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後,丁一一還在耐心十足的勸慰着眼圈通紅的陳毅林,她其實很佩服這些說哭就哭出來的人。以她的演技,越是讓她哭,她就越想笑。
陳毅林看着丁一一圓圓的真誠的臉,突然上前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其實不是怪她,只是……寧拆千座廟,不毀一門親……”
“噯?”丁一一聽着這話有些怪異,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非常直率的問道,“親?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其實我的脾氣有些古怪,
這都怪我的家人從小寵愛,我挺羨慕你的父親,知識分子,不像我老爸就是個暴發戶!一點都不會教育孩子……”陳毅林開始前言不搭後語,他的思維一向跳躍,不過丁一一也見怪不怪,耐心聽他繼續說下去,“還記得一年級的時候嗎?那時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有一天我生病了,是你送我去的校醫院,然後很認真的詢問校醫我的情況,並且體貼的問我需不需要給家裡打電話……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個好女孩。時間也證明了我的感覺,在這樣的班級裡,只有你能夠耐心熱情幫助我,你臉上的表情從來不會騙人……”
丁一一開始還是面露微笑的聽着,聽到了後面覺得有些肉麻,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說道:“其實班裡的同學都很好啊,比如姚月就是嘴巴厲害了點,可人家也願意在暑假頂着烈日做義工呢。”
“不要提到她!”陳毅林突然吼了一聲,接着又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的爸爸只知道賺錢,根本不關心我,媽媽只知道花錢,以爲所有的事情都依着我就是對我好,其實,我缺少好多愛……”
聽着他抒情的語調,丁一一頭皮又麻了起來,感覺好像在上表演課呀!
可是人家陳同學越說越動情,原本紅紅的雙眼又蓄滿了淚水,彷彿他是世上最可憐的人。丁一一試圖打斷他幾次,都被他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