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有點困難，因爲每個人對“愛”的標準不同。
有人認爲是異性，活的，就行。
但也有人會有很多苛刻的條件，對細節的要求可能到每一根手指頭都有自己的標準。
但要恨一個人，就簡單得多。
只需要有人說幾句壞話，特別是當這個需要被憎恨的傢伙和自己沒有什麼切身利益關係的時候，說壞話的作用尤爲明顯。
只要第一印象被破壞，人們就很難再去喜歡上這個人，或者羣體。
珀琉斯的家族並非沒有嘗試壓制輿論，他們嘗試着這麼去做了，但效果並不明顯。
“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事態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珀琉斯和他家人的想象，隨着更多受害者女孩站出來，有關於軍方的口碑已經開始崩塌。
在一些軍事辦公地點外，也出現了大批示威遊行的民衆們。
那麼鞋子呢？
手套呢？
內衣之類價格更高的呢？
珀琉斯搖了搖頭，“祈禱天主能夠寬恕你！”
除了軍隊之外的產業，可以賺錢的產業。
女兵們看着前線發回來的相片，看着相片裡堆積如山，連獨立焚燒都做不到的集體大火坑，這些女兵們開始沉默，畏懼。
正在他呵斥這些人時，副官稍微離開了一會，緊接着又很快回來。
當然他們不會猜到，再過一些年，這些女孩們連泳褲都不會穿了。
珀琉斯擡頭看着房間裡的軍官們，他開口問道，“那些女孩是自願的嗎？”
去任何一所男女混校，都可以輕鬆的聽到每個角落裡有關於性的話題。
對於他們這種從小，或者說家庭世世代代都爲軍方服務的人來說，一旦離開了軍隊，他們什麼都不是！
他們的未來，好像已經沒有未來了。
他們不需要競標，只要按照標準每年爲軍方提供物資就行了，沒有任何風險，並且絕對賺錢，賺大錢。
當然這些話他不能說，也不太好說，只能讓副官去說了。
軍隊和政壇不同，這裡沒有太多的人掩飾自己的情緒，也不需要掩飾。
這已經不是開放不開放，道德不道德的問題了，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拒絕！
珀琉斯手底下有好幾家產業，這些產業不在他的名下，但他是實際控制人。
“我……我該怎麼做？”
他們高舉着“讓施害者接受審判”之類的標語牌，大聲對着軍事基地內叫喊咒罵。
珀琉斯本以爲自己的部隊情況會好很多，不敢說絕對沒有，至少不會那麼多。
前線每天都有人死，特別是搶灘登陸那段時間，情況最嚴重的時候每天都有上萬人甚至是三五萬人死於灘頭。
過了好幾分鐘，珀琉斯把文件丟回到桌面上，一直在搖頭。
這些軍官跟了他很長時間，雖然阿門不能在軍隊裡了，但在軍隊之外，他還是可以爲他們找到位置的。
其實戰爭期間反而更好對付，那些女兵們很害怕上前線。
甚至是連吃飯，都會成爲問題！
不要以爲軍官的軍事能力有多強，就算他們的軍事能力真的很強，在社會上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看上去襪子好像不值錢，現在軍方使用的純棉襪子的採購價格大約六十分到七十分一雙。
所以軍隊每年可能都需要花掉幾十億的資金，用於購買各種物資。
儘管全世界人都認爲聯邦的女孩很開放，開放到她們可以不穿上衣的躺在沙灘上曬太陽。
第一波登陸的基本上全部都死了，這些消息對民衆們隱瞞，但不會對軍隊內部隱瞞。
聽着上校軍官儘可能省略一些細節，但僅僅是他說出來的，就足以讓人憤怒。
所以當一羣士兵氣呼呼的執行軍事任務的時候，或者向別人抱怨自己遭遇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時，這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所以軍官們回答不了，沒有人是自願的。
頓了頓，他又說，“參加過一次的回去給我寫份檢討報告，然後交給我。”
珀琉斯看向了一名上校，在他看過的文件裡，這名上校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
比如說軍裝，這玩意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目前主要由一部分監獄提供，還有一部分就是軍方高層家人們的產業了。
珀琉斯的辦公室裡已經擠滿了不少軍隊內的軍官，這些都是他的鐵桿嫡系軍官，每個人的臉上都無法抑制地帶着一些愁容。
珀琉斯點了他的名字，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她們的，還是說你也使用了暴力手段？”
上校軍官臉色發白，但很快又紅了，紅裡面泛着青，他的血壓升得很快也很高。
少年們不避諱，還因爲好奇而渴望。
這還是最少的標準，如果稍微提高一些，就會突破千萬。
他還以爲自己的軍隊沒有這麼骯髒的事情，誰知道這種事情普遍遍及聯邦軍隊每一個角落。
沒有他的家族，這位軍官就沒有機會爬到現在的高度。
他會組織這些女兵，然後邀請大家一起定時的開派對。
上校笑得很勉強，不過沒有說話。
目前聯邦軍方大約會保留最少一百萬的軍隊規模，每年僅採購襪子的費用，就最少有七百二十萬。
一個“說”字就像是從口中噴出的炮彈那樣，炸得人鬧到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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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珀琉斯也在考慮是否要成立一家保安公司，用來安排一些自己的個人力量。
“經常參加的，都去國防部說明情況，然後去請求那些人原諒你們，這也是你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們進入軍隊實際上只是熱血上頭之後的衝動，並不是經過幾次三番的考慮後才作出的決定。
即使是沒有戰爭的時候，軍事預算也不算少。
但再渴望的女孩，女人，女性，也不會願意同時成爲一大羣人的玩物，並毫無廉恥的同時被一大羣人隨便的交換體液。
但這個結果，不是那麼好做的。
珀琉斯眼神有點陰森的看着他，“你自己去國防部報道，把你做的事情告訴他們，你做的事情足夠槍斃你一百次！”
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軍隊不會再接納他們，社會也不允許軍隊那麼做。
而且隨着聯邦的軍力在世界上遙遙領先，爲了保持這樣的領先地位，未來的軍事預算不會回到戰爭之前，只會不斷的提升。
軍官見珀琉斯沒有回話，只能訕訕的閉上嘴。
有些話珀琉斯不太好說，但他給自己的副官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微微點頭。
除了軍工集團的各種軍事裝備之外，也有一些普通領域內的產品。
房間裡的士氣很低落，有些軍官面無表情，有些面露悲哀，一旦他們去了國防部報到，他們的軍旅生涯就完蛋了。
一名士兵一年大約需要十二雙到十八雙，就算一個人一年只用十二雙，僅僅是襪子的採購價格就有七塊二十分鐘。
珀琉斯也有自己的產業——
沒有人回答，因爲回答不了。
說話的是一名陸軍准將，儘管他的軍銜和珀琉斯的軍銜相同，但他卻還是珀琉斯的手下。
軍隊的俱樂部爲他們提供了更合適的場所，以及更隱蔽的環境，他們週期性的參與這種羣交派對。
聯邦人對現在的女孩的開放程度也略有所知，從高中開始性就成爲少年社會流行文化中的一部分。
“別給我再搞出什麼意外來，我不喜歡意外，明白嗎？”
珀琉斯只是看着手中的報告，表情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但任憑誰都能察覺得出，他內心的憤怒情緒。
也不會對士兵們隱瞞太多，特別是當有些人別有用意的時候。
因爲無論他們是否反感一個人，只要這個人是他們的長官，他們就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命令。
珀琉斯的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整個房間彷彿都震動了一下，“說！”
他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現在越平靜，爆發的時候也就越猛烈。
這份報告來自軍隊內部的憲兵部隊和紀律部門，在吉安娜站出來之後，聯邦所有軍隊就開始了自我檢查的過程。
但事實是令人不安的，僅僅是房間裡的軍官，就有大約三分之一曾經參加過，或者一直有參加類似的“***”。
軍方越是不管不問，社會上的焦躁情緒也就越是堆積，誰都清楚，這件事必須有一個結果。
軍官們只用了“可以不安排你上前線”作爲要挾的理由，就很容易讓這些女兵們乖乖的脫光衣服陪大家應酬。
他是憤怒到了極致！
軍官瞭解珀琉斯的脾氣，對抗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說。
比如說襪子。
這些錢給別人賺了，不如自己人賺，珀琉斯家裡有叔叔和嬸嬸，就專門從事這些貿易。
他手裡拿着一份報紙，遞給了珀琉斯。
珀琉斯瞥了一眼報紙的名字，不是他所熟知的報紙，有些困惑的問道，“這他媽是什麼玩意？”
其實他是很有教養的人，但一連串的事情讓他變得暴躁起來，沒辦法理智的，優雅的表達內心的情緒。
副官抿了抿嘴，“你最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