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唐天澤,葉歡瑜也不用拐彎抹角了,他直接就問:“小陳是不是你滅的口?”
“小陳?哪個小陳。”唐天澤說着,他挑了一下眉頭,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歡瑜,你是不是最近看港片太多了,什麼滅口不滅口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着他一臉坦然的樣子,彷彿這件事情好像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他越是這樣,就越讓葉歡瑜感到氣憤:“當初我真的是看錯人了,還以爲你是一個真男人,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僞君子。居然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我給你過機會,可是你卻沒有好好把握。既然如此,那自當有讓你開口的地方,今天就算是我沒來過。”
說着,她站起身,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剛剛還滿臉寫着‘並無此事’的唐天澤,在她將要離開的那一剎那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小陳這個人呢,解決他的時候可還是自己親自動的手。只是葉歡瑜在這個時候向他提起此事,難道有什麼蹊蹺不成?
“祁夜墨雖然被判有罪了,可是畢竟現在有緩刑,也算是他得了大便宜。我覺得你應該感到慶幸,然後陪着他好好的過這段緩刑的日子就行了,幹嘛還要追究這件事情不放,況且那個姓郭的也沒有得到什麼好。”
在唐天澤的概念裡,他是有些無法理解她的邏輯到底是什麼。
當然,他是不會把自己的過錯算在自己頭上的,而只會把這些都歸咎在別人身上。
葉歡瑜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不管是我還是祁夜墨,都要爲現在的處境感到欣喜,或者說是感到僥倖,就像是得到了天大好處一樣嗎?”
唐天澤點了點頭:“爲什麼不呢?當時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我的可控範圍之內,如果實情鬧得更大些,不還是祁夜墨咬吃不了兜着走嗎。”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所有的問題都是我們自找的,完全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一樣。但是我告訴你說:如果當初你不把那個郭局長弄到這裡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你就是那個因,但是所結的果卻要我們替你承擔責任。今天我算是真正的認識你了!”
葉歡瑜不再想聽他的一派胡言了。本來還想在他的嘴裡套出一些話來,可是現在看來,也許自己在還沒套出他的話前,就會被他給氣出一個好歹來。
她憤憤的離開了辦公室,並把門重重的摔上。
安靜的走廊裡,猛地出現了‘砰’的一聲響。
唐天澤看着再次空蕩蕩的辦公室,顯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摔吧,反正這裡我是打算徹底的裝修一遍的,無所謂。”
然後他輕輕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不過,他表現出來的輕鬆也只是維持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接下來他再次被一個問題困擾了自己。
今天葉歡瑜來到這裡,劈頭蓋臉的問小陳的事情,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