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瑜對祁夜墨說想要去一個地方。
“是該讓夜墨帶着你出去好好轉一轉了,整天呆在家裡有什麼意思。”沒等他迴應,于慧潔就替兒子做主了。
她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能夠讓他們之間有互動的機會。
既然母親替自己答應了,祁夜墨也沒什麼好再說的了。他原本是不太想在她剛剛身體有所恢復的時候,就到處跑。
他們坐進車裡,祁夜墨替她繫好了安全帶,並且很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帶子會不會碰觸到她好不容易纔恢復的傷處。
把一切都檢查好準備出發的時候,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葉大小姐,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能帶我去一趟勞教所嗎?”
葉歡瑜說的地方實在是讓祁夜墨有些始料未及。
“我看別人都喜歡去一些鳥語花香的地方,怎麼就你不拘一格要去那種地方。再說,在那種地方你還能人是誰。”
他很不解的看着她。
其實他這只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李探和唐天澤就在那裡面關着。
李探雖然不會像其他的‘大老虎’那樣,因爲錢和女人進去,但是他擅用職權差點釀出大禍,以及他的所作所爲都是在以權謀私,所以被開除了公職,並移交司法機關。
最終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而唐天澤的罪行就重了,他蓄意謀殺了祁政天。雖然殺害小陳未遂,但也是情節十分嚴重。再加上他也沒少提李探辦事,這也算是從犯。
數罪併罰之後被判處無期。
他的後半輩子將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我想去看看他。不管怎麼說,他進去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葉歡瑜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看樣子這個決定是她已經早就想好的。
“你有什麼責任,不要把別人所犯的錯誤都盲目的加在自己的身上。這些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想要阻止他這麼幹。這不是你的錯。”
葉歡瑜輕輕的搖了搖頭:“請帶我去見見他。”
她的態度顯的十分堅決,這讓祁夜墨也沒有辦法說服她了。
“好吧,我帶你去。我知道,這個是你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結,如果你不解開的話,也不會過好今後的日子。”祁夜墨說完,啓動車子離開了半山別墅。
“李探,有人來看你了。”
獄警的聲音將坐在硬邦邦牀板上的他,從發呆狀態中喚醒過來。
面對着光滑的四壁,一張鐵牀,他在這裡已經度過了差不多三個月了。
從起初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漸漸習慣。
這種習慣是建立在他曾經在自由的時候,除了會經常見到唐天澤之外,和這裡同樣的不會接觸到其他的外人。
這種孤獨感讓他很快的就適應了獄中的生活。
只不過,他現在似乎是有了更多的時間回憶過去。
以前他會被一些外界的事情所幹擾,而現在完全的不必要顧慮這些了。
他可以將以前自己和陸露的回憶,想的更加清晰一些,甚至清晰到他們之間的每一句對話都回響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