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纔來啊,他們人呢?”
當祁夜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那那顆大樹旁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原本空曠的廣場,現在就像是一個在夏日裡的公路邊經常能夠見到的路邊攤。
一張特別大的圓桌已經擺在了樹下,正好遮擋在了粗壯的樹杆背後。以至於他從原路返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
說話的正是老白。
他今天的裝扮就像是一名極爲專業的調酒師,黑色的馬甲裡是一件雪白雪白的襯衫。
兩個領角還精心的鑲上了兩片金屬飾品,格外的吸引眼球。
“你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
祁夜墨對他說着,但是眼睛卻在四下搜索。
只見在最左邊的那所白色房屋頂端的煙囪裡,正冒出嫋嫋的青煙。
很顯然裡面還有人,但是秦火卻不見了蹤影。
白慕西漫不經心的,拿着一塊白布,仔仔細細的擦拭着從面前黑色皮箱裡拿出來的一隻只酒杯:“幹嘛弄的跟審犯人一樣,我當然是走進來的。這兩天你是不是都忙暈了,忘了之前我們是怎麼說的了?”
這一句話,倒還真的是提醒了祁夜墨。
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老白和楚二可都是答應過要在自己的婚禮出力的。而且,這個地點和時間就是一早給他們說過了。
這可真的是忙暈了。
祁夜墨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忙暈了。怎麼就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裡,楚二呢?那房子裡該不會是他吧?”
老白回頭看了一眼,一臉不屑:“你也真的是太高看他了吧,就算弄個雞蛋,如果他能做熟了,我的‘白’字就倒着寫。裡面的是我老婆。”
祁夜墨有些不可置信:“她會做飯,你確定?”
老白將最後的一個杯子擦乾淨,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然後微微彎下腰,平視這他們,就好像是在看一件件的藝術品一樣。
“喂,我跟你說話呢。”
“鐺……”
祁夜墨沒見他回答,便隨手拿起了兩隻離自己最近的,然後相互碰撞了一下。
這下倒也還真的引起了老白的注意,不過他顯得有些緊張的說:“喂,你能不能輕點兒,這些可都是水晶杯。”說着,他繞過桌子,從祁夜墨的手裡把兩隻杯子奪了回來,用搭在肩膀上的白布在杯子上好好的蹭了蹭,生怕上面留下了他的指紋:“別以爲除了你家葉歡瑜會做飯,我老婆就不會了?她只不過是不稀得罷了。今天算是你小子有福氣,她親自掌勺。”
“呵,真是沒看出來,你這傢伙倒是挺會改造人的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都能在你這裡施展拳腳了……”
“祁二,你這是在說我嗎?”
話到人到,祁夜墨正和老白聊天,沒注意他們身後又多出來了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楚雲峰。
“誰說你了,別覺不着啊。祁二正誇我媳婦呢。”老白鄙視了他一眼。
楚雲峰走到老白身邊,伸出胳膊搭在了他的肩頭,一臉的壞笑:“嘿嘿,祁二在你面前誇你老婆,你認爲事件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