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將小丫鬟趕了出去。
楚君桓什麼都沒說,只是擡眸瞪了管家一眼,只是這一眼,管家便嚇的連忙低下頭,走到昭容面前,“王妃,實在對不起,廚房一時弄錯了,請王妃原諒。”
“弄錯!這都可以弄錯嗎?”昭容很惱火的看着管家,“下人們做錯事,你這管家難辭其咎。”
“是是是,老奴知錯了,老奴這就下去好好管教那些下人。”管家十分恭敬道。
楚君桓倒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只管自己吃自己的,什麼都不說,隨便昭容怎麼擺自己的王妃架子,似乎都與他毫無關係。
娶她,只是因爲她是護國大將軍女兒,是當今皇后親侄女。這一點就足夠有理由讓他娶她了。
只是聽着耳畔有些刺耳的聲音,顯得很不自然的微蹙了一下眉頭。
“王爺……”就在這時候,只見黎城匆忙的衝了進來,他有意識的看了看一旁的昭容,稍稍向她行了一個禮,隨即附上楚君桓的耳旁說了些什麼。
楚君桓還沒聽完,臉色頓時驟變,轉瞬蹙起了眉頭,待黎城將話說完,而後楚君桓擡起手擺了擺手,“知道了,本王這就過去。”說着,楚君桓站起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昭容郡主,似是很溫和的微微一笑,“本王還有事,王妃自己先用吧。”
“唉,可是王爺……”昭容聞言隨即站起身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楚君桓卻早已經大步向廳外走去了。
自然這一舉動讓自小嬌生慣養昭容郡主心中有了不滿,但卻還是隱忍了下來。
……
穿過一條兩旁開滿各色杏花的悠長鵝卵石小徑,陽光透過樹杈在楚君桓肩頭斑駁成影。楚君桓故意的放慢了腳步,背手踏在那條小徑上,透過樹影,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眸。
小徑的盡頭,是一座涼亭,涼亭中,有一人身着月白色長袍,寬大的腰封,將他的身形勾勒的完美,他微微側身,面向着涼亭外那一汪波光粼粼湖面。湖面上還有幾隻白色的天鵝在水中嬉戲玩耍。
楚玄奕,是芄月國暉帝六兒子,人稱玄王,是暉帝最喜愛的月華貴妃的兒子,楚君桓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楚君桓微微揚了一下下顎,微微的揚起的脣角,背手慢慢的走上前,“六弟。”
楚玄奕聞聲轉身,隨手打開了手中摺扇,放在胸前搖了搖,“四皇兄,大喜呀弟弟我昨日有事未能及時回來道賀,今日一早特地過來向王兄道喜。”
楚君桓眸子中微微閃過一絲的狡黠之色,但卻依舊還是輕笑,道,“六弟不必客氣,婚事辦的有些倉促,所以還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哈,四哥謙虛了。”楚玄奕笑笑道。“聽說這婚禮還是皇后娘娘親自操辦的,怎麼會倉促呢。”頓了頓,“弟弟倒是覺得,這婚事辦的一點都不倉促。”
這場婚禮,早就在楚君桓計劃之中,因爲郡主又是皇后的親外甥,又自小是在皇后身旁長大的,所以皇后格外的喜愛,所以自然不可能倉促的的。
兩人眸光相對,彼此都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相上下的對峙。隨後兩人皆仰天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以化解這突然的尷尬。
這時,侍女送上了茶點,兩人相對坐下。
楚君桓笑着看了看楚玄奕,“連環命案六弟可有何新的進展?”
楚玄奕聞言,隨即很無奈的合上自己手中扇子敲了一下自己額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呀,完全沒有任何進展,依舊如王兄上次所調查的那般,毫無任何頭緒。”
楚君桓倒是似是滿不在乎的笑着執起手邊剛沏上茶杯子,握在手中稍稍轉了一圈,道,“不過六弟,今日來本王這君王府,不會只是爲了向我道賀吧。”說着,楚君桓擡起眼眸看向楚玄奕。
楚玄奕至始至終都看着楚君桓,直到楚君桓將眸光投向他時,只見他的眸子中突然閃出了一絲戾氣,隨即收起了手中扇子,“王兄,昨日我已經下令處決了那六個人犯!”
楚君桓聞言,隨即拍案而起,“六弟,你爲何要處決他們?”
“爲何要處決?”只聽楚玄奕輕聲一笑,“自然因爲他們與連環殺害朝廷命官有關了。哦,具體來說,應該是命案的兇手。”
“命案兇手?呵,有何證據。”楚君桓微露一絲的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