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沉默了一會之後，她點了點頭：“我承認芳姑的死也和我有一定的關係。只是如果說祁老爺的死我是有心的話，那麼芳姑的死卻是我的無意。”
祁夜墨一聽到菲兒親口承認了，心裡頓時騰起了一團火焰，他的手攥成了一個拳頭，捏的緊緊的。就連手背上的血管也膨脹了起來。
秦火緊張的看着主子，生怕他會控制不了自己，給菲兒一拳。
祁夜墨的拳頭如果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都會讓人吃不消，更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說，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話從祁夜墨緊咬的齒縫中說出來的，帶着讓人後脊背發涼的一股勁頭。
他發再大的脾氣菲兒都有見過，但是現在他這樣子卻是頭一次見。
他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兩個太陽穴都要脹出來似的。
或許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將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即便是她感到了恐懼，但是也沒有將她的思維有所擾亂。
“夜墨，你還記得在農家樂的時候，當我要叫她姑姑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嗎？她讓我叫她芳姑。可是她卻讓葉歡瑜叫她姑姑。這說明什麼？她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作是你的未婚妻，當成一家人。反而是把葉歡瑜當作了自己人。你讓我的心怎麼能接受的了？我知道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所以我從她的言行中看的出來，她是不會祝福我們兩個人的。”
“就算是如此，你也用不着害死她。她對歡兒好只是因爲她給我養育了兩個兒子。都是衝着孩子纔對她好的。”
菲兒搖了搖頭：“夜墨，女人的心思你是不會明白的。我作爲女人我心裡最清楚了。當然，如果說單純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意見，只是後來她卻對葉歡瑜越來越好，將我徹底的當作了外人，甚至還視而不見。你們晚上和她聊天的時候，其實我都在不遠的地方偷聽。
其實並不是我願意這麼做，而是在那麼晚的時候，你還和葉歡瑜在外面。你讓我這個當未婚妻的怎麼想？
別人又會怎麼來看我的笑話呢？
當時，我看着你們講着只有自家人才說的有趣事情和過往。
你那個時候心裡有沒有一閃念想到過我呢？
我想，也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將葉歡瑜當作了你真正的妻子吧。”
祁夜墨聽到這裡，心裡也是有些不太舒服。他回想着當時月光下的情形，的確自己在那個時候並沒有去想菲兒的事情。
“其實，你一直恨的不是歡兒、不是芳姑而應該是我吧。”
菲兒痛苦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她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夜墨，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去恨你，恨你爲什麼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都不曾真正的喜歡過我。反而葉歡瑜只不過和你做了個交易，你卻對她念念不忘。但是我又不能夠恨你，那是因爲所有我對你的愛也只不過是一個長久的單相思罷了。我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