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那邊,我找人傳了個話,三石幫和大興幫可以保持現在的局面,互不干涉。只要互相不觸及對方的底線,那就相安無事。而關於劉悅的事兒,我就給了司徒大山一句話,戀愛自由!
司徒大山並沒有因爲此事而發作,從而破壞剛剛建立起來的和平。他不認爲我這是給鼻子上臉得寸進尺,反而認爲我必定是有所持,從我隱居在三石幫的幕後這點就可以看出來,我是個喜歡隱藏自己實力的人。而這種人,通常都不會把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出來,而往往也是這種人,會給你最後致命的一擊。所以司徒大山雖然窩火,但是卻還是很虛僞的傳話過來: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老一輩不會干涉。
因爲這場聯姻,說到頭來,對司徒家並沒有什麼好處。老謀深算的司徒大山早就看透了中間的種種,也明白劉振海的意圖,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司徒亮就不那麼想了,司徒亮雖然不怎麼看好劉悅這個女人。(是因爲劉悅本來就不搭理他,他這種大少爺哪能受得了這種鳥氣,自然認爲劉悅是個性冷淡。)
但是司徒亮卻對這場聯姻充滿了希望和期待,因爲如果一旦自己入贅劉家,那就代表自己爬上了一個可以和司徒家平起平坐的權利山峰,到時候再也不用看着大哥司徒空的臉色行事了!
對這種金錢與權力的渴望幾乎讓司徒亮瘋狂。但是這一切的美好未來,居然讓一個不起眼的小子給打破了,在他看來,我不過是個藉助女人起家吃軟飯的小人。但是他卻沒想過,他對劉家的渴望不也是靠女人吃軟飯的表現麼?
司徒亮面對着目前的結果,已經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將會一無所有。雖然他還是司徒家的二少爺,可以享受其他人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富貴生活,但是那種在家族裡一呼百應,揮手就是幾千萬乃至上億的大生意的快感更讓司徒亮着迷。
而司徒亮已經把劉磊當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出來——買兇殺人!只有劉磊死了,才能一解他的心頭之恨,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翻盤!
司徒亮通過大興幫裡面的幾個心腹,要到了一個國際僱傭組織的網址。
別怪老子不義,誰讓你斷了老子的前途!司徒亮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顫抖的打開了那個網址,註冊、填寫銀行帳號,交納保證金,填寫懸賞的佣金金額,當然,還有自己要殺掉的人!
完成這一切,司徒亮興奮的幾乎手舞足蹈,自己原來怎麼沒想到這麼天才的主意呢?真是古人說得好啊,絕地逢生,逆境出人才!
原來自己也是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啊!
司徒亮這回還真捨得老本阿,他幾乎把自己的私房錢全部扔了進去。一千萬華夏幣,雖然比不上那些行刺某些小國領導人的佣金,但絕對也是一筆大數目了。
華夏自古有句話,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但是如果閻王不想讓你死呢?
我想我的閻王老哥也不會讓我英年早逝吧?
1999年新年前夕,我和趙顏妍、陳薇兒、劉悅,乘坐着由杜小威駕駛的加長版賓利紅章返回松江。因爲年前的鐵路和航空非常擁擠,還不如自己開車方便。
轉了幾道彎後,車子上了高速。
“師叔祖,有狙擊手正瞄準着我們的車。”杜小威看着車上的一個電子屏幕,輕鬆的說道。之所以輕鬆,是因爲這輛車已經經過了孫四孔的改裝,別說現在狙擊手一般選用的穿甲彈了,就連小型導彈也不會傷到車內的人。而這套監控設備,也是孫四孔加裝上來的。
“確定是針對我們的?”我問道。
“應該是,從剛纔上了高速,前面那輛道奇公羊就一直在我們前面晃悠,還有後面那輛金盃麪包也有問題,雖然裡面的人沒有用使紅外線瞄準,但是很可能是與前面的人是一夥的。”杜小威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有人要殺我?我皺了皺眉頭。在B市,好像沒有與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吧?大興幫倒是有這個實力,但是司徒大山不會傻到先去破壞這個平衡。
“怎麼辦?”杜小威見我沒反應,提醒道。
“抓來一個問問吧!怎麼樣,你自己能搞定吧?”我問道。
“沒問題!”杜小威突然加速超過了前面的那輛道奇公羊,直接橫在了前面。由於我們是加長車,直接就把路給橫死了,對方根本無法強行穿越。
刺耳的剎車聲,道奇公羊也跟着打橫停在了路邊。緊接着是後面的金盃。
杜小威沒有打開車門,而是等待着對方的下一步行動。雖然杜小威身上穿有防彈衣,也自信身手可以躲過子彈的襲擊,但是這樣自己就會被動的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之下,自保沒有問題,想活捉對方就困難了。
果然,對方可沒有杜小威這種耐心,他們是來殺人的,這可是高速公路,耽誤一會兒就會造成交通堵塞,就會引來警察。
道奇公羊的車門打開,一個扛着微型火箭筒的黑衣蒙面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靠,這也太猛了吧,雖說我這輛車的防禦性能好,但是讓他打的面目全非我還真有點兒心痛。
而這時候,杜小威也動了,他迅速的打開車門,幾個翻滾就來到那個扛着火箭筒的黑衣人身前,伸手迅速向黑衣人的要害處攻去。
火箭筒雖說威力大,但是近距離根本屁用不頂,還不如一把菜刀好用。
黑衣人沒想到對方車上的人此刻還敢下車來,多年的暗殺經驗,通常被殺的人都會在車中瑟瑟發抖,不停的撥着報警電話。
黑衣人只得扔下手中的火箭筒,與杜小威進行肉搏,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杜小威的對手,還沒等出手,脖頸處已經被杜小威從後面卡住了。黑衣人一陣心涼,對方是高手!普通人掐着別人的後脖頸可能沒什麼,但是被一個高手卡住,隨時可能會捏碎你的頸椎骨。
這時候金盃車門打開了,衝下來幾個同樣蒙着面拿着手槍的人。杜小威正要發難,沒想到這些人“啪”的一聲,紛紛將手槍仍在了地上,然後將面罩摘下,恭敬的說道:“教官……您怎麼在這裡……”
杜小威一看眼前的人,居然是南非自己的僱傭兵手下,雖然杜小威叫不上這些人的名字,但長相絕對是有印象的。隨即也放開了手中的人。
手中那人咳嗽了半天,才拉下面罩說道:“對不起,教官!我不知道您在車上。”
杜小威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暗殺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手下!
“你們誰是領頭的?”杜小威問道。
這時候從道奇公羊的駕駛室中,跳下來一個扛着狙擊的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教官,是我!代號紅鷹向您報道!”
杜小威看了一下目前的形勢,還好走的這條高速比較背,沒有過往的車輛。不然就有麻煩了。
“紅鷹,你上我的車,其他人開車在後面跟着我!”杜小威命令道。
“是!”僱傭兵制度森嚴,以最高長官的命令爲最終命令,所以杜小威直接代替了紅鷹的指揮權。
……
“對不起教官!是我事先調查不利,沒有考慮周全!”紅鷹主動請罪道。
“這不怪你!說說事情的經過?”杜小威擺了擺手,簡潔的問道,並沒有怪罪紅鷹的意思。本來僱傭兵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團體,他們事先肯定也不知道要暗殺的是自己。
“是!我們的網絡系統上接到一單一千萬華夏幣的生意,要暗殺的人名叫劉磊,對方提供了劉磊的行蹤和這輛車的車牌號碼!”紅鷹簡練的說道。
“哦?是這樣!”杜小威沉吟了一下說道:“以後接到華夏國內的生意,事先和我通個電話,你回去後就和目前的負責人說一下!”
“是!教官!”紅鷹答道。
“知不知道這次僱主的身份?”杜小威問道。
“不清楚,對方完全是通過網絡交易的,帳號也是瑞士銀行的保密戶頭。我們無法得知僱主的身份!”紅鷹答道。
“好吧,你回去告訴對方,就說年前華夏國檢查的比較嚴格,武器無法入境,先把佣金退還給他,如果對方真要有這個意思,他年後還會聯繫你們,到時候你直接讓他找我就行了!”杜小威說道。
“是!”紅鷹答道。
“好了,你們就先不要回南非了,看來這一路上並不怎麼安全。你們就留下來負責保護劉先生吧!”杜小威笑道:“連你們的教官我,都是他的私人保鏢,你們居然還要來殺他!”
“教官,我們哪裡知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哪裡是教官的對手阿!”聽杜小威不再嚴肅,紅鷹也露出了他憨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