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難得幾回死
突然,洞穴中傳來一聲青翠欲滴的女子尖叫聲!
“靠,怕什麼來什麼,這不裹亂嗎?”方青罵了一句,把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刀子塞給張大山匆匆忙忙的跑進洞裡,卻看見懸空的平臺上幾近於半裸的胡豪輝正對齊玉上下其手,而齊玉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所剩無幾,更糟的是已經在拉扯中撕破,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這更使得胡豪輝獸性大發。
“靠你靠你妹,胡豪輝,你丫再不住手,我要你下輩子不能做男人。”瞅見這情景方青忍不住暴跳如雷。靠你妹,什麼都想到了,惟獨忘記把一狼跟倆羊放一塊會是什麼情景了。
本來胡豪輝就對齊玉有意思,何況又在這種生死關頭,什麼禮儀廉恥乃至法律條文都扔腦後去了,心裡有的只是***。“靠你妹,還真是衣冠禽獸呀。”方青低聲罵道。從地上揀了一石頭,冷冷的看着胡豪輝等他懸崖勒馬或者泥足深陷。
“住你靠你妹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齊玉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既然你奪了她的心我就要了她的身體。”胡豪輝紅着眼珠子瞪着方青,吼道:“我知道下面的柴火不多了,你們不是要燒衣服嗎,我倆早就已經脫好了等你過來拿。”說着把平臺上的散落的衣服扔了下來。
又獰笑道:“不過就算把衣服燒完,你們也堅持不到天亮了,到時候羣狼涌進來,你小子就是再他爸的勇猛再他爸的能打,也得被啃成骨頭渣子,回頭等救援隊來了,我會幫你收屍的,至於這倆對你念念不忘的美女就留給我享用好了。想跟我鬥,下輩子吧。”說着嘿嘿笑了起來,靠你妹,難道這就是醜陋的人性。
“齊玉,趴下。”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狂笑之時,方青暴喝一聲,出於對方青的信賴齊玉毫不猶豫的趴在了並不寬敞的平臺上,於是方青手裡的石頭也甩了出去,小時候在農村裡沒有什麼遊戲,所有的男孩子們都喜歡打坷拉仗,而方青憑藉着過人的手感幾乎是百發百中,更因此在小學的運動會上被選去投壘球。
雖然多年不曾用過,但手卻沒有生疏,雞蛋大的石頭流星般飛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胡豪輝的褲襠裡,要害特別是正處於亢奮期的要害中招那感覺一定不好,起碼胡豪輝當即就彎下腰來,趴在石臺的邊緣翻着白眼痛苦***,要不是齊玉好心拉他一把,估計就得從上面出溜下來。(希望這牲口不知道俺這麼糟蹋他……)
“活該。”方青揀起了地上的衣服,看着齊玉道:“這孫子要是再敢跟你動手動腳的,就把他給推下來,摔死了活該,有我們給你作證,沒事的。”說着匆匆回來,而地上的衣服已經少了一件,羽絨和衣料燃燒發出的古怪氣味薰的方青頭昏眼花的。
“怎麼辦?”張大山拿刀子把衣服割成碎片往火裡添道。
“不行咱倆也到臺上去。”方青冷冷地道:“胡豪輝這種垃圾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費糧食,再說了,實在不行就疊羅漢,能站穩腳跟熬到狼走就行。”
“靠,你不早說,讓我白提心吊膽了半天,差點把遺書都寫好了。”張大山長出了一口氣。還遺書,要是有紙早靠你妹燒了。
“你先走,上去了以後叫我。”說着方青推了他一把,搶過刀子,把剛弄來的衣服飛快的割成了碎片,隨即扔進火堆,驚恐不安地看着洞外緩緩挪過來的狼羣,暗想:“倘若我死這了,不知道爸媽會傷心成什麼樣,老姐呢,唐緣呢,可人呢?又有多少人能夠記住我。”
胡思亂想了沒多久,張大山的嗓音從裡面傳來:“兄弟,過來吧,哥哥上來了。”一聽這話,方青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將餘下的衣服碎片一股腦的放到火堆上,看着化工布料和羽毛熊熊燃燒起來,映照着洞外羣狼醜陋的長臉,笑道:“回見。”說着轉身飛奔進洞。
也不知道那隻格外的健壯的頭狼是不是意識到了,洞裡面藏着玄機,往後面退了兩步,發足奔跑嗷的一聲叫越過飛騰的烈焰進到洞裡,剩餘的六隻卻沒有這膽量,只是在洞外嗷嗷嚎叫權當時爲頭狼助威吧。
“兄弟,快跑呀,狼來了。”張大山站的高看的遠,於是玩命的呼喊。方青又何嘗不知道該快跑,但是上帝給了人兩條腿就註定了在追逐中落盡下風。當方青也在距離高臺不足十米被頭狼追上,耳聽後面一聲咆哮方青就已經逃不掉了,聯想到家裡傻狗撒歡時特喜歡往人身上撲,算計着這頭狼也是這伎倆。
於是也顧不得地面上滿是碎石,倉促間往旁邊一個翻滾,眼瞅着那條灰褐色的身影就撲了過去,隨後不等方青從地上爬過來,就原地打了個轉二次撲至,血盆大口徑向方青的脖頸咬去。
“靠。”方青怒罵一聲。雖然來不及躲閃,只得設法死裡求生。擡起右腳跟,狠狠朝它的***踢去,同時不上是否會被咬斷而將左胳膊架起,頂在了它的頜下,使它無法輕易低頭咬中方青的脖子,右手也早已經拔出了鋒利的軍刀,從它的左頸上刺了進去。這招還是方青以前看電影時學會的。
令方青意想不到的是在悲嚎一聲後,頭狼碩大的身體就此軟了下來。而張大山的喊聲卻更加的急促,道:“兄弟,沒死的話,就快點起來,那幫狼進來了。”
唉,生活就是悲催啊,張大山啊張大山,你小子知道個毛,要不是你在一旁看着,就算是幾百頭狼一塊轟殺,方青也能勢如破竹的殺個精光。
在張大山惶恐而急迫的喊聲中,方青雙臂發力推開了壓在身上的頭狼屍體,從地上一躍而起,甩開兩條引以爲傲的大長腿就跑了起來,而喪失了頭領的六隻兇猛而殘忍的野狼在方青背後窮追不捨。
方青還清楚的記得以前在生理課上,風趣而幽默的老師講到應激反應時曾經說:當機體受到嚴寒、飢餓、創傷、精神極度緊張等意外刺激時,血中促腎上腺皮質激素急劇增加,從而增強機體對有害刺激的耐受能力,爲了更加形象而生動他還舉過一例子,說背後有狗追的時候能夠輕鬆跳過寬闊的河溝。
當初上課時也就是哈哈一笑,當方青的屁股後面有羣狼追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老師講的是多麼正確,20米的距離方青在瞬息之間就跑完了,然後接着前衝的勢頭騰身而起,並牢牢地抓住了石臺上張大山探下來的雙臂,而此時下面的野狼也嚎的一聲跳了起來,暴張開巨大的嘴巴露出白森森的利齒,狠狠的向方青的雙腿咬來。
“靠。”怎麼說爲了體育加分咱也苦練過一段時間的引體向上,何況是這種生死關頭,怒吼一聲,手臂牽拉的同時腰腹用力,身體上前提升了一段,眼瞅着那頭狼貼着方青的腳底就撲了過去,本着趁人病要人命的精神,方青伸腿一踏,正踩在那頭狼的腦袋上,藉着反彈的力量終於是毫髮未傷的爬到了上臺上,而那隻倒黴的狼則無可避免的撞在了石臺下的牆壁上,嗷嗷慘叫,想來鼻子多半撞的不輕。
“你小子夠命大的,我還以爲你得今兒得餵了狼呢。”一上去張大山按着方青的腦袋就是一通摸,除了噁心方青還整出了小時候父母用來哄受驚小孩的童謠:“呼啦呼啦毛,嚇不着。”
“滾吧你,我就那麼膽小呀。”方青大言不慚地道:“不就幾隻狼嗎,草,要不是擔心人家控告屠殺野生動物,今兒就一股腦把它們宰了烤肉吃,想當年,聽說這東西的肉是挺好吃的。”
“你不害怕身子發什麼抖呀。”張大山這小子也忒不仗義了,當着倆女人的面就揭方青的短。唉,裝害怕也是個技術活啊,真是讓人淡淡的憂傷。
“靠,這能叫發抖呢。”方青當然死不認帳,緩緩的坐了下來,俯視着下面一邊遊走一邊低聲咆哮的狼羣,道:“這叫激動的顫抖,不過還有個醫學的說法,叫什麼來着。”想起背後站的是齊玉,隨口道:“齊玉,替我從生物學的角度跟張大山解釋一下。”因爲她總是不叫方青的名字,於是方青叫她齊玉。也算是有來有往吧。
“好吧,我就簡單的解釋一下給他聽好了,有什麼不對的,你再糾正。”齊玉將雙手放在方青的肩膀上,邊輕輕按摩,邊輕聲道:“剛纔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在狼羣追趕的情況下,方青能夠憑着雙腿的力量跳躍2米多高,這在醫學上被稱爲應激效應……”至於她後面的話方青沒有聽到,因爲方青在覺得安全無問題之下靠在齊玉的腿上睡了過去。
過了大概不少時間,嘈雜的聲音傳來,方青知道是救援人員到了,但是身爲一個屠狼的勇士,耍無賴是最佳的手段。於是乎,方青就賴在齊玉嬌嫩的大腿上睡得很是香甜。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牆壁和身上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更有一個女孩趴在牀邊睡着了,看頭髮的長度應該是文靜的齊玉纔對,低頭看了看病號服上印的字——臨安二院,看來已經平安的回家了。不知道張大山現在怎樣了,還有那個瘋子一樣的齊雨以及被方青用石頭砸中***子的胡豪輝,但願他們現在都好。
也許是曾經在死亡線走了一遭的緣故,感覺自己一下子豁達而且寬容了了許多,看着素白色的窗簾上變化的光線,心中感慨道:“能活着真好。”
“哈,你小子可算是醒了。”此時房門推開,張大山走了進來,看見方青就忍不住嚷了起來,雖然方青將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小聲些以免吵醒熟睡的齊玉,但已經是晚了一步。
齊玉從夢中驚醒,直起身來看了看張大山和方青,最終將視線固定在方青的身上,眼睛裡閃現出喜悅的光彩,拍着高聳的胸脯,一副終於放下心來的模樣,微笑着道:“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了過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除了有點餓之外,本人一切安好,請領導和組織放心。”方青躺在牀上,朝齊玉敬了個禮嬉皮笑臉地回答。也許同樣的苦難遭遇確實可以拉近人心的距離,至少方青對齊玉乃至齊雨的印象好了很多,所以不自覺的開起了輕鬆的玩笑。
“看你那點出息樣,睜開眼睛就要吃的,不愧是屬豬的。”看着方青有精神,張大山也很高興,一屁股坐在方青的身邊就開始噁心方青。當然了也沒有忘記從牀頭櫃上掰個香蕉扔給了方青,靠,還是一青的。
“有你這麼照顧病號的嗎?”方青舉着那個青不溜丟的香蕉道:“怎麼說咱也是一傷員呀,就算不是掛麪雞蛋最少也得給點饅頭稀飯吧,給個破香蕉算是怎麼回事。”說着拿到張大山的面前晃了晃,道:“就算是一香蕉也沒關係,你倒是幫我剝開呀,難道齊玉沒有給你講明白應激反應的代償期人體是很虛弱的嗎?”
“滾吧你。”張大山接過香蕉在方青腦袋上鑿了一下,一臉壞笑道:“在狼洞裡你的齊玉瞅見你昏睡了過去,急的跟什麼似的,哪還有心情跟我講什麼應激反應呀,等你住了院又沒黑夜沒白日的照顧你,我就更沒有機會聆聽教誨了,所以還是讓你的代償期見鬼去吧。”
“小心我告你***病號。”方青搶過香蕉,指着他警告道。
“靠,誰怕誰呀,有本事你跳下牀來咬我兩口。”張大山繼續一臉賊笑的跟方青叫板。
“咱是病號,不跟你一般見識。”方青在牀上躺着多舒服呀,鬼才爲了鬥氣跳下去跟你玩命呢,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但是看見旁邊的齊玉就改了主意,滿臉諂媚的凝望着她,道:“齊玉,幫我修理張大山一頓好不?”
“你玩賴的,咱可說好了,兄弟間的事不能找外援,否則屬於犯規。”張大山嬉笑着道。
“呸吧你,齊玉,快給我報仇去。”方青喊了一嗓子,見齊玉真要過去忙拉住了她的小手,倒不是方青怕張大山會惱,因爲在方青的印象中張大山從來不會跟小女孩紅臉,而是有話問她。“齊玉,齊雨怎樣了?”因爲當日方青過於緊張,對她太過粗暴了些。
“哈,終於有人想起我來了。”說話聲中,房門被推開,齊雨拎着一保溫壺走了進來,而她的表情儼然在說:“小樣,竟然把我扔到了腦袋後面,你死定了。”
“剛纔去哪了?怎麼不守着我?”方青半開玩笑地道。
“我要是也守在你的身邊,誰給你熬粥去。”齊雨撅起了嘴巴,氣呼呼地道:“剛纔是哪頭豬喊餓來着?”
“那個……今兒的天氣不錯。”方青當然不會在她的面前承認自己是豬,更不能開罪於她,否則別的不說,飯是一定吃不上了,這丫頭那是相當的讓人琢磨不透,所以最佳的對策就是岔開話題,而天氣當時是最好的選擇。
“挺風和日麗的。”也不知道張大山是不是蓄意抱負,緊跟着在後面加了這麼一句歌詞,弄的方青很是尷尬。白了他一眼後很認真的對齊雨道:“我餓了,把粥借給我吃一口行不?”
“沒問題。”齊雨很爽快得答應了下來,這使方青喜出望外,剛伸出手去她的後半截話也到了,“不要得拿東西換。”
“老天爺呀,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哥哥我現在已經是虎落平陽……不,說錯了,應該是一窮二白了,身上除了病號服嘛玩意都沒有了,你讓我用什麼給你換呀。”隨後可憐巴巴的看着齊玉道:“齊玉,你倒是管管你妹妹呀,她這不是趁我落井就往下扔石頭嗎。”
“小雨……”
“姐姐你不能幫他,反正他得拿東西換,要不這粥我就送張大山吃了。”齊雨根本就不讓齊玉說話,斜眼看着方青斬釘截鐵的道。
“好吧,你想要我拿什麼換。”反正是玩笑,方青乾脆就陪着她鬧,拉了拉被子道:“身體是不行的,因爲我將來是要獻給我的老婆。”說着故意看向齊玉。奶奶的,讓你們誰也舒坦不了。
“去你的。”齊玉臉色一紅,嗔怪道:“又瞎說。”卻也幫方青把米粥端了過來,擺在牀頭櫃上,有飯有菜想的倒挺周到。
“哈哈,那我不瞎說了。”玩笑不可以開的過火,這道理方青還是懂得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飯菜上,隨口道:“誰來給我講講咱們是怎麼回來的。”
“這個可就孩子沒娘了。”張大山故做神秘地道。所謂的孩子沒娘其實就是說來話長。
“少給我賣關子,趁早還是有屁快放。”方青喝了口粥,很嚴肅的恐嚇道:“不要等我吃了飯嚴刑逼供,到時候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說着還桀桀怪笑了兩聲。
“得了,別在這鬧妖了。”瞅見方青身體康健,張大山的心情大好,也懶得跟方青閒磨牙,道:“那天你暈菜了之後,我也不怎麼懂醫術正蝦米着呢,咱們的齊玉姑娘出手了。”此時方青舉手道:“我抗議,齊玉是我的專有稱呼,你一當哥哥的不能越權稱呼。”
“抗議無效,吃你的飯吧。”張大山笑着駁回,繼續道:“齊玉給你看了看, 說是沒事我也就放下心來。”聽到這方青看向齊玉,滿臉壞笑的道:“有沒有給我來一abc呀?”
“abc?”齊玉被方青的問的一楞,但憑着人家臨牀醫學研究生的根底和聰慧,馬上就醒悟到方青在說什麼了,頓時羞澀難當地擺着雙手連聲說:“沒有。”發現張大山和齊雨都奇怪的看着自己時,更加不好意思了,在方青肩膀上一推嗔道:“看你,怎麼就沒個正形。”
所謂的abc指得的是臨牀上心臟初期復甦的三個重要步驟:保持氣道通暢,進行人工呼吸和建立人工循環,而方青特指的當然是第二步了。這也算是醫學生們用來玩笑的話題。
“廢話少說。”方青看向張大山粗着嗓子道:“說點有用的,這是讓你說事呢,又不是寫網絡小說,扯那麼長騙稿費呀。”
“靠,你的小說不全這毛病呀,一水的裹腳布。”張大山撇撇嘴,很是不屑地道:“等了一會就有人救咱們來了,完畢。”說着還拿眼神逗方青,好象在說:“這回夠簡潔了,我看丫鬱悶不。”
“靠,你這都什麼呀,嘛人來救的咱們呀,怎麼來的呀?你不交代清楚勞資能明白嗎?”方青坐病牀上,拿着小勺揮斥方遒。“讓你挑重要的說也不是省略到底呀,對小白們負點責任好不?”方青一着急把平常在論壇上跟人侃小說的靠行拿了出來。
“你小子可真難伺候。”張大山斜了方青一眼,一屁股坐在牀頭上,道:“還是讓你的齊玉給你講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吧。”
“人家呢,你答應給人家的東西什麼給?”此時不甘寂寞的齊雨又跳了出來。
“說吧,你要什麼?只要哥哥有的就給。”方青大手一揮很豪邁地答應着。呵呵,其實也趁機佔了她一便宜,既然齊玉是研究生,那她的年齡多半也比方青大很多,只要她要了方青的東西就算是認了方青這個哥哥。以微小付出換最大收入,咱也算是有商人的天賦吧。
“呸吧你,人家肯定不會比你小的啦。”齊雨倒是不笨,立馬糾正方青的說法,不過也透露給了方青一信息,那就是雙胞胎腦子都很好使的,有意思。
“那你要什麼?”方青懶得多給她計較,很慷慨的問。
“打火機,就你之前用的那個。”說着齊雨就伸出了白皙的小手,做索取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