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介,人就像刀子一樣,刀子在切割柔軟物體的時候,刀子的磨損,慢的讓人感覺不到。但是當與強敵交手時,每一次斬擊,都會在刀上留下一道傷痕。
如果因爲刀上有了豁口,就停止戰鬥,要求換刀。或者從來都不敢硬碰硬。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勇士,而只是追逐華麗的紈絝子弟罷了。”隆一從牆上的刀架上取下了一把刀。
被隆一掛在牆上的,居然不是什麼名刀,只是丸星家的一把制式刀具。
這把刀,大概是隆一一直使用的吧。劍客,總是對自己的刀有特殊的感情。掛上一把華麗而不能殺人的藝術品,對真正的劍客只是一種羞辱。
“讓人的強大,是內心,而不是招數?”古介看着隆一緩緩地拔出刀子,用手指劃過刀忍的缺口,不確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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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保養的很好,均勻得抹上了一層刀油,這把刀,也難以掩飾歲月的痕跡。
刀柄用乾淨的粗布一圈圈纏繞,增強與手掌的摩擦。爲了美觀用絲綢,或者不能保持纏刀布的清潔,都是愚蠢的行爲,在戰鬥激烈時,吸收了血液和汗水的布,容易讓刀打滑脫手,出現致命的破綻。隆一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末端沿襲了老派忍者的習慣,可以擰開,裝滿了縫合傷口的針線以及藥物,還有打火石之類的小物件。端面上分佈着很多的白色斑點,這是用刀柄砸“一方來”(忍者乾糧,很硬)留下的。
沒有刀鍔,刃長40釐米左右,材質韌性很好,比較契合丸星家劍術的揮動要求。
這樣的刀,要儘量避免正面的對撞。較軟的材質,硬拼之下很容易損傷刃部。
古介從小就被教育,即使是防禦手裡劍苦無,也不要爲了耍帥選擇直接斬落,儘量用刀峰部分撥打(刀峰,不是刀鋒,峰是指刃部相反的部位。)
即使是這樣,隆一的刀子,也佈滿了傷痕。刃部滿是豁口,切先(刀尖)部位被斬去了一節,刃部經過多次打磨,已經快磨沒了。證明了這把刀,到底經歷過多少驚險的場面。
“這把刀,不是什麼名刀。但比起掛在貴族屋子裡的玩物,卻榮耀千百倍。現在你明白了吧。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勇氣,不是什麼想法。”
古介只是愣愣的盯着刀,沒有作答。
“不早了,古介,回去休息吧。”隆一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古介還是紋絲不動。
“古介,我說,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隆一皺起了眉頭,古介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堅持,是一種勇氣,那麼改變,是不是另外一種勇氣?我還是想要去試試,試試另外一種想法,請允許我嘗試一下吧,家主大人。”古介擡起了頭,眼神分外堅定。
“你還沒有明白麼?古介,不要再爲了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了。其實根本就是,因爲你不夠強啊。你不敢承認你的天賦不行,更不相信努力之後自己會成功,你懼怕繼續堅持之後的一無所有。”隆一嚴厲地斥責着古介。
他是因爲古介的表現良好而耐着性子指點一番,平時哪有這麼和顏悅色。
現在古介的固執,讓他失去耐心了,他有點暴躁了,甚至不自覺地調動了查克拉,形成了一種威壓。
“你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對丸星家的劍術沒有了信心?那我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就是上忍,單憑劍術,丸星家是可以達到上忍層次的。現在你還想着放棄劍術麼?“
外界一直以爲實力只有中忍的丸星家主,居然已經是上忍了?丸星家居然有上忍?
古介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面,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取得隆一的允許。
雖然忍者練習什麼,可以自己做主。但是隆一對家族子弟要求十分嚴格,如果發現自己因爲嘗試別的,導致家族劍術進度不理想,那自然免不了一頓懲罰。
所以雖然被嚇得渾身哆嗦,但還是咬着牙說:“不,不是這樣的,家主大人。我並沒有想要放棄劍術,只是長田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利用丸星家的震腕技巧,實現用刀術斬滅忍術的效果。我想要嘗試的是這種可能性。“
“你以爲這些,丸星家的前輩們沒有嘗試過麼?”隆一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什麼?”
“從刀開始誕生的第一天起,使刀的人,就開始探索用刀斬斷一切的技巧。一擊斬不斷,就多次。
丸星家的震腕技巧,最早的開發目標,就是爲了實現一瞬間的多次斬擊。後來發現,人的手腕,壓根沒有辦法承受多次斬擊帶來的負擔。這是丸星家第一次被時代拋棄。是輸在了人類的極限上。”
“隨着忍者時代的到來,查克拉改變了一切,讓人類擁有了神一般的力量。丸星家利用查克拉,突破了武士時代的人體極限。
但是忍術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刀術,刀術依舊不敢說能斬斷一切忍術。
在這個過程中,武士分爲了兩派。一派保持了對傳統刀術的虔誠信仰,最多利用查克拉強化身體素質,從而間接的強化刀術,現在應該都聚集到了鐵之國了吧。
還有一派,接受了查克拉的存在,主動在刀術中融入查克拉,開發出了利用查克拉威能的招數。
比如旗木家的雷屬性刀術,月光家更是開發出了血繼限界-透遁,把堂堂的武士刀,變成了一種暗殺劍。
丸星家一直沒有得到什麼高深的查克拉秘籍,只是融入了一部分幻術思想,開發出了流柳這樣的招數。這一次,丸星家又輸了,輸在了對查克拉的開發上。“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把丸星家的劍術交給木葉?單純只爲了那一點資源麼?這是爲了有更多的忍者,在學習丸星家的劍術後,可以萌生出無數的想法,相當於有無數的人,來幫助我們丸星家開發劍術。
凡是基於丸星家劍術開發出來的招數,都會被掌握着最核心奧義的丸星家的族人看透,破解,從而變成丸星家的養料。”
“現在,你還敢想要嘗試什麼新的路數麼?”隆一輕蔑地看着古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