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並沒有用什麼犀利的言辭還評判葉歡瑜的所作所爲。
甚至連語調也顯得是那樣的平和。
但是,葉歡瑜聽起來卻要比那些苛刻的言辭更要讓她感到心裡難受。
她甚至覺得,祁夜墨要是能跟她說上幾句嚴厲的話語,或許她的心裡還能好過一些。
這也許就叫做‘軟刀子割人’,這就是一個煎熬的過程。
的確,這件事情如果按照祁夜墨這樣假設的話,的確是後果不堪設想。
對不對的起祁夜墨暫時不說,祁氏可是祁老爺子一手創立下來的,他可以說是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
就憑着在他臨去世的時候,對自己印象的改觀這一點上,葉歡瑜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
她伸手拿過那份原以爲能矇混過關的總結,最後鼓起勇氣擡起頭看着祁夜墨。
“對不起,是我的工作不夠認真,還請你原諒。下次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葉歡瑜看祁夜墨的時候,俏臉緊緊的繃着,神情變得十分堅定。
祁夜墨點了點頭:“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記住你的承諾,不要叫我失望。記住,你現在的擔子並不像你做律師那樣,只是肩負了一個人,甚至一個家庭。你現在肩負的可是整個祁氏集團上上下下的成百上千號人。”
葉歡瑜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雖然她的嘴裡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而且她的心裡也是這樣認爲了。
但是她覺得祁夜墨之所以安排她盯着祁宇熙一家,分明就是因爲他對祁飛遠他們並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之所以他們能留在祁氏,那也是因爲了一些特殊關係。
她並沒有看出來祁夜墨爲什麼要這樣的針對他們,況且她也認爲都是祁家的人,祁飛遠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了祁氏利益的事情出來。
因爲祁宇熙是祁政天比較欣賞的親孫。
午飯的時候,葉歡瑜獨自一個人坐在了集團的餐廳裡。
這是一張空桌,其他的三個位置都是空的。
在她周圍的那些桌子,都已經被集團的其他人佔據了,甚至還有幾個人端着盤子四處找空位。
但是他們似乎都像是沒有看到這裡有空位一樣,甚至經過的時候也從來不會低頭看一眼。
之所以是這樣,那也是因爲關於她的傳說整個集團已經傳開了。
除此之外,‘宰相門前七品官’,即便是各部門的主管也會讓她幾分。
“我能坐在這裡嗎?”就在葉歡瑜低頭吃飯的時候,一個柔和且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不用看就知道,來的人一定是祁宇熙。
“你坐吧,這三個空位沒有人預定。”
祁宇熙微笑着把手裡的餐盤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時候,找一個空位可真是一件難事。看來我要想想辦法把這裡的餐廳擴大一些。”
葉歡瑜並沒有覺得祁宇熙說的這句話有什麼意思。
她擡頭看了看,然後問道:“怎麼祁先生和祁太太沒有來這裡吃飯啊?”
不怪葉歡瑜這麼問。
以前,每到這個時候,祁飛遠一家都會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共進午餐。可是今天卻沒有看到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