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身體在半空之中拼命的掙扎着,可是牢牢繫緊的繩套卻限制了他的一切活動。
“亂臣賊子!不得好死!”
“我纔是真正的……皇帝!”
小皇帝的身軀在發出一聲怒吼之後,一動不動,就如同一條死魚一般掛在繩索上面。
“萬歲!”隨着小皇帝斷氣,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舊的時代,腐朽殘暴的統治,終於是就此終結。
平心而論,小皇帝並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相反,作爲曾經被稱爲天生帝王的他作爲皇帝並沒有太多的失職。
他重新招募軍隊,利用自己的力量搬倒了瑞德馬拉伯爵,重新拉攏自耕農與鄉紳階級,冊封騎士以鞏固統治,沒有着急和布克德恩王國翻臉,而是選擇加深雙方之間的合作。
同時想要聯合東部草原上的阿爾善部,用來對抗萊納,如果不是萊納利用暗殺幹掉烈佩烏迅王子,讓他做成這些事的話,納的境地真的會變得惡劣許多。
就算北境富裕,且盛產鋼鐵,可一旦帝國這龐大的國力全部被小皇帝發揮出來,那就不是北境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可以說,小皇帝在很多事情上並沒有做錯,他唯一的錯誤,或許就是身爲瑞德馬拉伯爵的兒子,但這卻並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更何況,即便他真的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爲了權利,萊納也依然會起兵討伐,只不過是換一個藉口而已。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麼對錯,成王敗寇而已,現在他失敗了,萊納是最後的勝利者,那麼他做的一切就全部都是錯誤的。
在處死了小皇帝之後,萊納也沒有閒着,以極爲血腥殘暴的手段清洗了他的黨羽,第二天早晨,一百二十多人在城中心被長劍砍掉了腦袋。
鮮血灑滿了整個街道,就連石頭縫裡面都是沖刷不掉的血跡,持續散發着惡臭。
隨後,萊納來到了帝都的庫房之中,這裡面的糧食和各種肉類數不勝數,儲存的物資居然和萊納數年的積攢差不多。
這下,萊納可以說是發財了,除了這些放置物資的倉庫之外,存放金幣和銀幣的倉庫也是落入到了萊納的手中。
雖然小皇帝之前用大筆的資金招募的軍隊,但是帝國龐大的土地和巨量的人民依然能夠帶來許多的稅收,這些錢原本是要花在各個地方的,例如官員的薪水以及軍隊的軍餉。
不過在小皇帝戰敗,軍隊被全殲之後,這些錢也就用不到了,全部都成爲了萊納的囊中之物。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爭議,萊納直接拿出了三萬枚金幣作爲獎賞,每一名士兵都可以分得五枚銀幣,這就是一萬五千枚金幣丟了出去,剩下的一萬五千枚金幣則全部都被分給了她的封臣們。
跟着自己打了一仗,而接下來還有許多仗要打,不給這些封臣們一點好處可不行。
拿到了錢的士兵們對萊納感恩戴德,同時封臣們也都對此非常滿意,同時對於接下來的戰爭充滿了信心。
一萬五千枚金幣撒出去,這極大的促進了帝都的商業繁榮,攻克帝都之後,萊納讓自己的軍隊分成三撥,輪流進行休整,在城內吃喝玩樂一整天。
而萊納則是忙着統計帝都的人口卷宗以及財富,把皇室在各地的產業和領地全部都列出一個數據。
士兵們的休假,給商人們帶來了一場狂歡,他們拿出了儲存的食物和美酒,各種商品,供士兵們購買,酒館裡的女侍者們使出了渾身解數,發誓要儘可能的把這羣士兵們身上的銅子掏出來。
之前在大軍圍城時倉皇失措的躲起來的暗娼們也都是大張旗鼓的從小巷子裡走了出來,重新操持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一時間,整個帝都再一次變得熱鬧非凡,身材壯碩氣宇軒昂的北境軍士兵們離開了營房,那也是一等一的好男兒,甚至一些女人沒錢賺也願意和他們這些壯的如牛一般的戰士共度春宵。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士兵們最終還是迴歸了軍營,分批次的在城外重新恢復訓練,震天的操練口號聲引起了不少居民的圍觀。
他們不是沒見過過去帝都軍隊的訓練,但是當他們看到了北境軍的訓練場面之後,立刻就明白了雙方爲什麼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穿着鐵甲進行負重跑步訓練的,穿着鐵甲用木劍進行集體對抗訓練的,穿着鐵甲使用長矛列陣訓練的,整個城外軍營是一片熱火朝天。
短短几天的時間,北境軍的形象便在帝都居民們心中直線上升,都是些身材強壯的好漢,並且出手闊綽,一個個身姿挺拔,聽說都是家境殷實的北境自耕農。
不少帝都人家都是打起了這些士兵們的心思,家裡有女兒的總是鬼鬼祟祟的和士兵們攀談,甚至一些小姑娘也總是成羣結隊的在軍營附近徘徊。
鬧得雷蘭德伯爵很是警惕,又礙於皇帝陛下禁止傷害帝都的居民,兩難之下的他直接把這件事捅到了萊納哪裡去。
萊納對此也是哭笑不得,難道崇拜兵哥哥的女生穿越時空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過說起來,在這個時代,軍人的確是很多春心萌動的少女的良配。
當然,那是指真正的正規軍,而不是領主老爺們養着卻不花錢,只靠敲詐勒索獲取收入的**。
在北境,能夠加入軍隊的都是最強壯的一批人,同時在成爲了北境軍的一員之後,軍餉也非常的豐厚,一旦在戰場上立下功勳,那麼賞金和賞賜的耕地就會立刻讓士兵成爲富戶。
不過很遺憾,北境的耕地非常多,早期跟隨萊納,並且活到現在的那一批士兵家中,早已經有了四五百畝耕地,就算是他們全家上陣,也很難耕種這麼多的土地。
這就導致了北境人口買賣的生意越發的繁榮,在萊納離開北境之前,活躍在北境的人販子至少有三百人。
而與此同時,在南方的羅爾斯堡。
薩特利過往對於面前的這座城堡已經無可奈何了,他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座並不高大的城堡,他的戰士們不止一次的登上了城牆,卻還是無法攻克這座小小的城堡,每一次都是被敵人如同海浪一樣的守軍給打退。
他現在已經在這裡浪費了足足七天的時間,他非常擔心帝都的情況。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不得已的決定。
“分兵圍困住這座城堡,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