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你一直在療養院裡,過着蔽塞的日子,好些事不知道也不足爲奇。其實夜墨和那個姓葉的女人,兩年前就已經開始來往了。說句實話,我和夜墨分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我沒想到,她前些日子回國後,又纏着夜墨不放。雖然她是夜墨孩子的媽,可當年她是爲了錢,纔給夜墨生的孩子……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一直都是那個女人死纏着夜墨……”
菲兒默默流淚,心口絞痛不已。
“映婉,我知道我不能這麼自私……畢竟我這麼多年都無法在夜墨身邊……他有別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你在他身邊照顧他那麼多年,我該謝謝你纔對……”
“傻。瓜,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夜墨又是我爸爸的愛徒……當年我們都以爲你……不在了……所以我才和夜墨在一起的……”
蘇映婉沉着臉,繼續說道:“菲兒,我和夜墨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做回朋友我很輕鬆。可我不得不提醒你,她兩年前能夠分開我和夜墨,兩年後,她照樣能分開你和夜墨啊……”
菲兒瞳孔一縮,露出驚慌的神色,抓緊蘇映婉的手——
“映婉……我……”
“別怕!菲兒,有我在!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重蹈我的覆轍!我要看着你開開心心地做夜墨的新娘子,你們早就該在一起了,不是嗎?”
蘇映婉拍了拍菲兒的手,柔柔笑着。
那笑容,菲兒看着,就彷彿看見了從前的自己,好生羨慕……
“映婉……謝謝你……”
菲兒握着蘇映婉的手,就像是握着一塊浮木般,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蘇映婉看着菲兒睡着的模樣,眸光越來越陰冷……
*
祁夜墨趕到的時候,蘇映婉已經吩咐醫生,給菲兒打了退燒針……
“她情況怎麼樣?”
他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菲兒的情況。
“噓……”蘇映婉示意他小點聲,“燒是退了,她剛睡着……我們出去說。”
將祁夜墨推到病房門外,蘇映婉揚起眸子,深深凝望了一眼這個英冷如昔的男子。
她越是癡迷,心就越痛……
吞嚥了一下,她柔聲說道:“夜墨,你最近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要和菲兒訂婚麼?可她爲了訂婚派對忙前忙後的時候,你在哪裡?她累到病倒,發高燒的時候,又找不到你的人……請問你當她是你的未婚妻麼?”
“……”祁夜墨站在療養院的走廊裡,點燃一根香菸,默默抽着。
秦火默默站在一旁。
“夜墨,菲兒什麼情況,你比誰都瞭解!她真的不能再受一點傷害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趕到的時候,她拿起水果刀,又要往自己手上割下去……”
祁夜墨神情一緊。
秦火也跟着緊張。
“幸好我及時奪走了她的刀子……”這一段,是蘇映婉自己編的。
祁夜墨夾着煙,繼續吞雲吐霧。
蘇映婉嘆了一口氣:“好在她現在沒什麼事了。既然你來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