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憑聽那個聲音,祁斯辰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居然還能遇到她,真是……
他端着酒杯,眉頭微微皺了皺。
歐陽玥玥,如一朵烏雲似的意外飄到了祁斯辰的身邊。
“被我抓到現行,你說怎麼辦吧,是讓我報告給上面呢,還是你賄賂一下我,好讓我大發善心當作今天沒見過你呢?”
看來在她意外的遇到祁斯辰之後,就打算小小的敲他一筆了。
這倒不是因爲最近缺錢,而是最近被金世行那傢伙給剝削的。
每天的生活那都是可以用:起得比雞早,乾的比牛多。
偌大的一個集團,每天都有幾十上百份的東西要從她的手裡過一遍,然後送給大BOSS。
雖然到現在,她還真的沒有親眼見過那個被全集團的女員工們傳誦的大老闆,可是他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離開還算是瞭如指掌的。
可這有什麼用呢,想要一睹“芳”容,卻近在咫尺不能逾越半步。
總會有金世行這個瘟神一樣的傢伙,對自己橫眉冷對。
今天本是個休息日,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在宿舍裡的。
可是金世行這傢伙,似乎是繼承了剝削家“優良品質”——榨乾員工的每一滴血液和汗水。
在前一天的晚上,就通知她明天要來加班了。
給她的具體理由就是很簡單的四個字:人手不夠。
不過,他有張良計,我就有過牆梯。
最後以一個讓他不能不接受的理由,結束了這次的通話:“做女人總會有幾天不合適的時候,今天是第一天……”
果然,金世行聽完之後就立刻掛了電話。
這些幕後的事情,祁斯辰當然不會知道。
既來之則安之。
他又變回那個優雅的自己,小酌了一杯:“今天是週末,我有權利休假。”
這話說的,真是讓歐陽玥玥有種沒辦法接下文的感覺。
最終,換來的是她豎起的大拇指:“霸氣。”
“過獎,過獎。”說完她又哀怨的嘆了口氣:“你多好啊,新來的集團有事還不用加班,我可就慘了,本來今天是要加班的。咱們的大老闆真不是個東西,都忙了一週了,到了休息日還不讓人安生,搞什麼加班。”
當着自己的面罵自己,這種感覺祁斯辰也是頭一次感覺到不是滋味。
怎麼就自己不是東西了。
雖然不是滋味,那也不能爲此就在她面前亮明自己的身份吧。
想着,他對酒保招了招手:“給她一杯紅酒。”
酒保看她們近似於數落的說着,本來想要讓她工作的,現在也沒辦法使喚她了。
隨手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給歐陽玥玥倒了一杯:“喝完立刻給我幹活去。”
看着酒保轉身離開,她湊到祁斯辰面前小聲說:“看吧,天下的烏鴉都一般黑,生怕我少給他們幹活了。不過話說回來,當老闆的未必會這樣,都是當奴才的纔會狗仗人勢的。”
祁斯辰當然明白,她已經開始指桑罵槐了,這矛頭當然是直指金世行了。
想到這裡,他又暗自發笑:金世行這傢伙看來是把這丫頭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