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屏息了,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你到底是鬧哪樣!”她被這男人的喜怒無常、飄忽行蹤徹底惹惱了,“你當初說要我替婚一個月,ok,我爲了孩子忍辱答應你這個荒唐的要求!我也很感激你曾替我擋過一顆子彈!可是祁夜墨,我真不能再和你這樣下去了……既然你上週回a市了,爲什麼不乾脆連這周也消失掉?你明明知道替婚只剩一週了!你爲什麼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清清靜靜的過完這一週呢?”
她承認,他當初三更半夜跑去給她買衛生巾,還錯被警察抓走那次,她是好笑又覺得感動的。
她也承認,那次他撲身替她擋子彈的那一刻,她差點也跟着沒了呼吸。
可是……她也清醒的知道,這個男人之所以願意這麼做,不過是替他自己造一場夢罷了……
夢!
對,是夢!
他可以睡着,但她必須醒着!
想到這裡,葉歡瑜的心莫名就縮緊了。
祁夜墨三個字對她來說,不僅僅是辰辰和陽陽的父親,他還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可終究是一場噩夢……
想到這裡,她哽咽了。
語氣軟下來,似是哀求那般呢喃道——
“祁夜墨,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抗拒他的靠近,彷彿這樣,她才能捍衛住內心最後一層防壘。
“歡兒……”
祁夜墨的心隨之一顫,方纔強勢的態度也跟着柔和下來。
不由默默嘆息,他從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叫他如此牽腸掛肚。
放過她?
或許兩年前,他只想過要回孩子,可此刻,他發現自己原來要回孩子並不快樂,他想要得更多……
靜默稍許,暗處裡彷彿閃過他精厲的眸光,接着,清冷的嗓音又再開口吐道——
“歡兒,正如你所說,替婚期限只剩一週了。而我要的,也就是一週了。爲什麼到這一刻你還要拒絕我?”他柔聲嘆息,“再陪我一週,一週後,我保證……放你自由……”
興許祁夜墨也沒料到,這輩子說‘放你自由’四個字,居然會是這麼艱難!
就像是有魚骨卡住了喉嚨那般,每說一個字,都刺疼得厲害。
她沉默了一會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眸子,下意識地咬了咬下脣,“那……你保證你會像當初承諾的那樣,還一個孩子給我麼?”
“會,我保證!”這點他毫不猶疑。
“……”她默然了,他的爽快使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
他內心已經有了打算……唐天澤根本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那個狂徒根本就猜曉了誰纔是他想保護的女人!
既然這樣……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手。
可爲何此時心,卻被野獸撕咬那般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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