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你就是太初宗首席弟子,清陽子的徒弟楚驍?”簡幽狂的雙眼立即閃動出一抹別樣的光彩。
楚驍還沒有答話,身後的令狐山對他小聲說道:“楚驍,你讓開,我還沒輸呢。”
楚驍回頭看向他道:“這不是比試,而是保護宗門的戰鬥。你剛纔已經戰過三場,現在你即便打得過他,也必定耗費不少時間,令狐兄,請以大局爲重。”聽到楚驍這樣說,令狐山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而向那邱介衝去,而簡幽狂身後兩名黑衣人中的一個卻是攔住了他,此人天境五階,一身的血腥氣息。
“我乃魔宗血魔獄首席親傳弟子黑雨,還是讓我來陪陪你吧。”說着,其手中瞬間多出一柄鋼叉,就要向令狐山刺來,就在此時,一串風刃朝他的腦袋削了過來,黑雨連忙躲閃,身形被硬生生的逼停了。“誰?”黑雨朝風刃飛來的方向怒吼道。
只見宜蘭緩緩自黑暗的空中飄落而下,彷如仙子下凡一般:“本姑娘的芳名,若是從你口中說出,實在是一種褻瀆和侮辱。我只是勸你,不要阻止別人去做未完成的事情。”令狐山向宜蘭點頭示意了一下,繼續向邱介追去。最後一個站在那裡的黑衣人也想要去追,剛剛擡起的腳的剎那,他頓了頓,又將腳放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着黑暗之中,他能夠感覺到在那裡,已經有一道強大的氣息將自己鎖定,再輕舉妄動,便會遭到攻擊了。
“追啊,你怎麼不追了?臭不要臉的,你自己不會找自己的對手嗎?”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然後便見沈二寶一根手指摳着鼻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小爺我乃木殿潛力最強的親傳弟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稱才華與品格並重的太初宗希望之星,沈二寶是也。你遇到小爺我,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悲哀啊。”黑衣人臉皮抽了抽,他震驚了,從無見過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留下姓名,小爺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沈二寶依舊在那裡大放厥詞,正說着,一個魔宗弟子被人轟飛,好死不死的朝着沈二寶飛撞了過來,後者看都沒看,一把將人接住,然後很坦然的拔出插在鼻孔中的手指,看了看,把手指在手中人的臉上抹了抹,然後一拳轟出,“轟”的一聲,那人身體竟化作了煙粉,連一根頭髮都沒剩下。對面的黑衣人臉色凝重了起來,能夠將人身體打爆這不稀奇,甚至一拳把人轟成碎末或血霧也並不算什麼太了不起的事,可這將人一拳化爲煙粉,那得需要什麼樣的力量啊?
“我乃魔宗森寒獄親傳弟子裴幽虛,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黑衣人雙臂一抖,衣袖炸裂,兩條漆黑的手臂如碳似墨,閃動着幽幽的黑光。
隨着楚驍一干人的加入,戰局穩定了下來,對方最強的戰力已經被楚驍幾個人包辦,其他的魔宗弟子水平就比較一般了,只見上官春水手持一根水流凝聚成的鞭子,所到之處無人可擋。洛曉棲雙手電芒,如同一個女煞神,沒人敢主動招惹她,慕容飛一對鋸齒彎刀上縈繞着電弧,招數很是血腥殘暴。而最耀眼的竟然是曹墨,一杆“龍炎”槍被他舞成了一條火龍,槍法大開大合間,透着一股極端的霸氣,沒多一會兒,已經有四五個魔宗弟子喪命在他的槍下。戰圈之外也陸續有幾道隱晦的氣息出現,一般弟子無法發現,但楚驍卻是能感覺到,有些殿主已經到了,他們潛伏在外圍,一可以確保擋住可能的對方援軍,二來能夠保證不會有人成爲漏網之魚,至於參戰,他們倒是不會的,這畢竟是小輩們的爭鬥,殿主們是不屑以大欺小的。
此刻楚驍已經和那第三聖子簡幽狂打在了一起,後者不愧是魔宗的聖子,不但肉身及其強悍,一柄黑尺也使得詭異莫測,而且身形速度竟是不輸給楚驍。楚驍的寒影刀刀氣縱橫,每一刀都有着切割空間的強大威力,打得簡幽狂心驚不已,根本就不敢迎接楚驍的刀。片刻功夫,就逼得他不得不出絕招了。“轟天尺!”簡幽狂怒喝一聲,手中黑尺散發着黑光怒劈而下,同時一道巨大的黑尺虛影自天空中斬落,直逼楚驍的頂門。“終於出絕招了嗎?”《撼天訣》第八式“修羅”使出,瞬時間楚驍體內殺氣奔涌而出,瀰漫整個戰圈,讓人彷彿置身於橫屍遍野的修羅場,一刀出,刀氣化作無數血色刀芒,無處不在、無堅不摧。“咔嚓”一道金屬交擊聲,緊接着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空間都被衝擊得蕩起一圈圈漣漪,向遠處擴散而去,周圍的大地瞬間被震裂成蛛網狀。簡幽狂的黑尺高高拋飛出去,人則是倒退了幾丈遠,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噴出。
“如果你沒有什麼絕招了,就準備受死吧。”楚驍渾身脈氣暴涌,方圓數十丈內的空氣都陷入一股及其詭異的波動之中。
與此同時,宜蘭的戰鬥進行得還算順利,對手黑雨是個純修煉肉身的,一柄鋼叉雖是使得出神入化,但是他卻根本連宜蘭的邊都沾不到,宜蘭的風系身法靈動快速,天生剋制這種肉身強大的類型,只要能破開對方的防禦,就會贏得非常輕鬆。黑雨已經渾身是傷,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被風錐爆頭好幾次了。
沈二寶這邊就打得很奇葩了,二人都是硬鋼的類型,裴幽虛雙臂力量可以開山裂石,一雙手臂更是如精鋼一般堅硬,偏偏碰上了沈二寶這種打不爛的滾刀肉,拳拳到肉的轟響聲就沒有停過,動靜比楚驍這邊的還大,不過打了半天,似乎二人都是在白費力氣,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
簡幽狂雙眼閃動起一絲惡毒的瘋狂:“我承認,你的確比我還妖孽,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死前拉你墊背還是做得到的。”說着,他一口黑血噴出,兩隻眼睛猛然變得血紅,渾身的氣息急速的暴漲起來,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遠處的宜蘭衝楚驍大喊:“楚驍,快退!他使用禁術了!”楚驍如何不知簡幽狂使用了禁術,可他怎麼退啊?周圍這麼多的內門弟子,還有宜蘭衆人,如果自己退了,簡幽狂極有可能向他們下手,到時候周圍的殿主都來不及施救。
“媽的,拼了,就你有禁術嗎?”楚驍動用禁術《天怒》,氣息與簡幽狂一同開始暴漲。周圍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這楚驍也是要玩兒命了嗎?只有簡幽狂心中大喜,他的禁術是絕命禁術,也就是說禁術用完之後其必死無疑,他本就是要拼着與楚驍同歸於盡的,後者願意留下硬拼,自然合他心意。簡幽狂人如其名,本就是個瘋子,幹玩兒命的事情從來不眨眼,這回與一羣師弟出來歷練,襲擊太初聖境便是他的主意,能有機會拉楚驍一起下地獄,他不但不懼,反而還很是興奮,至於那一百來號師弟的性命,從來就不在他的考量範圍之內,現在他對自己用性命使出的禁術很有信心,因爲這禁術可以讓他的速度、力量、體型、脈氣都上升一倍,即便是太初宗的殿主,此刻他也敢鬥上一鬥。眼見着簡幽狂的體型隨着其散發的恐怖氣息不停的暴漲着,身上的衣服崩裂成碎布條,全身肌肉如同有無數蛇在皮下游走一般不停蠕動着,脈氣急速噴涌間讓他周圍的空氣都炙熱了起來,散發出一層赤紅色的光暈。“煉魔絕殺!”簡幽狂嘴裡吐出四個字,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原地。而此刻的楚驍周身也包裹着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天刑!”他手指輕輕向前一點,一股恐怖的氣息威壓將周圍的人全都掀飛了出去,一個圓桌大的黑洞瞬間成型,強大的吞吸之力讓空氣都產生了不停的暴鳴。黑洞出現的位置剛好捕捉住了簡幽狂的身形,眼見着黑洞便要將其吸扯而入,而發了瘋的簡幽狂卻如一頭變異的怪獸一般,巨大雙手往黑洞的邊緣一撐,硬生生的抗住了黑洞的吞吸之力,一聲響徹天宇的嘶吼聲中,“轟”的一聲,黑洞竟是被他撕裂了開來,與此同時,楚驍也是狂噴一口鮮血,被自己的招數反噬。
“哈哈哈哈!楚驍,下來陪我吧!”簡幽狂癲狂的笑着,向受傷的楚驍衝來。
“你太天真了。‘天崩’!”楚驍食指輕輕點出,使出了《滅神》的第五式。方圓數十丈內空間寸寸碎裂、湮滅,空間亂流裹着空間碎片四處席捲,兩名魔宗弟子離得太近,瞬間被捲入,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口便被絞成了碎肉。
“不!”簡幽狂發出了不甘的怒吼,隨着空間的寸寸碎裂,他的身體也開始逐漸崩裂,不一會兒便完全消失了。
太初宮弟子們士氣大振,而魔宗的弟子中有的已經心生退意,不過衆內門弟子早就防着他們逃跑了,上面下得是全殲的死命令,不過就是上面不下這命令,想到那些慘死的同門,他們也絕對不會讓這些人跑掉一個的,死死纏住,招招相連,想走可以,把命留下就行。慘嚎聲不絕於耳,魔宗的弟子已經越來越少,剩下的反倒是殺紅了眼,一個個的開始玩兒命,以傷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命的事情接連出現。
楚驍現在很虛弱,雖然《天怒》已經被梅婆婆改良過了,不過後遺症還是不可避免,加上絕招反噬,楚驍現在就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般,很是難受,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他的異狀周圍的人如何看不出來?正待楚驍服下復氣丹,打算暫時離開戰圈的時候,裴幽虛身形一閃,脫離了戰圈,一雙如金鐵般的黑色手臂照着楚驍便抓了過來。
“你敢動我兄弟,老子乾死你!”沈二寶怒了,咆哮着朝裴幽虛追來,而慕容飛則是手持鋸齒彎刀擋在了裴幽虛與楚驍之間,自從一開始他就離楚驍不遠,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在來太初宗之前,楚菲就再三交代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楚驍的安全。
“滾開!”裴幽虛眼見身後沈二寶追近,當下一聲暴喝,猛地一拳砸嚮慕容飛:“黯滅碎星拳!”後者面色凝重,雙刀之上電芒暴漲,同時怒劈而出:“雷霆伊春刀!”拳刀相碰,只聽“轟”的一聲,慕容飛便是倒飛了出去,連雙刀都已脫手,看來魔宗一獄的親傳弟子的確不是他這個記名弟子可以抗衡的。不過也正因爲他的阻擋,沈二寶及時趕到,一把就抓住了還想出招的裴幽虛手臂。
“老子要讓你死得很難看!”一貫嘻嘻哈哈的沈二寶終於怒了,如同一尊怒目金剛一般,眼睛裡彷彿都要冒出火來,任憑裴幽虛如何用力竟然都無法掙脫。後者也急了眼,另一隻胳膊掄圓了,一拳向沈二寶腦袋砸下,沈二寶躲都沒躲,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大臉硬接了對方的拳頭,“啪”的一聲,二寶的腦袋歪向一邊,臉頰已經凹陷變形,嘴角和鼻子也流出了鮮血。可他的另外一隻手卻抓住了裴幽虛的這隻拳頭。兩條胳膊全部受制,後者大驚失色,可沈二寶已經將腦袋轉了過來,一臉的兇狠猙獰。恐懼,裴幽虛從沒有如此恐懼過,他已經感到死神的鐮刀抵在了他的身後。沈二寶雙手抓着裴幽虛的雙臂,猛地將雙腳提起踩在後者胸口,然後一聲怒吼,雙腿用力一蹬,“咔嚓”一聲,裴幽虛兩條胳膊竟是被硬生生的撕了下來,聲嘶力竭的慘嚎響徹全場,而沈二寶卻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就像是一頭瘋熊一般,將裴幽虛掀翻在地,大巴掌如雨點般落在其身上,沒一會兒裴幽虛便已經是七竅出血,渾身骨折了,而沈二寶仍在繼續:“超級碎神樁!”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伴隨着“咔嚓”一聲,這時不少看着他們的人都別過了頭去,裴幽虛的腦袋已經變得如同一個爛西瓜一般,紅的、白的濺滿一地。
這時楚驍已經將遠處的慕容飛扶起,這小子也結實,只是受了些許內傷,只可惜他的鋸齒彎刀全都是裂痕,算是徹底廢了。
黑雨見到裴幽虛也死了,更是無心戀戰,腦筋急轉着如何才能脫身,可高手過招,豈能分神?一個不注意,一隻風錐便穿梭空間刺進他的右眼,“砰”的一聲,在他腦後開了一個碗大的窟窿,屍身直挺挺的跌落在地,沒了生機。
遠處令狐山早就斬殺了邱介,衆多的內門弟子們正在圍殺僅存的三十幾個魔宗弟子。“投降不殺!留幾個活口好回去報信。”令狐山大聲吩咐着。又有好幾隊外門弟子趕到,圍在戰圈之外,徹底絕了對方逃跑的念頭。又過了半個時辰,戰鬥結束了,六七個舉手投降的魔宗弟子被押走,不少內門弟子在忙着救助受傷的同伴,令狐山走到楚驍面前道:“怎麼樣?傷勢如何?”
楚驍微微一笑道:“傷倒沒什麼,只是消耗太大了。”
令狐山點點頭:“那便好,這回全殲魔宗弟子,七個投降的被押走了,剩下的全都躺在這裡,一個都沒逃走。我們這邊損失也是不小,除了三天來六十個棺材裡的屍體,剛纔爲了拖延他們又死了二十一個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死了九個,殘了六個,其他的多少都帶一點傷。”說着,令狐山嘆了一口氣。“這些魔宗弟子的屍體怎麼處理?還請師兄示下。”
楚驍看着令狐山微微一笑道:“這回風紀大隊的衆位師弟表現都非常優秀,我回去以後會在宗主面前爲你們請功,此外,這些魔宗弟子的手環,你便給師弟們分了吧,尤其是殘了的那幾位,一定要撫卹好,也別忘了給飛熊堂分一份,畢竟人家死的人最多。至於這些魔宗弟子的屍體,將他們的身份牌釘在腦門上,然後割下頭顱裝箱,聽憑上面處置吧,剩下的無頭屍體,找個不污染環境的地方或燒掉,或喂兇獸,你看着辦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幾個便回紫藤塢療傷了,明天一早,我與你一同到太初天宮交令。”
“好的,師兄請自便,剩下的打掃工作,飛熊堂會辦好的。”說完,雙方相互一禮,楚驍帶領紫藤塢衆人飛掠而去。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令狐山回想着剛纔其和簡幽狂的一戰,不禁苦笑搖頭,自己在內門弟子中的排名勢必又要下降了。“想必這楚驍,是應該有能力和那幾位爭上一爭了吧。”
第二天一早,楚驍和令狐山來到太初天宮交令,其實昨晚那麼多殿主悄悄到場,事情的經過高層們又豈會不知。大殿中,宗主與各位宮主和殿主,以及多位外門長老都在,楚驍和令狐山來到大殿之上恭敬行禮,楚驍作爲任務的負責人,向大家彙報了昨天晚上的戰果。然後令狐山則是把裝着一百零六個腦袋的木箱放在了大殿之上。
“斃敵一百零六,生擒七人?”蒼梧宮主問道。
“呃……木箱內確實是一百零六個人頭,不過斃敵是一百一十一個,有五人的人頭實在是無法收拾了,所以只好放棄。”衆人一聽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尤其是昨晚在場的幾位殿主,可是親眼看到楚驍將簡幽狂化爲肉泥,沈二寶將裴幽虛砸碎腦袋的。即便是這些老江湖,想到這些畫面也不由得眼角抽了抽,這些小傢伙,實在是太暴力了,尤其是楚驍,他已經超越了靠力量、肉身和技巧拼鬥的層次,完全是在用法則境界的優勢來碾壓對手的。
這時,飛魚堂的長老海問濤頗有幾分興奮的道:“我聽聞,此次授首的魔宗弟子中,有他們的第三聖子簡幽狂,之下還有煉魔獄的親傳大弟子邱介、血魔獄親傳大弟子黑雨、森寒獄親傳弟子裴幽虛,無疑是重創了魔宗的下一代,這可比殺幾個魔宗魂境強者還有意義啊。”
楚驍對在場的諸位宗門長輩一禮道:“此次行動我宗也有損失,加上每天二十具棺材裡的屍體,我們一共失去了八十一名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死了九個,殘了六個。皆是我計劃不周之過,還請宗主責罰,並懇請宗內對死傷弟子予以撫卹。昨夜大戰,一衆內、外門師弟皆勇猛頑強、悍不畏死,迅速全殲來犯之敵,弟子在此爲他們請功,請宗主允准。”
衆位宮主、殿主在交換眼色,臉上都有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楚驍可是機靈得很啊,六十個棺材裡的屍首本就跟他無關,能以二十一個外門弟子和十幾個內門弟子的死傷便拼掉魔宗一百多的內門弟子,裡面還不乏親傳甚至是聖子這類精英,如果這也算是有過,那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有功了。自己一人承擔了所謂的“過失”之後,便請求對死傷弟子撫卹,給參與的弟子請功,先不揣測楚驍此舉是不是要收攬人心,光看上去的這份胸襟、擔當和氣度,便足以讓衆弟子們折服了。這楚驍,是越來越有首席大弟子的樣子了。
清陽子微微一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就是好的戰術。這回的傷亡比例宗門可以接受。爲了鼓勵衆弟子,撫卹和論功行賞也是必不可少的。閆赫,這件事交給你了,儘快辦好。”閆赫連忙起身應命,隨後清陽子又淡淡的道:“至於這些人頭,等審過俘虜之後,將他們和人頭一起,送到魔宗在大元帝國的堂口吧。這件事交給飛鷹堂處理吧,先審清楚他們這次的目的。”
飛鷹堂長老佔鐵鷹起身恭敬道:“謹遵宗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