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見冀風因爲真力消耗嚴重,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趕緊對古宇說:“宇小子,你採集的晨露和嫩葉呢,趕緊拿來給冀風服下。”
古宇點點頭,將冀風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飛快的向高臺跑去。
古宇拿起蒲團上的小竹筒和樹葉,飛身下來,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擡起冀風的腦袋,將晨露送到冀風的嘴邊。
冀風仰頭喝下晨露之後,見古宇滿臉的擔憂的看着自己,冀風笑着說:“宇哥,不用擔心,我沒事……”
古宇趕緊又將那手掌一樣的嫩葉送到冀風面前道:“來,吃點,這東西可是我剛從樹頂上摘下來的,新鮮着呢。”
冀風笑着點點頭,張嘴正準備吃,卻聽一聲怒喝:“別吃,這東西有毒。”
古宇回頭一看,卻見酒仙臉上帶着怒容道:“臭小子,這樹葉能吃麼,你怎麼採了這樹葉回來?”
古宇茫然的看了一眼酒仙,說:“師傅,這樹葉有毒?我不知道啊,我見這樹葉挺大,而且又嫩,就採回來了。”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這沒文化的人真可憐啊!”
古宇癟癟嘴嘀咕道:“我會沒文化?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大學生吧,我怎麼知道這樹葉究竟有沒有毒呢,我又不是研究生物科學的,怎麼會對這些樹啊草的那麼瞭解。”
酒仙白了古宇一眼,道:“作爲一個修道之人怎麼能對動植物一無所知呢。豈不知這也是修行之一麼?”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師傅,這認識動植物和修行有聯繫嗎?”
酒仙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十道九醫麼,這意思就是醫道同源。歷史上幾乎所有的名醫,他們要麼就是被道教所尊奉的醫聖、藥王,要麼他本身就是道士,要麼他是道文化的信仰者,就像我們所熟悉的扁鵲、華佗,我們熟悉的葛洪、孫思邈、李時珍,很多道長,他本身就是很高明的醫生。道教的煉丹術,它不僅是中國藥學的肇始,而且是世界化學的肇始。葛洪、孫思邈、張三丰等得道成仙的人,誰不是對醫道有很深的造詣,孫思邈更是憑醫入道,最後得以飛昇。所以一個修行人,不管是修真之道,還是醫道都要有所造詣纔是。”
古宇點點頭道:“師傅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多學習這方面的知識的。”
說着古宇拿起手上那樹葉疑惑的問道:“師傅,那這是什麼樹的葉子,毒ng重麼?”
酒仙從古宇手中接過那碧綠如玉的樹葉,說:“這是刺楸葉,刺楸樹又叫鳥不宿、釘木樹、丁桐皮,屬於五加科的落葉喬木,樹高十仗。葉近圓形,如人之手掌。傘形花序聚生成頂生圓錐花序,花瓣有五,白色,子房下位。果球形,熟時藍黑色。生於山地疏林中。根皮或樹皮入藥。全年可採,洗淨切段,曬乾。ng味歸經辛,平,有小毒。功能主治祛風利溼,活血止痛。用於風溼腰膝痠痛,腎炎水腫,跌打損傷,內痔便血。用量三五錢。樹材硬度適中,可作建築用材。春季嫩葉採摘後可供食用,氣味清香、品質極佳,是美味的野菜。不過此時正值秋季,嫩葉帶毒,食之四肢無力,氣機受損,嚴重者死亡。”
古宇聽到酒仙這麼說難掩心中之敬佩,嚥了口唾沫道:“師傅你真厲害,對這什麼刺楸的這麼瞭解,厲害。”
酒仙笑道:“那是當然,我之前不是說過,修道之人,必須對醫道也要有一定的瞭解,當然我說的這醫道自然就是我們的中醫了,中醫入藥無非是樹木草葉獸骨之類的東西。看過就記得了。”
古宇點點頭道:“看來以後得好好專研一下這醫學方面的東西了。對了,師傅,我剛剛被這刺楸上的刺給紮了,會不會中毒啊,現在我手還有些麻癢呢?”
酒仙搖搖頭道:“你看看你自己,做點事這麼不小心,喏,這是我的酒葫蘆,道外面用酒洗洗,便不會有事了。”
古宇接過酒仙遞過來的酒葫蘆,然後笑嘻嘻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那師傅現在這刺楸葉不能吃了,要不要我再去採點別的樹葉來頂一下?”
酒仙搖搖頭道:“不用了,現在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採來的樹葉蘊含的靈氣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只有不吃了,一會兒你和冀風喝了晨露,便多喝點水就行了,實在頂不住了,就喝點酒吧。但切不可多飲,知道麼?”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放心吧。”說着便提着那酒葫蘆向“無酒洞天”外跑去……
……
“老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昨晚向蘇就能夠患病的麼?向蘇怎麼還好生生的出現在師傅的靜室?”火閻王殿門外,胖子五師兄低聲咆哮着,將一腔怒氣盡皆傾瀉在三角眼的身上。
三角眼唯唯諾諾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五師兄,怯怯的說:“五師兄,這事我也不清楚啊,按理說他今天早上就應該病的爬不起來牀啊。”
五師兄怒道:“可你看看,現在靜室裡面站着的不是向蘇又是什麼人,你***是逗我玩還是你那什麼陣法根本就沒用?”
三角眼戰戰兢兢的說:“五師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不敢逗你玩,而且那陣法我試用好幾次,絕對不會出錯。”
五師兄嗤笑聲道:“人格,你還有人格麼,在我面前你還有人格可講麼!?”
三角眼一臉諂媚的點點頭道:“是是是,我在五師兄面前那還有人格可言,這事兒都怪我沒辦好,或許因爲向蘇的體質比一般人好,所以到現在還沒犯病,不過相信過了今天他肯定就會病了。到時候我們對他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麼?”
五師兄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麼,一會兒早課結束,你們給我抄傢伙,我們直接去後院找他,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我這心裡總像有事似的,吃不香,睡不安。”
三角眼搖搖頭道:“五師兄,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吧,要是被師傅知道了,肯定沒我們好果子吃。”
五師兄冷笑道:“怕什麼,有什麼事我擔着,何況我們是切磋武藝纔將他打傷的,師傅怎麼會責罰我們。”
七師兄諂媚的笑道:“六師兄,五師兄的這計策高啊,到時候我們就打着切磋武藝的旗子去找向蘇的麻煩,就算之後師傅知道了,那也是切磋中無意傷到了他,就算師傅心中不悅,也不會嚴責我們的。五師兄真是英明神武啊,這麼絕的計策也讓你想到了。”
鷹鉤鼻八師弟也向前靠了一步笑道:“是啊,七師兄說的不錯,五師兄真不愧是再世諸葛,這樣的覺的計策也能讓你想到,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五師兄被兩人一番馬屁拍的暈暈乎乎的,他yn沉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他搖搖頭道:“你們啊,好了,先進去,不然一會兒師傅要罵了,對了,記住一會兒早課結束,我們就去後院等着。知道麼?”
衆人齊齊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放心吧。”
五師兄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大馬金刀的向火閻王的靜室走了進去。
等到五師兄走進靜室,三人滿帶媚笑的臉,頓時yn沉了下來。
鷹鉤鼻冷哼一聲道:“什麼東西,要是我功夫比他高,我一巴掌拍死他……”
七師兄看了一眼已如寒冰一般的三角眼,沉聲道:“六師兄,這傢伙以前對我們指手畫腳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這麼侮辱你,你……”
話音未落,三角眼便揮手打斷了七師兄的話,他冷哼一聲道:“就讓他囂張,一會兒我們假意和他一起去對付向蘇,但我們不真正的出力。讓他兩人打去。”
七師兄皺了皺眉頭道:“可是六師兄,向蘇連我們都打不過,他怎麼會是已經達到練氣自如期的五師兄的對手。”
三角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你們可別小看了向蘇,我看他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昨天我們不是和他接觸過了麼,他身上散出來的威勢,可不是一個練氣固元期的練氣者能散出來的,我看他或許早已經築基成功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鷹鉤鼻子微微一愣道:“不會吧,他已經達到築基期了?他上山也不過二三個月而已,上山之時可是一點真力都沒有,你說他能在這麼段的世間裡達到築基期,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上山三年多,才修煉到練氣中階伐脈期,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練到築基期,絕對不可能……”
三角眼苦笑着搖搖頭道:“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或許你努力了很久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但別人簡簡單單,揮手投足間便達到了你努力了很久才能達到的成就,甚至更高,而你只能望着別人的後背而嘆息,永不能並駕的悲哀。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命’吧!”
聽到三角眼這麼說,兩人盡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