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只見楚君桓翻身上牀,隨手將畫黛攬進了懷中,手下意識的輕拍着畫黛的後背,輕聲道,“睡吧。”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還是她還是依舊那麼不爭氣的貪戀着這溫暖懷抱,可強烈的警覺性最後還是敵不過頻頻襲來睡意給擊敗,畫黛終於慢慢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窗外走道上懸掛着那隻銅鈴,“丁玲,丁玲……”的發出好聽的聲音,聲音好聽極了,真的已經沒有再多餘的力氣去掙扎什麼了,或許,或許她真的只想稍微好好的休息一下,真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的陽光從雕花的窗格之中透射進來,灑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窗前的紫檀鏤空的香爐之中,嫋嫋的升騰起一縷一縷的青煙。
畫黛睜開朦朧的雙眸之時,身旁楚君桓早已經不知了去向,似是依稀記得,他似乎昨日半夜便離開了。
昨夜的刺客顯然是沒有抓到了,只是不知爲何畫黛心中總覺得這
畫黛怔愣的看着身旁空空的位置,有些發愣之際,屋外冬梅便推門走了進來,“姑娘你醒啦,看來氣色似乎不錯。”
畫黛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傷口,手不禁的一縮,執起手腕,看着手腕處的傷口被白色的繃帶包着,可還是有紅色滲透出來。
見畫黛看着自己手有些發愣,冬梅輕嘆一聲上前道,“王爺沒有下命令請太醫過來,不過王爺有說過,這幾日你就好好修養,不用去雜役房做事了。”
畫黛擡眸看了一眼冬梅,不由輕笑一聲,道,“看來我還得感謝他放我一馬了”
冬梅愣了愣,隨即沉默了一會兒說,“王爺還說,若姑娘覺得身子還行,可以去花園走走,曬曬太陽……”
畫黛聞言一愣,“你,你說什麼?我能出去?”
冬梅點點頭。
畫黛這才發現,屋子原先守着的侍衛都已經不在了,不由的,畫黛蹙起了眉頭,心中再次疑惑,楚君桓又想做什麼?
……
清風拂面,帶着春天獨有氣息,淡淡的縈繞在楚君桓的周圍。
他很是悠閒坐在搖椅之上,手邊擺着一壺剛泡好的清茶,清茶幽香,淡然怡人。
“王爺,玄王來了。”黎城恭敬的上前,小聲道。
楚君桓微微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眸子,脣角微微上揚,挑眉輕笑道,“哦,是嘛。”哼,來的還真快。
頓了頓,楚君桓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果然是上好的雀舌,味道清香誘人,畫兒最喜歡這個味道了,久而久之,楚君桓也漸漸愛上這個味道了。
話音剛落,只見楚玄奕一席月白燙金長袍,風度翩翩的背手優雅的走上前來,只聽他輕笑一聲,“王兄閒情似是不錯,竟在此處品茗賞景。”
楚君桓輕笑一聲,並沒有站起身,只是隨手在旁的空杯中也倒上了一杯,“原來是六弟,這是今年剛進貢的雀舌,六弟不妨也來品嚐一下,味道很好。”
楚玄奕倒也沒有推脫,只是眸子中帶着一絲的審視道,“聽說王兄昨夜府中來了刺客?”
楚君桓似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輕笑了一聲,“哦?這點小事竟是都被六弟知曉了。不過一個小毛賊而已,倒也值不得六弟親自走一遭。
“呵呵。”楚玄奕輕笑了幾聲,“我也是這麼說來着。只是也不知誰那麼多嘴,偏偏叫我母妃知曉了此事去告訴了母后。母后甚是擔心便執意要我來瞧瞧。其中緣由,我想母后也是甚爲牽掛皇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