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濂:“……”
臥槽!孟棠溪這貨居然在微博上出櫃了?!
孟棠溪居然在他幾十萬粉絲面前出櫃了?!
柳濂目瞪口呆的點開孟棠溪那條微博下評論區一看,果然炸了一片。
除了小部分表示喜聞樂見的,大部分女友粉都嗷嗷哭着喊着拒絕接受,甚至還有當場表示要脫粉或者粉轉路人甚至轉黑的……
翻了幾頁評論後,他的心情漸漸複雜了起來。
孟棠溪入圈五年,粉絲幾十萬,這不僅僅是因爲孟棠溪長得帥,更因爲他對cos認真負責,出的cos還原度都很高,不僅高產而且作品質量高,再加上孟棠溪對粉絲的態度很好,平易近人,熱情友好,所以儘管他入圈晚,人氣卻挺高的。
柳濂關注了孟棠溪很久,孟棠溪的認真和努力他都看在眼裡,站在“滿天星的粉絲”這個立場上來說,他也曾經爲孟棠溪的粉絲越來越多而開心過……但是現在看着這麼多粉絲只是因爲孟棠溪宣佈出櫃就開始轉路人甚至轉黑,他的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當然也有死忠粉表示無論滿天星是直是彎,他們都會一直支持滿天星。
柳濂默默地翻了幾頁評論,忽然收到了孟棠溪的扣扣消息。
傻狍子:男神!
傻狍子:這麼晚了!你居然還沒睡?
傻狍子:早睡早起身體好!
柳濂本來不想理會孟棠溪,不過一想到微博上那些號稱要“脫粉”的人,他抿了抿脣,還是回覆了孟棠溪。
榴蓮千層:親,你不是直男嗎?
傻狍子:你看到那條微博了?!
榴蓮千層:如果你不想讓我看到,你應該選擇“僅自己可見”
傻狍子:不是!!!那條微博就是讓你看的!但是……
傻狍子:但是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柳濂想象了一下孟棠溪說這句話時*的尾音,頓時被雷得一哆嗦。
榴蓮千層:你快把那條微博刪了吧
傻狍子:……
傻狍子:爲什麼?!
榴蓮千層:你沒看到你微博底下很多人都鬧着要脫粉?你趕緊趁轉發還沒過萬把那條微博刪了吧
傻狍子:我不刪不刪就不刪!我管他們怎麼想!
榴蓮千層:你辛辛苦苦走到今天,不要因爲一時任性就自毀長城
傻狍子:我纔沒有任性!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這麼做的!
榴蓮千層:你沒看到你的微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粉嗎?
傻狍子:那又怎麼樣?因爲這種事情就脫粉肯定都不是真愛粉!
榴蓮千層:別這樣,快刪了吧
柳濂等了半天,孟棠溪都沒回復他,他愣了愣,才發現孟棠溪已經下線了。
他打開微博一看,孟棠溪那條“出櫃宣言”依然還在,不僅沒被刪,而且還被置頂了,因爲孟棠溪粉絲很多,很快,那條微博的轉發就破萬,形勢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
柳濂搖了搖頭,不想管這事了,便把手機丟到一旁,躺下睡覺。
不過因爲這件事,柳濂一直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開始接二連三的做夢了。
他夢到了他的初中時代。
初中時的柳濂,因爲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非常瘦弱,個子也很矮,在一羣剛剛開始發育的初中生中顯得尤爲矮小,雖然他的年齡比一般的同年級生還要大一歲,但是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反倒像是個小學生。
那個時候的他非常的不起眼,再加上性格內向又孤僻,甚至還有些陰沉,所以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人類都是羣居動物,他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獨居動物。
身處黑暗之中的人必定心向陽光,而他的陽光,則是一個人。
那個人和他截然相反,活潑開朗,永遠都是人羣之中最受矚目的一個,他非常的耀眼,耀眼得就像陽光一樣。
夢裡的他就像趨光的蛾子,撲向了他的陽光,然後被陽光灼傷,墜落……
柳濂做着一個在深淵中不斷墜落的夢,直到他被自己手機的短信提示音叫醒。
他猛然睜開眼睛,伸手一摸額頭,發現自己居然冒了一額頭冷汗。
他呆呆的看着頭頂熟悉的天花板,片刻之後,才逐漸回過神來。
柳濂爬了起來,拿過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了發短信的人——陸仁嘉。
他揉了揉太陽穴,點開一看,原來是陸仁嘉約了他中午十二點在上次那家餐廳見面,然後要把那套雲中筆的簽名書送給他。
他很快就回復了一個“好”過去。
就在此時,客廳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柳濂彷彿沒聽見,坐在牀上發了一會兒呆。
片刻之後,敲門聲停下了,隨後又響起了門鈴聲。
柳濂彷彿還是沒聽見,依然盯着地板瓷磚上的裂紋發着呆。
門鈴時響了幾遍後便也停下來了,很快,柳濂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柳濂終於發完了呆,他拿過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發短信的人是孟棠溪。
他默默的看着這個名字,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點開了那條短信。
孟棠溪:時間到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我現在就在門外!快開門!
柳濂面無表情的看完那條短信,然後站起來轉身進了廁所,洗臉刷牙。
等他慢吞吞的洗完臉刷完牙出來,他的短信信箱又收到了十來條短信。
孟棠溪: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有本事睡覺你有本事開門啊!
孟棠溪:不會真的在睡覺吧?這都幾點了!快起牀!
孟棠溪:快起牀快起牀!太陽都快曬屁股了!
……
柳濂:“……”
柳濂面無表情的看完這些短信,又磨蹭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走到客廳去開門。
他一打開門,門外正低頭猛戳鍵盤發短信的孟棠溪頓時擡起頭來,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終於起牀了?”
柳濂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孟棠溪正要說什麼,去忽然發現柳濂沒有穿睡衣,反而衣着整齊,似乎正準備出門,他不由疑惑:“你要出門?”
柳濂點了點頭:“嗯,和別人約好了,正準備出門。”
“等一等,”孟棠溪頓時急了,“昨天不是說好了要聽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柳濂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在意的說:“你要說什麼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孟棠溪一臉鬱悶:“有什麼事情比我要對你說的事情更重要?”
柳濂語氣平淡的說:“我約了人吃飯。”
孟棠溪的內心頓時鳴起了警鐘:“誰?”
柳濂淡淡一笑:“上次的相親對象。”
孟棠溪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柳濂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他的相親對象一起吃飯嗎?!
難道說在柳濂心裡,那個相親對象比他更重要嗎?!
就在他一個人鬱悶悲憤的時候,柳濂已經關上了門,繞過了他,轉身進了電梯。
“等一下!”
孟棠溪回過神來,發現柳濂已經進了電梯,連忙開口喊人。
柳濂站在電梯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孟棠溪不想在這種氣氛下說重要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當然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於是他咬了咬牙,朝柳濂喊:“我訂了餐廳!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柳濂看了他一眼,還沒回答他,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
孟棠溪看着慢慢關上的電梯門,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非常快。
他把藏在背後的“榴蓮球”花束拿了出來,覺得這實在有點寒磣。
因爲時間有點趕,他也沒什麼時間制訂什麼有創意的告白計劃,只是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折了一捧“榴蓮球”花束。
這個榴蓮球是孟棠溪上次從a市帶回來的特產,雖然已經慢慢開始接受榴蓮的味道了,但是目前爲止他還只能接受新鮮的榴蓮,這些加了過多人工香精的榴蓮周邊他還不太能接受,所以他一直沒怎麼吃,如今卻是派上了用場。
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榴蓮球黏在了塑料棒上,然後製作成了榴蓮球花束。
孟棠溪本來想把這個榴蓮球花束送給榴蓮,不過他仔細想想,只有這個好像太寒磣了,告白這麼重要的事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再加上榴蓮那個相親對象帶來的壓力,他越發覺得他的告白計劃不能潦草馬虎,一定要讓柳濂印象深刻才行!
柳濂出了電梯後,便去了小區附近的一個公園,繞着公園裡的林蔭小道散起步來。
現在才八點,離他和陸仁嘉約定的時間還很遠,他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只能在這個地方散散步消磨消磨時間。
他走着走着,又收到了孟棠溪的短信。
柳濂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條短信。
孟棠溪:我訂了一家高級泰式餐廳,地址一會兒發給你,晚上七點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很快,孟棠溪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
柳濂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地址,片刻之後,他把那條有地址的短信刪掉了。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柳濂便已經坐在了餐廳裡,一邊玩手機一邊等陸仁嘉。
過了一會兒,陸仁嘉終於來了。
“看來你真的很想要雲中筆的親筆簽名啊!居然這麼早就來了!”陸仁嘉拉開椅子坐在了柳濂的對面,“等很久了吧?”
柳濂放下手機,笑着擡起了頭:“沒有,我也剛剛纔來。”
柳濂一擡起頭,便發現陸仁嘉身邊居然還有一個人。
陸仁嘉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注意到柳濂的目光,便嘿嘿笑着向柳濂介紹:“上午剛剛下班就趕過來了,這是我的同事,昨天和你提到的那個。”
柳濂頓了頓,朝那人笑了笑:“你好。”
陸仁嘉的同事正如他之前所說,長得不錯,雖然穿着和陸仁嘉一樣的職業裝,氣質卻完全不像一般的上班族,反而更像什麼有錢人家的少爺。
他的五官很帥氣,特別是一雙桃花眼尤爲突出,看着便風流多情。
聽到柳濂的聲音後,他的眼裡頓時閃過了一絲驚訝,然後他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露出了一絲微笑:“你好。”
“這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他叫柳濂,”陸仁嘉向那人介紹了起來,“他也喜歡雲中筆的小說,所以我準備把之前你幫我要來的簽名書送他一套。”
隨後陸仁嘉又向柳濂解釋了起來:“我同事,畢仲羽。”
柳濂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後,忽然一頓。
此時畢仲羽已經拉開椅子坐在了陸仁嘉旁邊,他一坐下來,那雙長腿便跨過一整張桌子,碰到了柳濂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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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濂默默往後縮了縮腳,不過很快,他的全部注意力就放在了陸仁嘉遞過來的雲中筆的簽名書,他捧着書,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你真的很喜歡雲中筆嗎?”
就在此時,陸仁嘉的同事忽然開口了。
柳濂擡起頭看了畢仲羽一眼,點了點頭:“他是我的偶像。”
畢仲羽勾脣笑了笑,又問柳濂:“那你都看過雲中筆的什麼小說?”
柳濂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細數了一遍雲中筆的小說,然後總結陳詞曰:“他的小說我基本都看過,我每一本都很喜歡。”
聽完柳濂一一細數出來的書名,這下輪到畢仲羽驚訝了,他看了柳濂一眼:“沒想到你居然連雲中筆成名前的小說都看過。”
柳濂淡淡一笑:“嗯,因爲很喜歡他的小說,所以特地去找了找。”
雲中筆的文風素來以大氣磅礴,框架龐大而聞名,但在他成名以前,卻也寫了幾本兒女情長,纏纏綿綿的小說,比起他後來的小說來說實在是小家子氣,他本人大概也不太滿意,成名之後絕口不提那幾本書,所以不少人都不知道雲中筆還寫過那樣的小說。
一旁的陸仁嘉也有點驚訝:“沒想到雲中筆還寫過這些小說,我完全不知道。”
畢仲羽深深地看了柳濂一眼,隨後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
他很擅長引起話題,而且見識多廣,風趣幽默,柳濂本來還有點拘謹,很快就在他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放鬆下來了。
三個人邊吃邊聊,很快,柳濂就接受了畢仲羽這個忽然插/進來的第三者。
吃完飯後,陸仁嘉看了看時間,有點遺憾的對柳濂說:“我下午還要上班,我先走了。”
柳濂點了點頭:“沒關係,你們走吧,下次再聊,我也準備去圖書館了。”
他估計孟棠溪現在應該還在家,他還不想那麼早回去。
畢仲羽卻忽然開口:“我下午不用上班,我陪你去圖書館吧。”
陸仁嘉頓時朝柳濂眨了眨眼睛:“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柳濂默默看着陸仁嘉的背影,忽然回過神來。
……等等,難道陸仁嘉是在給他拉皮條?
柳濂一轉過頭,便對上了畢仲羽的目光。
畢仲羽笑眯眯的看着柳濂:“那我們也走吧。”
柳濂沉默了一下,有點尷尬的問畢仲羽:“你爲什麼要留下來?”
畢仲羽眨了眨眼睛:“因爲朋友給我介紹對象,我不好意思拒絕。”
柳濂頓時嘴角一抽,原來陸仁嘉真的是在給他拉皮條?
畢仲羽研究了一下柳濂的表情,隨後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我本來就打算去圖書館,既然順路,不如一起。”
柳濂狐疑的看了畢仲羽一眼,這貨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最應該去的地方不是什麼酒吧迪廳嗎?居然說要去圖書館?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好像誤會我了,”畢仲羽嘆了一口氣,“我真的經常去圖書館來着。”
說着,他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借書證,朝柳濂晃了晃。
柳濂這纔信了,他們這邊的圖書館免費向市民開放,大家都可以進去,尤其是夏天的時候不少人進去蹭空調,但是如果要借書的話就必須要辦借書證,所以如果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想進圖書館裝個逼或者蹭空調的人,根本就沒必要辦借書證,只有常常去而且需要借書的人才會辦借書證。
“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出身於書香世家來着。”畢仲羽笑眯眯的說。
柳濂不太相信,不過反正順路,他乾脆就和畢仲羽一起去了圖書館。
他從小就喜歡看書,當初自學高中和大學課程的時候也花了不少時間泡圖書館,後來成爲寫手之後,他也經常會到圖書館裡找資料,每次開新坑之前,他更是會花上幾天時間泡在圖書館裡找資料整理資料。
現在他手頭這本小說已經處於收尾階段,還有十幾章就要完結了,所以他現在準備開始着手籌備新坑的資料了。
柳濂一進圖書館之後就丟下了畢仲羽,一頭扎進書海里,不斷的翻找他需要的資料。
直到窗外天色漸黑,他才終於回過神來,休息一下喘口氣。
他扭頭找了找畢仲羽,他本來還以爲畢仲羽大概早就回去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畢仲羽居然還坐在一堆認真看書的人羣裡,低頭翻着一本大部頭。
比起一羣或翹着二郎腿或彎腰駝背的人,畢仲羽的坐姿非常的優雅,雖然已經足足坐了一下午,他卻依然坐得很直,修長的五指慢慢翻頁,看着居然有幾分學者風範。
柳濂忍不住想,如果是孟棠溪那貨,大概早就坐不住了吧……孟棠溪雖然喜歡看小說,但卻似乎僅僅只限於網絡小說,他從來都沒見過孟棠溪看紙質書。
就在此時,柳濂忽然想起了孟棠溪剛剛給他發的那條短信。
——七點見。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此時離七點只有半個小時了。
如果再不動身,就來不及了。
柳濂垂下眼簾,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機放了回去。
然後他低下頭,繼續看起了資料來。
他看了一會兒資料,卻一點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早上孟棠溪站在電梯前的表情……
最後,柳濂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把手機關機了。
關機之後,他努力驅散雜念,強迫自己投入到書海里。
柳濂心不在焉的看了一晚上資料,但他幾乎什麼也沒看進腦子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圖書館裡終於響起了輕柔舒緩的閉館音樂。
圖書館裡看書的人逐漸離開了,柳濂也放下了手頭只看了幾頁的書,然後又找了幾本有用的書,然後就去借書處排隊了。
等他借完書走出借書處,便看到了一旁等候的畢仲羽。
畢仲羽長身玉立,雙手插在褲袋裡,好整以暇的靠在玻璃拉門的牆邊。
柳濂走近的時候,畢仲羽低頭掃了一眼書名,隨後瞭然:“借這些書,你打算寫武俠小說?”
柳濂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下,斟酌着說:“看了幾本,所以也想自己動手試試。”
畢仲羽笑眯眯的說:“到時候一定要讓我欣賞一下你的大作。”
柳濂連忙搖了搖頭:“我這種新手寫出來的東西,不值一看。”
畢仲羽依然笑眯眯的說:“你借的那幾本書是武俠小說寫作進階資料,不像一般的新手會借的書。”
柳濂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看不太懂呢。”
對着柳濂無辜的眼神,畢仲羽頓了頓,隨即一笑:“那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着,聲音這麼好聽的人,寫的小說也一定很精彩吧?”
柳濂:“……”
聲音好聽的人寫的小說就一定很精彩?邏輯何在?
不過看着畢仲羽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忽然冒了點冷汗,等等,他該不會被這個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人扒掉馬甲了吧?
這不科學!
“時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柳濂彷彿不經意的看了看時間,隨後一臉遺憾的說。
畢仲羽笑眯眯的說:“那一起走吧。”
柳濂:“……一起走?不順路吧?”
畢仲羽笑眯眯的說:“你家在愛國小區吧,我家在你隔壁的振華小區。”
柳濂:“……你怎麼知道的?”
臥槽!他們隔壁的小區可是別墅區啊!這貨果然是萬惡的有錢人!怪不得一身資產階級的銅臭味!
畢仲羽笑眯眯的說:“因爲剛纔我看到你掏筆出來做筆記,那是前段時間建設超市搞促銷活動的時候免費贈送的社會牌圓珠筆吧?這種牌子的筆很少見,再加上建設超市附近只有兩個小區,而你看着又很面生,不像我們小區的人,所以我猜你應該住在愛國小區。”
柳濂挑了挑眉:“我就不能是剛好那天經過建設超市順手買了東西嗎?”
畢仲羽拿出手機在柳濂面前晃了晃,繼續笑眯眯的說:“我不確定,所以剛剛發了短信問了一下陸仁嘉,他告訴我你住在愛國小區。”
柳濂:“……”
畢仲羽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朝柳濂笑眯眯道:“時間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路上,柳濂都在深沉地思考着一個問題。
孟棠溪那貨雖然偶爾會犯犯蠢,智商時不時就會掉個線,但是……和那貨相處起來的感覺愉快多了有木有!
畢仲羽忽然開口問:“你一晚上好像都有點心不在焉,有什麼事嗎?“
柳濂笑了笑:“沒事。”
畢仲羽笑眯眯的說:“你好像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手機,在等什麼人的短信嗎?”
柳濂一臉淡定:“沒什麼,只是我不久前剛剛幫手機貼了個膜,貼得非常完美,所以忍不住想要欣賞一下自己的手藝而已……你需要貼膜嗎?路邊貼膜的一般收三十,我只收你二十五,保證完美得連一個水泡都沒有。”
畢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