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正是楚牧動手的好時機,只見楚牧身後的那個士兵將之前在手中的紅旗忽然舉了起來,猛然在空中揮了起來。
隨即,一羣躲在城牆後面的弓箭手便立刻站了出來,他們的箭上都帶着火,直接朝着是城牆下面的人射了過去。
他們的箭沒有任何的目標,只是像比誰更遠一樣,紛紛落入人羣之中。
因爲剛剛青桔扔下來的石頭上面都帶着油,遇到火星立刻就燃燒了起來,不過就是轉瞬之間,原本只是一片慌亂的人羣在一瞬間就已經變成了火海,楚牧居高臨下的站在上面,看到的只有無數個人在火海之中掙扎。
可是那麼多人,想要逃離火海又豈止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有那麼多人,根本就逃避掉。
“立刻後退!”李建看到這一幕立刻下令後退,這個時候如果在不後退,恐怕他們這些人都會被活活燒死,至少,李建還要保全那些沒有上前的人。
剛剛派出去攻城的人不過就是一個先鋒隊而已,還不到一萬人,但是因爲這場大火,將他們的損失已經擡高了許多,一個被火燒着的人去拉扯另一個人,結果兩個人全都被火燒死了。
李建想要滅火是不肯能的一件事情,所以李建只好讓他們後退,希望能夠減少損失,想過許多種可能,但是李建卻是沒有想到楚牧竟然會用火攻,要知道這樣做要花費很多時間,並且要計算的十分精準。
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楚牧這麼做,對巴蜀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在這場大火很有可能會波及到巴蜀,那麼到時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楚牧還是選擇了這個辦法,足以看得出來楚牧的決心,李建沒有辦法,只有暫時性的後退,可是即便如此,也還是損傷慘重,根本不僅僅是一個先鋒軍那麼簡單。
整個巴蜀瞬間就被一片哭喊聲籠罩着,那聲音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後背發麻,但是楚牧站在城牆之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下方在火海里掙扎的那些人,聲音越來越小,因爲存活的人越來越少,有很多人都已經被活活燒死了。
“既然都來了,就別帶着面具了,大家怎麼說也都是曾經在朝爲官過,又何必如此呢。”楚牧看着帶着面具的那個人說道,原本以爲會是容珏,但是通過那人的說話聲音,慕容遠便很確定這個人不是容珏,卻也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雖說現在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但是楚牧依舊是不敢放鬆警惕,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楚牧纔會有更準確的戰略。
但是對於楚牧來說,有很多時候,陳國的事情她比容闕知道的還要多,因爲當初再選擇進入這裡的時候,楚牧就已經將陳國給研究透徹了。
而楚牧很清楚,就算是剛剛燒死了一萬人,對方剩下的人也是他的兵馬兩倍,所以楚牧纔不得不正式那個人。
“沒想到端王殿下竟然如此狠心,怎麼說這些人也曾經是你的手下,你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倒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李建看着楚牧說道,這一次雖然李建有些狼狽,但是卻並沒有到惱羞成怒的時候。
因爲李建很清楚,行軍作戰最忌諱的事情就是惱羞成怒,因爲這樣的話就會喪失理智,一旦喪失理智,便很有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只是李建並沒有和楚牧交過手,也不瞭解楚牧的套路,並不知道楚牧竟然是一個如此決絕又心狠的一個人,所以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
但是現在,李建已經被他們逼到後面,看着眼前的慘狀,李建卻是無法再上前,因爲前面的大火阻隔了他們的去路。
楚牧聽到李建竟然這樣說,臉上的笑容更甚:“我從來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莫非你不知道嗎?”
在這個世界上,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楚牧太過清楚這個道理,所以楚牧永遠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就算是這些人曾經是自己的手下又能夠怎麼樣,他們不也是害死自己家國的罪魁禍首麼,楚牧很清楚這個道理,陳國的所有人都是不值得原諒的,至於慕容遠,只是楚牧的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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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遠對陳國也沒有什麼歸屬感,這一點是讓從楚牧十分慶幸的。
“我有十萬兵馬,你覺得你能夠以火攻束縛得了我幾時?”李建看着楚牧說道,因爲對於李建來說,現在不過就是暫時性的休戰,李建不相信他們每一次攻城楚牧都會使用火攻,因爲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同時也沒有那麼多條件。
如果楚牧想着僅憑這一次的火攻就攻退他們,那麼楚牧實在是異想天開。
“你可以來試試,除了火攻之外,我還有無數個辦法。”楚牧看着那人說道:“你們或許要等着容珏過來,但是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容珏離開了那麼久,卻並沒有比你們先到達巴蜀,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爲什麼嗎?”
很多時候,還是要講究心理戰術的,更何況現在楚牧本來就人少。
如果不是慕容遠,楚牧也不會知道容珏竟然從岐山的小路先要先行進城偷襲,他們的兵馬那麼多竟然還會想到這樣卑鄙的辦法,但是好在被慕容遠發現了,並且慕容遠還是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陳國的士兵聽到楚牧說及他們王爺的名字不禁都有些譁然,因爲他們一直都將容珏看成是他們的將軍,可是現在忽然有一個人告訴他們,說容珏現在已經死了,那麼這對於他們的打擊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
再加上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火,他們一個個都六神無主的,誰都沒有了主意,現在忽然又聽到這樣的消息瞬間軍心大亂。
李建自然知道楚牧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李建也沒有辦法,因爲容珏確實是沒有回來。
不過李建也不甘示弱,看着楚牧說道:“我們王爺自然是他要做的事情,想要對付你們巴蜀,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們圍在這裡就可以將巴蜀圍個水泄不通,遲早你們會主動投降。”
既然目前來說無法攻城,那麼就索性以靜制動好了,李建系新娘,畢竟他們現在誰都沒有一個好辦法,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楚牧絕對不是一般的對手,你永遠不知道楚牧下一步要往哪裡走,更何況從楚牧手上不僅有巴蜀的勢力,還有來自於江湖的勢力,這一點纔是讓李健最爲擔心的,畢竟那些江湖高手,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現在已經如此,所以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等着前面的火被撲滅之後在動手,因爲除了之前楚牧扔下來的那些石頭都帶着油,倒也沒有什麼助燃的東西。
李建冷眼看着這一切,雖說這些人都是士兵,但是李建看着那麼多人以這樣慘烈的方法死在自己的面前,多少還是一種衝擊。
就在這個時候,楚牧遠遠的看着他們,因爲楚牧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要這麼做,但是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他們想的怎麼樣都是需要面對的。
“李建,如果你現在回去告訴容闕,讓她不要再派人過來了,或許我還會留你一條命,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巴蜀就是你的墳墓了!”楚牧看着李建冷聲說道,現在楚牧說這些話可不僅僅是威脅,因爲在楚牧說這些話的時候,楚牧是有一定能力來做這些事情的。
李建沒有說話,其實在來的時候李建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李建還有許多事情想要做,更何況皇上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去做,所以只好跟着容珏過來,然而,容珏現在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算是楚牧不說,李建也能夠猜想到,容珏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要不然他們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不管怎麼說,李建也總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所以只好帶着面具一直裝着神秘,可實際上這種神秘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看着楚牧的樣子,李建在想着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但是不管怎麼說,李建也不會就這樣放棄,幾萬人的性命都在自己的手中,李建不敢有任何地錯誤,因爲一旦錯誤,李建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過於慘重,李建輸不起。
可是輸不起又能夠怎麼樣,終究還是要過來面對,李建知道,他們之間的這場戰役,無論如何都是改變不了的,也避免不了,所以他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盡全力的讓自己贏,贏得巴蜀的一切,這樣才能夠避免着近十萬人的死亡。
一場大火,讓巴蜀的城牆外面到處都是燒焦的樣子,而那難聞的氣味讓人隱隱作嘔,在那其中還夾着許多被燒焦的屍體,一眼望去,就已經讓人感覺到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