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了一口煙,淡藍色的煙霧從他的鼻孔中輕輕的呼了出來。
女人神情顯得有些討厭的向他的方向瞟了一眼:“你能不能不在車裡抽菸。”
說着,她按動電鈕,車頂的天窗緩緩打開。
男人兩指掐着煙,向頭頂輕輕一彈,煙便從天窗彈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樣的小角色,真是不值得我出手,隨便叫一個手下的都可以把他解決掉。”
說着,他從身上拿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女人:“這是你的了。”
“幹嘛要你的錢,我需要自會想辦法。”女人對他這麼做並不領情。
“茉莉,有必要你和我分那麼清楚嗎。從小到大,咱們不一直都像親兄妹一樣嗎。你的事情我自當會幫忙。
眼下正是你用錢的時候。就算你不願意要,就當我這是借你的還不行嗎。等你手頭寬裕了再連本帶利的還給我就可以了。ok?”
女人嫌棄的撇了撇嘴:“真不地道,借錢還收利息。你不知道現在借錢的纔是大爺嗎。”
男人笑了笑:“行,我出錢是孫子,你大爺……”
女人扭頭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你大爺!”
警方在做了現場取證之後,讓法醫將光頭的屍體擡走了。
剩下來的,就是對現場證人的逐一盤問。
宙斯酒吧裡那些喝酒的,能夠提供的線索十分有限。
在案發現場的三個人成了最主要的目標。
“祁先生,您是什麼時候到案發現場的?你到之後有發現其他人出現嗎?”
一名中年警察站在祁斯辰的面對,在他的旁邊還跟着一名年輕警察做着筆錄。
祁斯辰將他來到這裡所聽所見一五一十的和中年警察講了一遍。
聽了整個過程之後,中年警察又和之前對歐陽玥玥以及酒保的口供做了對比。
他們三個人講的基本情況都是一致的。
只不過就是歐陽玥玥,在這件事上好像是受到了點小小的刺激,在描述方面多少會有些誇大的成分在裡面。
在這一點上,倒是也能夠理解。
因爲受害人會無意識的誇大自己的一些所見所聞。
中年警察皺了一下眉頭。
很顯然,在酒吧裡和光頭起爭執的男人成了最關鍵的人物,而且極有可能他就是兇手。
儘管警方也一直無法對這個作惡多端的光頭治罪,他這一死從情感上來說可謂是大快人心。
可是從法理上,卻又不得不去找到這個殺人兇手。
“祁先生,你是說你在案發現場還看到了一個男人出現?”
“是的。”祁斯辰很確定的點了點頭:“我想要追上他,可是那人好像知道,走的非常快,在出了巷口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警官走到一棟舊樓在巷子口的樓道口處停了下來:“祁先生,那人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嗎?”
“應該是的。”
祁斯辰看到男人的時候,巷子裡還是燈光昏暗。
當警察來了之後,這個小巷已經是被燈光照的亮如白晝了。
他也是頭一次看清這座牆壁上已經寫滿了“拆”字的老式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