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晚清的坦克軍團洗劫天下 一百八七章,韓皇出逃
當南姬穿越了竹林遠遠眺望着那面小橋上隱隱約約的慄雲龍和金美姬兩人攜手並肩賞玩風景的一幕,雙眸立刻就被定住了,一種酸溜溜的醋意陡然涌上心頭,嫉妒和羨慕兼而有之,“想不到天朝的慄將軍這麼有風度,俊朗!絕有氣質!”
是年三十餘歲的慄雲龍,正是男人成熟和智慧兼得的時候,劍眉虎目,迷彩戎裝,別說矇住個把膩在深閨不識世面的韓國小妞兒,就是亂七八糟的現代辣妹,也能鎮住她一大堆。
“如果能夠伺奉慄大將軍,我一定好好地效勞,”她目不轉睛地追隨着慄雲龍的舉手投足而欣喜:“中國新軍的男人實在太帥了,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只要能得薦一回枕蓆,就是天大的造化!”
她一直在茂竹後面徘徊,近人情怯,沉思默想,不料,後面竟然有人悄悄地說:“他就是天朝的大將軍啊?白頭淨臉兒,象個唐三藏,威武雄壯,象個活羅漢。”
“嗯,姐姐說的不錯,挺好玩啊,呀,那個金美姬真是不知羞恥,竟然挽着人家的臂彎!”
“爹爹真是,怎麼不管管那個沒有廉恥的小妖精?竟然敢勾引慄大將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呀,如果我們姐妹能夠跟隨大將軍,他一定會喜歡上我們的。”
“當然,妹妹的一曲《霓裳羽衣》,冠絕天下,不把將軍密個顛倒黑白纔怪呢!”
“姐姐的身段歌喉,絲竹琵琶,怕是梨園之中,罕見敵手呢。尤其是您那一身蒙古戎裝的草原勁舞,任是什麼樣的將軍學士,淵博強悍,怕也得乖乖地跪下來做您的裙下之臣呢。”
南姬一轉身,看見了府上的兩位小姐,正是李完用家的一對雙胞姊妹,芳華錦繡,儀態端莊,正如剝開了的青蔥玉筍,迎承雨露,嫩嫩嬌媚,不禁暗暗心驚,道,都說李家兩位千金婉約可人,名聲久聞於外,想不到,今天再見之,竟然如此豐色,真有些後悔拖她們兩人下水,反倒是將來自己的剋星對頭。
稍一沉吟,她就有了主意,轉身離去,心道,我要換上一件新奇衣物,舞一曲靡靡之音,諒你們兩個尚未涉世的黃毛丫頭做不出來。先入爲主,拔得頭籌再說!於是,悄然隱去。
金美姬一面嬌聲應承慄雲龍的問話,一面已經癱軟無力地緊緊貼着他的臂彎,倒是慄雲龍逐漸情形,恍然覺得自己是那個入了南陽城的曹操,一到夜間就大聲地嚷嚷,‘此地有姬女否?’結果,竟然上了人家新近投降,忠心耿耿的張繡將軍嬸孃的牀,一下子激發了張將軍的憤怒,激起一場兵變,死了兒子侄兒,還有悍將典韋,可謂數夜風流,買得慘痛教訓。“好了,姑娘!我要面見你們家的李大人,馬上走了。”
被一個韓國女人糾纏住惹出國際風流帳,就划不來了。
不料,金美姬一聲嬌哼,直接摟住了他:“將軍,您這就走?什麼時候接我?”
“接你?”慄雲龍笑道:“我吃了你的豆腐,難道還要將人家的鍋一塊兒端了去?”
金美姬道:“我家大人已經將我等贈送給將軍,難道將軍嫌棄嗎?”說着,竟然掉下了幾許清淚,楚楚可憐,惹得慄雲龍那樣的英雄鋼鐵漢子,也不由得柔情似水,暗暗躊躇。
“好了,別哭了,只要你家大人當面說清,我自會帶你出去的。”
“太好了!”金美姬已經是成熟小婦人,自然熟稔男人心思,一見這等情景,馬上換了一副親熱面孔,纏得慄雲龍恍然四望,將之拉到了九曲迴環的走廊之中,狠狠地啃了幾嘴,可憐一個如花似錦的嬌娘,癱軟在一箇中國男人懷中,不知東西南北,今夕何年。
正在此時,忽然聽清音幾聲,婉轉歌唱,猶如俊鳥凌谷,迴盪於春日勝景之山澗中,嫋嫋迴旋顫音,令人難忘。慄雲龍抱着懷中佳麗笑道:“誰在搞鬼?”
“鬼?”金美姬噗哧一笑,燦爛若桃花盛開,皓齒雪膚,粉脣瑤鼻,令人窒息:“一定是南姬姐姐在玩耍。”
“南姬?你們韓國的都這麼叫名字嗎?”
“哪裡,姬就是美麗的姑娘,”
慄雲龍在金美姬的帶領下,輾轉反側,在這小小的園林裡周遊了半天,纔看到了單衣褻裝的南姬,正在幾名韓國女子的絲竹聲鳴奏裡,翩翩起舞,小蠻腰猶如一條彩練,在甩飛的袖籠裡,驚心動魄地襯托出了嬌媚的身段。同時,那嬌嫩的歌聲甜而不膩,更賽過早些年中國某某歌星。
慄雲龍一時間看呆了,身邊,早有金美姬暗暗搗亂了一下,糾纏道:“將軍,她的歌舞比我好嗎?哼,你們男人吶,一個賽似一個,都不是好東西。”說完,手指纖纖一動,戳在慄雲龍身體某處,一陣麻癢,慄雲龍返身將其籠住,捉住其鼻翼一捏:“你這個迷死一百頭大象的小妖精!看我怎樣修理你。”
金美姬格格巧笑,驀的逃脫,穿越於竹林之間,回首一盈,百媚俱生,欲迎還拒。
按下慄雲龍在李完用家的這一段花絮不表,兩天後,一匹快馬在江華島碼頭直通行宮的道路上疾馳而往,灰塵飛濺,襯托出那匹神駿,威武異常。不久,那馬就到了行宮前,被一羣日本軍兵攔截,然後,檢驗一番,纔有軍官放行。自有韓國軍將迎接。
韓國皇帝和諸位大臣得到了信息,立刻就聚集起來商量,韓國皇帝本來`在宮廷裡尋歡作歌,苦中作樂,數十妃**人的盛裝舞蹈,也難以讓其有一絲的晴朗心思。一聽說有漢城的消息,皇帝將那些烏七八糟的女人揮退,趕緊跳起來等待。
日本人得到了書信,是明信,普普通通一件韓國前線將領李完用的一本給皇帝的奏摺,很快傳到了統兵將領藤澤多雅內少將的手中,負責看守韓國皇帝的日本旅團長,警惕地將書信看了一遍,讓翻譯仔細讀出,然後,氣惱地將書信扔出去老遠。“還給他們!”
軍事上的失利,使每一個日軍將領的脾氣都十分火爆。
信使到了皇宮裡,纔將隱藏在衣服裡縫着地方拆開,然後將一片蠟包細物雙手奉上,有御前大臣接了,疑惑地弄了半晌,才展開來,轉交給韓皇。
書信寫得十分簡短,以中國新軍慄雲龍的口氣,還有前線將領,李完用的幾句話,頓時,讓韓國君臣陷入了恐慌之中。
漢城方面軍隊的慘敗,讓皇帝半晌都喘不上一口氣,五萬餘大軍居然在幾天之內被收拾乾淨,統軍使李根澤被殺?日本軍一個大隊全軍覆沒?中國新軍十五萬大軍雲集漢城,正欲南下討伐江華島?
一直遲疑了半個小時,韓皇才決定將消息傳播給諸位大臣,然後招集之於議事廳商討對策。
韓國大臣們一個個心急如焚,臉色蠟黃,見了皇帝,自然免不了一番亂七八糟的禮節,皇帝將手一擺,罕見地果斷毅然:“罷了,御前大臣,宣讀中國新軍的國書。”
明明是中國新軍一地方勢力的書信,韓皇卻稱之爲國書,實在是驚慌失措之至。方寸大亂。
行宮的朝堂裡,嗡嗡嗡嗡亂了一陣,接着,是更高聲音的紛亂。再接着,爭論就開始了,在懦弱的韓皇面前,韓國大臣們非常自信自由地各抒己見,滔滔不絕,或者侃侃而談,蔚爲大觀。一直講得皇帝奄奄一息,幾乎死,幾乎睡過去。
皇后到了,悄悄地在垂起的簾子後面傾聽,然後,上前拉了拉皇帝的衣角兒,皇帝一驚,乾脆轉過身來,將國事變成了夫妻夜話。
半個時辰的耽擱,天色幾乎黑了。
皇帝夫妻兩個小聲幾噥了幾句,就散了朝堂,令各大臣回去好好地思索。然後,宮廷裡只剩下了皇帝夫妻兩人。
“陛下,你應該立刻就回漢城去!”皇后用強硬的語氣說。
“我也想,可是,我們不知道中國新軍的真實態度!中國新軍實力如此之強,說不定會趁機將我大韓帝國滅了。”
“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可是,這是最後的機會,中國新軍顯然比日本軍隊更強,我們依靠日本人,還不如依靠慄雲龍。”閔皇后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我們一回去,就被中國新軍逮捕呢?說不定,他們會直接將你我吊死!”皇帝戰戰兢兢地說,黑夜裡,他的影子顯得那樣單薄。
閔皇后鄙視着他:“如果陛下和臣妾都跟隨着日本人,則中國新軍一定能夠趕到江華島,日本人和我們韓國的軍隊,都不能抵擋,平壤之戰的失敗,漢城的迅速淪落,都說明,日韓聯軍,不是清俄聯軍的對手。再戰下去,恐怕韓國就要滅國了,那時,你我夫妻就只有流亡扶桑,成爲惶惶然的喪家之犬,成爲日本天皇手中可有可無的棋子,向來,日本人都狡詐蠻橫,你我夫妻的下場可以料想!”皇后的眼睛裡,散發着逼人的光芒。
“你是說,投降?向中國新軍投降?”
“這有什麼?”
“可是,我是堂堂的大韓帝國的皇帝啊。”
“皇帝?不過是玩具!”閔皇后冷冷一笑:“處於清日兩大強國之間,又有俄羅斯帝國的窺探,我大韓國家,很難主持自身,所謂皇帝的虛名,又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慄雲龍不過清國一總督而已,投降他?”
“慄雲龍乃當世梟雄,天下無匹,投降他又有何難堪?”
“我是說,他的話可信嗎?”
“爲什麼不試探一下?”
“怎麼試探?”
閔皇后嘆息了一聲,恨恨地盯着皇帝,許久才說,“來不及了,日本人要陛下將都城遷移到釜山,以便於日本軍隊的增援,這些都是急事,說不定,明天后天,日本人就要來逼迫遷移行宮了,那麼,我們立即就逃?”
“逃?”
“對,往漢城逃。”
“皇后,你太荒謬了!以慄雲龍軍的兇殘,對我大韓北邊部邊郡的搶劫殺戮兇狠,自是虎狼之師,誰能相信?萬一我等逃到漢城,正好被其俘獲,甚至處死,大韓國的國脈就斷絕了!”皇帝的臉色,越發黑暗。
“那好吧,請陛下好自斟酌,反正,在清日兩國脅迫之下,你我夫妻,大韓國脈,都有可能斷絕,若是日本軍在釜山更換皇帝,你我下場可以預見,倒是投降清國,更爲確切。你想,我朝鮮國家,一直爲清國附屬,已經數百年了,就是甲午戰後,我等也繼續對清國進貢獻,如果講明是受日本軍脅迫,清國一定能夠原諒,至多,也是多繳納賠罰之款,”閔皇后掂量着輕重緩急。很快就明斷其中的利弊了。
事情是明擺着的,但是,皇帝畢竟是個昏暗之人,這樣的道理又生命攸關,自然得反覆研究。所以,事情又耽誤了一天。第二天夜裡,閔皇后帶着一干宮人,將皇帝面前,反覆申述利害。皇帝終於同意,投降中國新軍,但是,考慮到日本人的軍事威脅,又遲疑不決。
“陛下,你要是再遲疑,等日本人得到了消息,我們就全完了。”
“可是,萬一呢?還有,我們一旦走了,激怒了日本人,則江華島上所有的金銀珠寶,美人宮殿,豈不都在日本人的手中?那還能有得一救嗎?”
“陛下,只要皇脈尚在,一切都有挽救!你就聽我這一回,凡事由我來主持!”閔皇后急了。
皇帝一愣,半天才點頭:“也好。可惜了,要是當時將這麼些珍寶都留在漢城就好了。”
閔皇后冷冷的目光掃視着宮廷,款款地渡着碎步,自以天朝上國有唐一代的女皇武則天爲榜樣,她的性格和謀略都是足夠的。玉牙緊咬:“今天夜裡就走!”
一個小時以後,一隊韓國巡邏兵押解着一隊馬車向前走去,不久就碰見了日本巡邏軍,兩相招呼,日本人要求查驗。韓國巡邏軍打開,裡面確實些金銀珠寶之物,還有若干美人,五輛馬車,俱充滿了物資,韓國軍官道,皇帝忽然考慮前線將士辛苦,正要批覆財物美人獎賞在江華島嶼北岸碼頭的守衛兵。“這是關防。”
日本兵看了看,也就放行了。
遠遠地看着燈火輝煌裡的日本騎兵走遠,騎在馬上的韓國皇帝和閔皇后,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