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河山聲如洪鐘:“我習慣了嘛,一天不練就渾身不舒服。都一家人了,沒什麼好顧忌的。”
“說的也是。”
兩人坐了有一段時間,若在平時早就過了用早飯的時間,大家的肚子都有點餓了。西門雪蘭望了望門口,仍未見兒子和媳婦來,她有些心急了。
她還沒發話,冉河山已經開口了,“這媳婦的架子還真大,還要咱們等她。”
“也許是昨晚太累了,才起晚了。你也知道咱們兒子平時什麼時候才起牀的,也許是傲兒起晚了。”西門雪蘭臉上堆滿了笑容。
“你看你,現在就護着這個媳婦了,我在你心裡沒有地位了。”冉河山挎下臉扁着嘴,心裡酸溜溜的。
“你呀你,連媳婦的醋都要吃。”西門雪蘭掩着嘴在笑,又回過頭來對袁紫柔說:“紫柔,你去看看少爺和少奶好了沒有。”
“是。”袁紫柔離開了飯廳向東廂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將是什麼,但她沒有選擇。那大紅的雙喜字是那麼眩目,她在上面拍了拍門:“少爺,少奶,該過去給老爺夫人敬茶了。”
她等了半晌,裡面並沒有人迴應。她又喊了一聲,可還是沒有人應,她又連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迴應。
“難道還沒起牀?”她咕嘀了一句,但這麼吵,應該睡着都會被吵醒了。她試着輕輕地堆門,沒想到門沒鎖,一推就開了,然後她站在那裡呆住了。
她再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冉成傲在裡面等了許久,快要瘋掉了,他就知道袁紫柔會來救他的,他看向她不斷地搖着頭掙扎着,說不出話來,只能示意要她來解開繩子。
袁紫柔愣了愣,良久纔回過神來,慢慢地朝他走過去,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說:“冉成傲,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娘子捆在牀上,我想一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是我看過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
冉成傲眼睛瞪得老大,他萬萬沒有想到袁紫柔會落井下石,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來她的膽子一直藏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