就送她回家了。”童安來到童政身邊坐下。
童政輕拍着她的手背,笑着說道,“該不會是墨白那孩子的女朋友吧。”
“纔不是,不過,是也不錯。”童安折中說道。
聽到這話,坐在一邊的秦世錦眉宇一皺。
秦耀宗朝着童政道,“我們兩個老的殺一盤棋去怎麼樣?”
“走!”童政應道。
於是兩位大家長就命人擺了桌子椅子,一邊去開殺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後,蕭墨白來了。
蕭墨白瞧見他們在下棋,也不上前打擾,怕壞了他們的興致。
“墨白,送她到家了?”童安笑着問道。
蕭墨白應聲,目光卻望向了秦世錦,“平安到達,放心吧。”
“那我們也來下棋吧。”童安開口提議。
“象棋?你不是不會?”秦暮雲好奇問道。
“誰說象棋,我們來下軍旗吧。”童安拉着三個男人一起,正好來一盤四國軍旗。
偏廳裡衆人聚在一起,這樣的熱鬧也只有這些少爺小姐們還是少年的時候,纔會出現。
“錦,你別走神,認真點。”童安見秦世錦意興闌珊,就提醒說道。
其實秦世錦可是個下棋高手,但是他素來對這些不感興趣。極少的時候,纔會讓他聚精會神。比如說現在,他就是提不起興致來的,於是也下得很慢很隨意。童安知道他的本事,自然是不服了。
秦世錦點了個頭,卻繼續下得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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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你搬救兵?”蕭墨白挑眉笑道。
“我搬救兵怎麼啦?我和錦是一組的,自己人當然幫自己人!”童安說得義正言辭。
“恩,炸了。”秦暮雲忽然下了一步,將她的軍棋給炸掉了。
童安瞪了他一眼,“秦暮雲,你有沒有搞錯?”
秦暮雲朝她露出個笑容,“誰讓你撞上來了。”
“錦!你快把暮雲的軍棋也給炸了!”童安不服氣了,衝着秦世錦小聲嚷道。
……
而秦耀宗和童政這裡,一邊下一邊聊着。
“奕淮那孩子,還在國外?”童政問道。
秦奕淮是秦家最小的兒子,一向是脾氣乖張,誰也管不住他。而且從小就和秦耀宗犯衝,唸書的成績是一般普通,勉強進了大學,就送他出國了。這幾年在國外,學業修來修去也修不好。一下搞樂隊了,一下又去做模特了,總之花樣百出。
秦耀宗本來也不將希望寄託在秦奕淮的身上,所以對他也算是放縱了。
秦耀宗眉宇一皺,沉聲說道,“那個臭小子,不提也罷。”
“五兒,也在國外唸書吧?”童政當然也知道秦奕淮,知道秦耀宗不對他寄予希望。
至於五兒,她是秦家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獨生愛女。
提起了寶貝孫女,秦耀宗更是煩躁了,“估計是被她三哥給帶壞了,也是管不住!”
“哎,孩子大了,都一個樣子!”童政深有體會,“童安那孩子不就是?我不想她出國,她偏偏要去!一飛就飛個那麼遠的,一年就回來那麼兩次!我也沒有讓她省機票,她說還不如把機票的錢捐贈給非洲兒童!”
“五兒要是有童安那麼聽話懂事聰明,那我就不愁了!”秦耀宗顯然是十分鬱悶。
“童安那孩子,就是太不讓我操心了,我這才特別的不放心。她現在回國了,也進了中正,婚事也該定一定了。”童政說道。
秦耀宗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此番過來,就是爲了童安的婚事。
兩人早就心照不宣,秦耀宗道,“是該定一定了,只是世錦……”
原本這門親事,最屬意的是童安嫁給秦暮雲。可是當年,他們問童安喜歡誰的時候,童安卻回答的是秦世錦。所以,就這麼給定了下來。後來秦暮雲也定了親事,秦耀宗再屬意也沒有辦法了。
至於老三秦奕淮,秦耀宗是不放心把童安交給他的。
“人是童安親自選的,她喜歡就好了,至於其他,我們兩個老傢伙就不要管了。”童政道。
聽見他這麼說,秦耀宗也沒有異議了。
童安那邊軍棋一盤下完了,兩位爺爺這邊卻是一盤棋下了個半天,還遲遲看不見結束的影子。
童安起身坐到爺爺童政身邊,不時地瞧着。
童安對於象棋少有研究,只是不喜歡,就不精通,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爺爺,到底要下到什麼時候?”
童政一頭花白頭髮,臉上卻是很安詳,只是從前的他,可是說一不二的軍官。恐怕也只有在面對自己唯一的孫女童安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童安,下棋不能急,你一急就要輸了。”
“是是是,我知道,但是爺爺,您和秦爺爺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們也不用吃飯了。”童安笑着說道。
“你這個丫頭,原來是餓了。”童政拿她沒有辦法,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
秦耀宗扭頭問道,“晚餐準備好了嗎?”
方嫺坐在一邊,立刻回道,“爸,晚餐早就準備好了。”
“瞧,就等開飯了。”童安補了一句。
“童安,搞得你像難民,好幾天沒吃飯的。”蕭墨白玩笑說道。
秦暮雲也笑着插了一句,“她一直都像難民,在美國的時候就是。”
衆人起身前往餐廳,秦世錦最後起身。
童安扭頭瞧向他,放慢了腳步,和他並肩而行。
兩人小聲地說着話,這樣的情景被兩位大家長瞧在眼底,更是確信,童安喜歡就好了。
晚餐十分豐盛,童安更是讚不絕口。
“有嫺姨在,家裡的飯菜就特別好吃。”童安的話語,哄得方嫺格外高興。
“那空了就多過來吃。”方嫺笑着應道。
童政聽見孫女如此稱讚,也忍不住開口道,“童安,看來墨白和暮雲說得一點都沒有,你真像是難民。”
“哈哈!”秦耀宗大笑出聲,衆人都是歡笑出聲。
童安大窘,“爺爺!”
唯獨的,秦世錦靜靜坐在一邊,沒有出聲,也沒有參與。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的,沒有改變過。
“墨白,好久不見你了,有女朋友了沒有?”童政問道。
蕭墨白道,“沒有。”
“童安剛纔說,今天去醫院接一個朋友出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童政笑着詢問。
“當然不是,事業還沒有定,先不談女朋友。”蕭墨白十分冠冕堂皇地說道。
秦世錦在抽菸,沉默地抿了一口。
“還是墨白的話說得好!”秦耀宗稱讚道,瞥向了秦暮雲,“暮雲,你要多向墨白學習學習!”
秦暮雲只是點頭,微笑着望向了蕭墨白。
蕭墨白十分處之泰然,童安無語了,“暮雲,你可千萬別學墨白。”
蕭墨白身邊的那些個女孩子,真是多到讓人眼花繚亂。
“怎麼不好向墨白學習?”童政好奇問道。
童安想了想道,“學成墨白這樣,暮雲以後就娶不到老婆了。”
童政笑了,“這就不用擔心了,暮雲早就定了婚事的。”
秦暮雲聽到這個,微笑的俊容有一瞬凝固。
而後秦耀宗沉聲開口,“童安,我和你爺爺商量了下,你和世錦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差不多也該結婚了。”
“爺爺這次來了,就喝完你們的喜酒再走吧。”童政又是一句。
幾乎是同時,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們兩個身上。
童安驚詫,秦世錦凝眸。
秦耀宗已然認同,童政說道,“你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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