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她的傷怎麼會是我弄的。”祁夜墨說着,神情又變得稍微低落了一些:“不過也算是因爲而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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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去了?”
葉歡瑜躺在病牀上,肩頭上仍然打着石膏,還不能夠正常的活動。但是已經完全清醒了,而且恢復的非常好。
當祁夜墨進入病房的那一刻,就能夠清楚的聞到一股酒精的味道。
“你這一傷,倒是因禍得福了。這鼻子都快趕上警犬了。”
祁夜墨說着,把手裡的玫瑰花束放在她的牀頭櫃上。
葉歡瑜白了他一眼:“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看這樣子你今天心情不錯啊。是不是又和老白他們到酒吧裡鬼混了。”
“祁太太,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叫做又和他們,我和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好不好。還什麼‘鬼混’,聽你這句話,就知道你一個人在這裡都琢磨些什麼壞事。”
“這位先生,我可還沒有同意嫁給你呢,這個祁太太的身份我可是受用不起。我剛纔只不過隨便說說,看看你那小心眼的樣子。說了一句話,被你九句話給頂回來。”
祁夜墨從果籃裡挑了一個已經洗乾淨的蘋果,然後用腳勾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病牀邊上。
拿出自己的小刀開始削蘋果:“當初我可以是給你了半天的時間可以反悔的,是你捨不得摘下來而已。”
“你瞧瞧我這個樣子能幹的了什麼,就算是要摘的話,手也要聽的了使喚吧。再說了,那個時候我又沒有什麼力氣才讓你這狗東西得逞了。告訴你說,等到我手能動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東西給摘了,然後丟到廁所裡去。”
祁夜墨掃了一眼她,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很熟練的用刀尖劃出了一小塊蘋果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葉歡瑜偏偏把嘴抿的緊緊的,就是不聽他的指揮。
“說你一句,你還來勁了。剛纔嘴不是挺靈活的嗎,怎麼這會就不管用了。看來我要通知秦火送一臺榨汁機過來。”他知道她這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祁夜墨哪裡會是就讓她這麼容易就難住的主。
他接着一邊在她的眼前比劃一邊說:“把這東西榨成汁,你不吃就往裡灌。”
說着他又瞄了一眼,見她的嘴逼的更緊了。
“你閉得緊也沒用的。我聽說有些人就是這樣,嘴已經張不開了,你猜是怎麼把食物送進去的嗎?鼻子和嘴是連通的,拿一根管子從鼻子塞進去,到喉嚨口停下,然後另外的一端用針管之類的東西,把液體食物打進管子裡……”說着,他緊緊的皺着眉頭,並且連連搖頭。
看着他的那副樣子,葉歡瑜似乎都已經感覺到管子通過鼻孔時候的那種‘酸爽’。
“沒見過像你這麼缺德的。”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說話了。
“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不領情就算了,還罵人。這可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祁夜墨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