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坐在陸露的身邊。
她帶着微笑的聆聽,但是心中卻是泛起的一片片的苦澀。
爲媽媽的遭遇而心痛。
媽媽和玲姨之間的對話,隨着時間的流逝,從稍有些陌生,直到後來顯得越來越熱絡,將這二十多年來的隔閡一併化爲烏有。
玲姨講完了她們之間的愉快與痛苦的往事之後,又開始講起了辰辰。
她對辰辰幼年時候的描敘,有太多太多事情都是讓葉歡瑜這個真正當母親的都感到有些慚愧。
因爲作爲母親,她在辰辰幼年的時候沒有給她餵過一次奶,沒有聽到他喊的第一聲‘媽媽’,沒有見證過他的第一次蹣跚站立起來,並邁出第一步的時刻,第一次……
有太多太多的辰辰的第一次她都沒有在場。雖然這並不是她本意所爲,有太多當年她不可能逾越的鴻溝。
但是作爲一個母親,她覺得自己依舊顯得是那麼的失職。
而這種的失職,又只是辰辰這一個孩子呢,陽陽還有久久。
在自己不再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會錯失掉很多對於他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時刻。
“歡瑜,你在想什麼?”宋茹玲看着葉歡瑜的神情,顯得有些若有所思。
她停下了話題,微笑的看着葉歡瑜輕聲的問道。
葉歡瑜的思想被宋茹玲打斷了,她急忙回過神顯得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玲姨,我剛纔聽到你在講辰辰的童年時候,我有些走神了。”
“歡瑜,你應該不是走神,而是覺得你對辰辰有些愧疚吧。”宋茹玲說到這裡,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以前的事情,我對你有着很深的歉意。要不是我,也不至於鬧的你在辰辰剛出生後就母子分離。甚至如果不是我,你和夜墨之間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或許你還會進入我們祁家的門,但你的身份就不是祁家的兒媳婦,而是祁家的長孫媳婦……”
宋茹玲說着說着,一行眼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她拿出手帕,輕輕的擦了擦。
葉歡瑜看着宋茹玲輕輕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玲姨,坦白的說曾經我對你的確有過一些恨意。就像是你說的,在辰辰出生後就將他奪走了。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尤其是辰辰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去怨恨你。一切都是因爲我自己的選擇。這樣的苦難都應該由我來承擔纔對。”
陸露坐在輪椅上,此刻的心情顯得是如此複雜。一方面是自己的好姐妹,一方面又是自己的親閨女。
恰恰就是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在這些年裡卻彼此傷害着。
她們曾經都爲了自己的理由做出了選擇;也因爲選擇背後有着自己的苦衷;到了最後,也都嚐到了自己釀造出來的苦果。
“阿玲、歡瑜,你們都不必要去自責了。我能理解你們當初都是因爲迫不得已。你我都不是聖人,都會爲了當時的迫不得已,做出認爲最對的事情。哪怕是到後來對也都成了錯。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