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政府即將破產這個新聞第一時間就成爲了輿論熱議的焦點!
從來都沒有人認爲聯邦政府還會有破產的一天,可它就這麼直接的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成爲了人們需要去思考,需要去應對的一個事實!
實際上聯邦政府已經比一些小國家政府好太多了,隨着這幾年溫度大幅度降低,全世界的政府組織已經有百分之七十以上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那些政府官員,統治階層,不是早就破產了,就是卷着國家財富提前跑路了。
聯邦政府能堅持到現在,並且還打算繼續堅持下去,可以說少之又少。
更重要的是它在這種情況下,還爲民人想好了對策,這他媽也太良心了吧?
不愧是空氣冰冷香甜的聯邦!
可這樣一來,保守黨方面就遇到了一些麻煩。
保守黨提出要重建聯邦政府,現在很多媒體就幫民衆問了他們最想問的問題,你要重建聯邦政府,要讓聯邦政府繼續發揮作用。
那麼……錢從什麼地方來?
而這個問題也讓很多保守黨的支持者,大資本家們,財團們,都開始迴避這個問題。
他們投一點錢給保守黨去參加選戰沒問題,因爲保守黨贏了之後他們不僅能把投入的錢撈回來,還能大賺特賺。
一直以來聯邦的政治和資本就是這麼配合的。
但現在這已經不是投入一點的小投資了,可能單獨一個財團都支撐不起這樣的投入,也不可能會有人腦子出問題就要去這麼做!
聯邦現在稅收收不上來,民衆們也沒有錢繳稅。
民衆口袋裡沒有錢,企業的產品就很難銷售出去,更不存在什麼營業稅。
這就是一個死循環,除非有很大的政策重新加熱市場。
但這種政策的背後往往都是政治和資本的又一次苟合!
現在苟不動,雙方都很難推動這件事。
保守黨候選人沒有第一時間對這個問題給出回答,而是以“需要好好考慮”爲理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保守黨委員會主席,倒是面對記者談到了這個問題,他的想法是聯邦政府只維持一定數量的司法和執法部門以及公職人員,而其他的問題依舊和康納的選擇一樣,丟給企業就行。
但對保守黨委員會主席這樣的說法,很多資本家都給了非常差的反饋。
好傢伙,權力一點不想給,責任全部丟給企業,這他媽比特魯曼還特魯曼!
企業和資本家們不太敢對付特魯曼先生,但還不敢對付你一個保守黨?
都是兩三百年的老鬼,互相都熟的不能再熟,誰怕誰?
林奇也很少見的在媒體面前談及了這個問題——
“權利,義務,責任,是連接在一起的一條線,而不是被分成了三段獨立的東西。”
“所有的人都只想要權利,對義務和責任不感興趣,那麼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一個樣子?”
“保守黨作爲聯邦歷史最悠久的重要政治黨派,他們的發言應該更加的嚴謹,更加的科學。”
“而不是一味的迴避義務和責任,眼睛緊盯着權利不放鬆。”
“康納總統的選擇我不確定它是否是最佳的那個,但它的確從社會未來發展的角度來看,是最適合聯邦的!”
“在賦予企業權利的同時,也讓企業承擔起責任和義務,如果保守黨認爲我們做不到這些,那麼全球通願意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我們有全世界最優秀也是最先進的系統,它完全有能力爲全聯邦人民提供出色的服務,爲社會提供公平公正的環境。”
“但我也相信,他們一定不會這麼選擇,因爲他們不想要的只有義務和責任。”
“就我個人而言,凱瑟琳女士雖然沒有提出這類具有焦點的話題,但她的務實,遠比虛談對我們的未來更有意義!”
林奇的話在社會上也引發了很大的反響,特別是他提出了一種新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圍繞一個新的“三分權立”來打造社會。
聯邦政府,全球通,企業。
聯邦政府承擔立法權,司法解釋權,企業負責執行各項社會政策,而全球通則作爲類似監察機構的仲裁機構存在。
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至少爲人們提供了一個可以看得見的未來!
圍繞着聯邦政府即將破產的新聞也持續火熱,很多機構和媒體在談論聯邦政府如果沒有錢維持下去該怎麼辦時,最終大家的想法,都在一些媒體的引導下,指向了“稅收”。
“提高避難所內居民每個週期需要繳納的稅收是解決政府破產最簡單的辦法,而且從聯邦政府成立以來,政府的運作都是建立在稅收之上!”“他們不想破產,想要更多的權力,穩固的統治,就必須從我們的身上扒更多的皮。”
“資本家剝削壓迫我們,現在聯邦政府也打算這麼做,同時他們又不提供那些對我們有價值的幫助,比如說社會保障之類的。”
“我很難違揹我本人的意願去說要支持保守黨,至少我不認爲我把更多的稅交給保守黨,能改變我未來的生活!”
有人直接在訪談節目中對保守黨開火,而保守黨候選人的助選政客,也在第二天的訪談節目中迴應了這個問題。
“我們不會改變聯邦政府目前現行的稅務體系,不會增加多少,也不會減少多少,它運轉了接近三百年,這就是最合理的!”
但很顯然媒體站在全球通這邊,因爲衛星轉播開始介入日常的電視臺播送過程中。
你不說些全球通好的話,他們直接拒絕爲你轉播,一下子就差不多完蛋了!
主持人立刻就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的意思是加稅?”
助選政客一臉“你他媽在說什麼”的驚愕表情,“抱歉,我沒聽明白!”
主持人重複一遍,“我說,‘你這些話的意思是指如果保守黨勝選之後會加稅’,是嗎?”
如果不是在節目上助選政客就可能會說髒話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主持人嘴角微微翹起,但很快又收斂起來,“按照《企業保障法》,只要有合法的工作,員工只需要繳納不到百分之五的稅。”
“而這部分稅收僅僅是用來維持聯邦政府最基本的運轉,以及避難所的設施維護等。”
“如果你要按照現在地面時代的聯邦法律收稅,那就意味着人們至少要增加百分之十幾甚至是百分之二十幾的稅。”
“對比《企業保障法》中的規定來說,這不是加稅是什麼?”
助選政客沒有看過完整的《企業保障法》,這種關係到社會大環境的法案往往都是幾百頁上千頁。
除了工作領域和這部分有重合的人,大多數人只是瞭解一下這些法案的核心內容。
比如說他們會知道這個法案的核心是職工和企業達成合作關係,然後企業負責員工的養老責任與醫療保險。
但更具體的內容就不是很清楚了,當他們需要時,他們纔會讓人去調查這些具體的內容。
政客的工作不是研究法律,研究法律是律師和司法部門的人的工作!
所以當他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臉的茫然,但他很清楚,不解釋清楚這個問題,今天的訪談節目不僅等於白來,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他試圖岔開話題,“繳納到聯邦政府這邊的稅收會抵扣企業方面徵收的費用,所以嚴格算起來它並不是加稅。”
主持人不可能放過他,林奇在背後發力,放過這位助選政客很容易,但會有人不放過她!
“你在迴避這個問題,我們把收入的百分之五交給企業,或者把百分之三十幾的收入交給你們,這就是加稅!”
助選政客已經開始淌汗了,“我對這方面具體的數據不是很清楚,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雙方都能認可的平衡點。”
“比如更少繳納稅收,和你們給企業繳納的一樣。”
主持人繼續逼問,“如果你們只要百分之五的稅收,你們怎麼保證聯邦政府能夠正常的運作,怎麼保證每一個聯邦民衆的利益不受到侵害?”
“我們的保險,醫療問題,教育問題,就業問題,你們能不能負責?”
“請不要用政客慣用的那套說辭來敷衍我們,等你們得逞了之後,告訴我們你們做不到。”
“想要人民的選票很容易,保證你能做到,然後告訴我們怎麼做到。”
現場很多觀衆都站起來支持主持人,因爲這些問題的確關係到了民衆們具體的生活,還是最關鍵的。
在這個糟糕的時候讓普通人拿出更多的錢去養活大量的政府官員?
然後讓他們來管自己?
突然間在看電視的很多觀衆,覺得這他媽真的不是一個好選擇!
保守黨候選人也在看這檔節目,他的表情和另外一個電視機前的康納以及林奇,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張臉。
冷漠裡帶着一些不滿,還有輕微的憤怒。
很顯然,這個問題是朝着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