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赫殿主的辦事效率很高,一邊帶阿瑤和玎玲去見宗主,一面吩咐人給他倆安排好住處和隨從等事宜,住處很簡單,自然直接安排進了紫藤塢,每人一個雅緻的小院子,外加幾個侍女。二女見過清陽子,領了衣物和內甲之後便跟着楚驍回到了紫藤塢,此刻的紫藤塢熱鬧異常,就差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了,彷彿是要迎接什麼大人物到來一般,二女一臉的懵,而跟在她們身後的侍女們則已經激動得不要不要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紫藤塢啊,一個一次年比就能有七個人從外門進入內門,而且個個直接跳級成爲記名弟子的地方,來到這裡幾乎就意味着人生已經贏了一大半了,而自己伺候的則是楚驍的妹妹,什麼概念,隨便誰手指縫裡漏出些什麼給她們,就夠她們受用不盡的了。
安頓好住處後楚驍便帶玎玲和阿瑤在紫藤塢轉了轉,介紹這裡人給她們認識,紫藤塢對二女來說,的確是處處新奇。來到南旗閣,楚驍遞給二人每人一個手環,裡面各裝了五萬雲石,楚驍很隨意的說:“宗門內鈦金不能流通,只有太初雲石可以作爲貨幣流通,這些雲石你們收着,得空時可以讓菲兒或者苗苗帶你們去三大寶地轉轉,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去買。我過兩天有任務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倆乖乖在宗內待着,不許出太初聖境。在這裡,妖孽和天才多如牛毛,連我都不是最妖孽的那個,所以你倆要好好修煉,快速的提升自己,每年一次的年比算是一次大考,到時候別連親傳弟子的位置都保不住。”
二女如小雞吃米般的點着頭,已經開始對太初宗的生活產生了無限的憧憬。然而,晚上的一場歡迎宴會則是讓她倆的憧憬變成了欣喜。事實上,她們倆都還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已,在中州的辦公機構中每天和一羣大叔和老頭子待在一起,能夠說到一起的同齡人並不多,也就是尚藍衣和宜薇平時可以一同說笑一二,楚菲性格成熟,而且又事務繁忙,也完全沒空搭理她們。而在紫藤塢,這裡全都是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人,有很多共同語言。宴會上說唱就唱,說跳就跳,沒一會兒就讓二女和衆人打成了一片。直到玎玲喝得爛醉如泥,阿瑤也有些面紅耳赤了,宴席才散。楚驍揹着玎玲,扶着阿瑤,將她倆送回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楚驍、宜蘭領着沈二寶和上官春水,帶着烏風、青煙和小墨來到了太初天宮的門口,此刻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衆人看到紫藤塢的四人帶着三頭神獸前來,這氣場還真是跩得一塌糊塗,尤其是那恢復成驢子大小的墨麒麟,渾身散發着凶煞之氣,彷彿隨時都會擇人而噬似的。衆人紛紛投來目光的同時,楚驍在這裡也見到了不少熟人,比方說慕無雙、左笑遷夫婦、南宮刃、江無明、赤鷲等人,此外還看到了任無極、鐵無疆、雷勝男。有不少殿主和外門長老也來了,遠遠的站在臺階上交談着。
不多時,只見閆赫殿主從太初天宮內走出,然後招呼衆人進去。大殿內清陽子端坐正中,兩旁座位上坐着烏奎和赤陽兩位宮主。衆人進殿後向清陽子行禮,後者揮揮手道:“這回叫大家來這裡,你們也就應該看出來是有任務了。這次的任務是四大宗門的聯合行動,目標地是北冰原以北,以前幾乎無人去過的地方,環境苦寒,可謂是風刀雪劍。具體的任務內容等到了北冰原兩位宮主會向大家進行佈置,參加任務的內門二十人,外門五十人,包含內門殿主和外門長老在內。其他三個宗門派遣的團隊規模和我們一樣,此次的任務由劍神宗宗主和玄女宮宮主帶領,你們要聽從他們二位的指揮,不得有誤。好了,閆赫,你來公佈一下名單吧。”
閆赫殿主上前面向衆人,打開一張紙高聲唸到:“內門二十人,水殿殿主藺冷汐、風殿殿主陸千羽、雷殿殿主申屠雷、地殿地殿殿主馬天南、力殿殿主姚綱、弟子慕無雙、弟子楚驍、弟子左笑遷、弟子江無明、弟子赤鷲、弟子白啓、弟子鄒寧、弟子南宮刃、弟子秦媚、弟子宜蘭、弟子沈二寶、弟子上官春水、弟子雷勝男、弟子任無極、弟子鐵無疆,共計二十人。”
隨後閆赫又公佈了外門的五十人名單,由飛鷹堂、飛龍堂、飛虎堂和飛魚堂的四位長老帶隊,飛鷹堂、飛龍堂、飛虎堂、飛鯊堂各十名弟子,負責情報的飛燕堂三名弟子,對北冰原情況熟悉的三名飛魚堂弟子,一共五十人。所有被選上的外門弟子都是本堂的精銳,可以說這回派出的這七十人幾乎已經將太初宗的核心弟子囊括了個七七八八。倒不是清陽子不顧及這些寶貝疙瘩的安危,畢竟強者都是在無數的磨礪中成長起來的,宗門內的溫室中是培養不出雄鷹的,在這種嚴酷的培養方式中,死亡和淘汰在所難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衆人只有三個時辰的準備時間,然後就要回到太初天宮,集合出發。要準備的無非就是些丹藥、傷藥、酒水吃食、禦寒衣物、宿營帳篷和炊具什麼的,由於楚驍早就知道了消息,所以這些東西他們四個已經準備好了,在此靜靜等待出發就行了。
就在這時,烏奎宮主走到了楚驍的旁邊,傳音道:“嚴格意義上講,我應該叫你一聲小師弟的。師尊雖然沒囑咐,但是作爲師姐,我得照顧着你點纔是,這回的任務變數很多,你最好不要離我太遠。”
“謝師姐關心,我是乖乖牌,不會作死的。”楚驍笑着傳音道。
“嗯,你的說法與事實不符,我早就看出你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我可不像師尊那麼好脾氣,如果你不聽話,我可是會教訓你的。”說完,烏奎宮主伸出纖纖玉手,像擼小狗一樣揉了揉楚驍的腦袋便轉身離開了。
楚驍則是一臉的黑線,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的這位宮主師姐是如此生猛呢。
不到兩個時辰,所有去準備的弟子便都回來了,作爲這次太初宗隊伍的領隊,烏奎宮主站在臺階上,望着下方整齊列隊的衆人道:“既然赤陽宮主堅持讓我來做咱們的領隊,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不過既然答應了,我就得負好這個責任。我的要求很簡單:這回主導行動的是劍神宗宗主和玄女宮宮主,我會依照他們的命令行事,而你們則必須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如果有違抗命令或私自行動的,不要怪我當場執行宗規。此外,你們要記住,不要一心想着衝在前面做英雄,這種人早晚會成爲烈士。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這七十個人對宗門來說有多重的分量,你等的生命不但屬於你們自己,也屬於太初宗,爲了宗門,希望大家不要有作死的行動。對我的規矩,你們有異議嗎?” 烏奎宮主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場上出奇的安靜,就連一向自視過高的小墨,此刻也眨着大眼睛,用一副傾慕的眼神看着烏奎宮主,彷彿找到了心目中的女神一般。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出發吧。”說完,烏奎和赤陽兩位宮主化爲流光急掠而去,剩下的七十人也井然有序的騰空而起,尾隨了上去,這麼多人在天空飛行,擾動的氣流將雲朵都撕裂開來,急速飛行已經超過了音速,所產生的音爆讓宗內所有弟子都不由得擡起了頭。
清陽子站在破界崖邊望着空中那羣即將消失在視線內的小點,輕輕的嘆了口氣:“希望他們能夠順利吧,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急速飛行了半日,衆人已經越過了無量山脈,下方的景物變得越來越荒涼,由稀疏的闊葉林變成針葉林,再從針葉林變成了苔原,最後變爲毫無綠色的荒野。漸漸的,遠處的地平線上浮現出一條白線,隨着白線的不斷靠近,衆人看清了,那就是北冰原的冰川邊緣。眨眼間,衆人便飛入到冰原的上空,烏奎、赤陽兩位宮主帶頭向冰面落去,給了大家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衆人可以藉此穿戴一下防寒衣物,吃些東西。
等大家都穿戴好了,該吃喝的也吃喝得差不多時,烏奎宮主將衆人都聚攏到一起:“大家安靜,我現在給你們講述一下我們這次來的任務。之前我們發現雅安帝國的皇帝是一個魔修,隨後我們去其帝都想要抓住他,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審問他手下人,得知其帶着幾個心腹去了一個叫做‘天神冢’的地方,似乎是去找什麼東西,而且他和他的帝國與魔宗也有着密切的關係。如今中州和紫菱州的軍隊在宗門的協助下已經開始了覆滅雅安帝國的戰爭,而我們的任務就是到‘天神冢’,抓住雅安帝國的皇帝,破壞他想要乾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查探一下‘天神冢’的虛實,若有好處自然也不要放過。這次雖然是劍神宗曲宗主和玄女宮的鐘宮主指揮行動,抓人、動武和探查我們自然要聽命行事,不過若是見了好處,想必你們應該不會蠢到和他們互相謙讓吧,只要別鬧得太難看就行。‘天神冢’的位置在北冰原的更北方,環境應該非常的惡劣,不誇張的說,或許那裡的環境就能夠殺死一些天境高手了,所以希望大家互相照顧着點,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不要隨便把自己的小命扔在這裡。接下來我們要先到‘嘆息城’與其他三宗的人匯合,‘嘆息城’是北冰原上唯一的一座城市,位置上相對靠南,那裡絕不是個善地,聚集着許多在恆界大陸上走投無路的人,有被追殺的、有窮兇極惡的罪犯、有避世的隱修、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和退隱的成名前輩,水深得很,到了那裡你們都要低調一些,不要惹事,我們四宗匯合之後就會離開,不要節外生枝。明白嗎?”衆人這才瞭解到了任務的全貌,然後烏奎宮主派出那三名飛燕堂和三名飛魚堂的弟子先行出發,前往“嘆息城”打前站了。在半個時辰到了之後,大隊人馬再次上路,只是行進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衆人也都比之前更加謹慎了一些。
到達“嘆息城”已經是傍晚時分,由於這裡冰天雪地,到處都是一片銀白,所以倒並不顯得那麼昏暗,幾名打前站的外門弟子已經在這裡等着了。其中一個弟子上前向烏奎和赤陽二位宮主行了一禮道:“烏奎宮主,城內的情況我們已經全部探查過了,劍神宗和上清門的人已經到了,只有玄女宮的人似乎還在路上,不過我們並沒有和其他宗門的人聯繫。城內有數的幾家旅店已經住滿了,我們就租下了一座宅子,擠是擠了點,好在我們也不會在這裡呆很久,您看我們需要和來了的兩個宗門取得聯繫嗎?”
烏奎宮主和赤陽宮主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淡淡道:“不用聯繫,我們能放眼線,其他宗門也會放眼線的,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知道我們到了,先去你們租下的宅子吧,等玄女宮的人到了,我們就該出發了。還有,趁這段時間稍微打聽一下,在我們之前的半個月內,有沒有什麼人來過這裡。”外門弟子點頭領命,留下一人領衆人去住處,其他的再次去打探消息了。
臨時租住的宅子被七十人擠得滿滿當當,每人也就勉強有個盤膝而坐的地方,直到第二天中午,一個飛魚堂的外門弟子回來向烏奎宮主匯:“宮主,從一個旅店的夥計那裡打聽到,十幾天前的確有幾個外來人到過這裡,然後向北走了,不過夥計說估計這些人死定了,像他們這種人數較少的外來者,離開時難免會被搶劫。還有,玄女宮的人到了,劍神宗那邊傳來消息,所有人未時在北邊城外聚齊。”
烏奎宮主點點頭:“這種地方,遇到搶劫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可不認爲能有人搶得了他們。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城吧。”
北面城外,黑壓壓的站了一羣人,太初宗衆人趕了過去,只見玄女宮、劍神宗和上清門的人都到了,而曲星揚和鍾靈秀正低頭看着地上十幾具已經早已凍成了冰坨的屍體。烏奎上前打了個招呼,鍾靈秀指指地上的屍體問道:“你怎麼看?”
烏奎瞥了那些屍體一眼,然後看向不遠處的楚驍:“只有楚驍和那魔修交過手,不妨讓他看看。”鍾靈秀點頭,烏奎便向楚驍招了招手,楚驍帶着墨麒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些屍體,墨麒麟也仔細的嗅了嗅,然後小墨先開口了:“不是他下的手,沒有那人的味道。”
楚驍則是笑道:“躺在這裡的這些人,看起來沒有一個能到魂境的,我想即便是那魔修一夥人下的手,他本人也沒有絕對必要親自動手,這些屍體說明不了什麼。”
鍾靈秀微笑着仔細打量了一番楚驍,點了點頭道:“有道理。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向‘天神冢’進發呢?”
楚驍一怔,看向烏奎宮主。行動方案可是由這些大佬們來定的,何故問到自己一個弟子的頭上呢?楚驍可是不敢亂放厥詞。烏奎宮主拍了拍楚驍的肩,說道:“鍾前輩問你,你怎麼想就怎麼說。”
楚驍點點頭:“目前我們只知道‘天神冢’在北冰原的北方,範圍非常大,而且現在也沒有發現三大邪宗大隊人馬出現的痕跡,我們聚在一起不合算,應該至少兵分四路向北搜索前進,相互之間保持聯繫,一旦發現地方,再通知其他三隊趕過來就是了,這樣會比較快一些。”
鍾靈秀和曲星揚相視一眼道:“不錯,就按你說的辦吧。”說着便掏出三個通訊玉佩分了出去,就這樣,四個宗門分開呈扇形向北方搜索前進了。楚驍有點懵,按自己說的來?那如果出問題是不是也要自己背鍋呢?這些大佬們的套路自己搞不懂啊。烏奎宮主則是向他傳音道:“沒事,這鐘靈秀似乎很是看好你,你也不用擔心,有什麼紕漏師姐給你頂着呢。”楚驍偷偷瞥了不遠處的烏奎一眼,心想:“我怎麼感覺你的套路一點都不比這些大佬少呢?我可以信任你嗎?”
茫茫的冰原上,衆人隊形比較密集,以不快不慢的一種速度向前飛行着,遠處的地平線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霧濛濛的白線,水殿殿主藺冷汐抽動了一下鼻子,然後看向風殿殿主陸千羽,二人同時停下,對這烏奎喊道:“烏奎宮主!‘白毛風’就要來了,大概還有盞茶時間。”
烏奎宮主一怔,四下看了一眼,周圍一馬平川,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快,用冰塊做掩體,迎着風做半圓形或箭頭形防風牆,冰要大塊的!”
雷殿殿主申屠雷反應很快,幾道閃電劈在下方的冰層上,“咔嚓”聲連響,巨大的冰塊龜裂開來。力殿殿主姚綱落到冰面上,將上衣一脫,露出一身遒勁的肌肉,雙手抓住一塊比房子還大的巨冰,怒吼一聲便提了起來,然後放到前方的冰面上,接着便是第二塊、第三塊,整齊的摞成一堵牆。藺冷汐則是飛到這堵牆旁邊,一揮手,一道道水流鑽進冰縫中,然後再一揮手,一股凍氣噴出,直接將冰塊的連接處凍了個結實。
“繼續!還有半盞茶的時間了!”陸千羽大喊着,眼見前方百里之外,一道白茫茫、灰濛濛看不到左右邊際的“牆”快速壓了過來,先頭的勁風和冰屑已經到了,吹打得人臉部生疼。所有人都下去幫忙修建冰牆了,烏奎宮主也在用通訊玉佩和其他幾隊聯繫,確認着對方的情況。防風牆建成,衆人剛躲到箭頭形的冰牆後面,白毛風就到了。彷彿是有萬斤甚至是幾十萬斤的巨力猛地推在冰牆上一樣,衆人感到腳下整個冰層都是一陣顫動。冰牆外全是雪白的冰屑,以極快的速度飛掠而過,眨眼便佈滿了防風牆後方數裡外的地方。靠這速度,恐怕只要一粒小小的冰珠,就能擊穿普通士兵的鎧甲了。冰牆後這些天境甚至是魂境的強者也被這恐怖的大自然力量嚇得面色發白。
風似乎越來越大了,感覺冰牆開始有些晃動,烏奎宮主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都起來,扶住冰牆,水系的趕快加固。”衆人立刻忙碌了起來,只見風殿殿主陸千羽騰空而起,身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風旋,然後在猛烈的“白毛風”中竟然穩穩的站在了牆頭之上箭頭尖端處。風旋不斷擴大,利用風旋的旋轉卸掉了大部分的“白毛風”衝擊力,彷彿是在冰牆尖銳的“箭頭”處加了一個保護罩似的,這才讓冰牆的顫動小了下來。衆人不敢放鬆,繼續用腳下的冰塊加厚這這堵保命的防風牆,大家一點都不懷疑,即便是魂境強者,除非像陸千羽一樣是風屬性的,否則照樣得被這白毛風吹飛。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一塊拳頭大的冰塊鬼使神差般的穿過了風旋,打在陸千羽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出,陸千羽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飛出,正好從楚驍頭頂越過,後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陸千羽的腳踝,但卻被勁風帶得也離地而起,周圍的人趕忙再抓住楚驍,像拔河一樣將二人拽了下來。陸千羽幸虧有一件寶甲護身,內傷不重,否則恐怕不死也得少半條命,幾粒丹藥入腹,總算是緩了過來。就在這時,只見宜蘭身前凝聚着與陸千羽相同的巨大風旋,已經落在牆頭之上,毅然的頂替了後者的位置,看到這一幕,楚驍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