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戰體入門,水戰體九段,我的力道居然接近五百斤!這股肉身力量好強大!”
凌霄赤~裸着上身,身上肌肉微微隆起,並沒有給人一種肌肉發達的感覺,但是肌肉中卻擁有爆發性的力量。
他徒手空拳連續打出,空氣中傳來拳風的咻咻尖嘯聲。
“喝!”
凌霄猛然大喝一聲,混元戰體附身,一拳朝着前方打出,一道冰焰拳芒打出,將土屋的土牆破開一個大洞。
那道拳芒並未消散,依舊狂猛的向前轟去,凌霄所在土屋之旁,第二間土屋的土牆瞬間瓦解破開一個拳洞,拳芒這才緩緩消散。
“我勒個去!”
這間土屋乃是徐子文所居住的土屋,正在清閒獨飲的徐子文猛然站立而起,發出一聲驚愕聲,他看着突然破開一個拳洞的土牆,表情非常的無語。
“你嗑了什麼猛藥,這麼兇猛!”
透過兩間土屋的拳洞,徐子文一眼就看到了上身赤~裸的凌霄,他嚥了口口水,忍不住的大呼一聲。
“哈哈,不好意思,弄破了你家的牆,回頭幫你修修。”
凌霄這才擦覺到他的失態,尷尬的撓着後腦勺傻笑着。
“你厲害!”
徐子文有些無奈的對着凌霄豎起了大拇指,苦笑一聲。
“等等!”
凌霄腦中猛然一驚,隨即連忙將衣物穿好,取出一根銀針,打開了土屋的木門。
來到土屋外,凌霄將懸窗裡掛着的飯菜取了出來,將銀針插入其中,然後取出。
“果然如此!不但強髓液裡被下了寒毒,連我每日的飯菜裡都有!”
凌霄手裡捏着的那根纖細銀針已經被寒毒侵蝕,染成了霜白色。
“看來以後不得不小心謹慎了,這次我未死全是運氣,誰也不會知道陳宇凡和幕骨老鬼還會用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丹堂修士練出的丹藥也不安全!飯菜也根本吃不得!”
凌霄餘光剛好透過那拳洞看到徐子文,徐子文此時非常的悠然自得,身前一個小木桌上擺滿了酒菜,一人在那自飲自樂。
“怎麼了,剛纔不是嗑了猛藥嗎?不繼續拼命修煉了?來我這裡是?”
徐子文打開木門,連續說出三個問號。
“蹭飯的,好酒好肉,怎麼能讓你一人獨享。”
凌霄臉也不紅的說道,但是他肚子裡傳出的咕~嚕聲卻出賣了他。
“哦?吃不慣峰上的粗茶淡飯?哈哈,隨時歡迎你過來改善伙食。”
徐子文微微一愣,怎麼也想不到會凌霄前來會是因爲這個。
“不是,而是……”
凌霄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端起酒罈爲自己滿上,便將自己身中寒毒的事情述說了出來。
“這一次過後,我不得不小心了!陳宇凡這小人,既然有能耐在我的飯菜裡下毒,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凌霄自飲一杯,無比氣憤的說道。
“呵呵,魔鳩山就是這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反正是不愁吃喝,你來也正好,我也多個人說說話,免得每日一人自娛自樂。可是,你修煉混元戰體所需的丹藥,你如若不用物品與丹堂弟子換取,那你要如何修煉混元戰體?”
“要知道,沒有了靈藥的輔助,混元戰體很難繼續修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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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文倒是無所謂凌霄的蹭吃蹭喝,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能夠弄到吃喝的。
“丹藥沒有,我可以自己練!”
凌霄隨口說道。
“你自己練?現在咱們沒有貢獻,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你連進入藏書閣觀閱的機會都沒。更何況煉製丹藥所需的那些藥材,在藏丹閣也需要貢獻才能換到。”
徐子文對於凌霄所面臨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
在這魔鳩山上,沒有貢獻也就相當於寸步難行,凌霄算是深有體會,任何修行資源都無法換取,修爲自然會與其他人越拉越遠。
“這個我自有辦法!”
凌霄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
……
翌日午時,凌霄提前結束了追風劍法的修行,回到土屋之中耐心的等待着。
果然,不出一會兒,一名外門弟子緩緩的從傳送法陣中踏出,他手中的儲物戒指不斷閃動,取出一份又一份的飯菜。
當這名外門弟子來到凌霄的土屋前時,仿若做賊心虛一般,朝着四周張望一番,然後賊頭賊手的將飯菜掛在懸窗之上。
正是這時,凌霄猛然推開土屋的木門,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名外門弟子。
“凌…凌霄師兄!”
這名外門弟子頓時被嚇得不輕,他低着腦袋不敢與凌霄直視。
“呵呵,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膽敢在我的飯菜中下毒!”
凌霄面色猛然一凝,訴喝一聲。
“凌…凌霄師兄饒命啊!我也是逼不得已!”
外門弟子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面上,眼中盡是恐慌。
“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爲什麼我身中寒毒卻依舊好好的?”
凌霄冷笑一聲,看着這名全身都在哆嗦的外門弟子。
“凌霄,師兄,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我也是被逼的!”
外門弟子大口的喘着粗氣,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的確該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凌霄猛然眼中閃爍出強烈的殺機,混元戰體籠罩全身,他擡起了手掌,隨時都有可能朝着這門外門弟子的天靈蓋落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的確是身不得以啊!如果我不這麼做,陳宇凡師兄絕對也不會放過我的!”
外門弟子清晰的感受到凌霄身上的殺機,嚇得面色發白,冷汗直冒。
“不殺你也不是不可,但是!你可敢在執法長老面前,當面指證陳宇凡?”
凌霄輕哼一聲,殺氣微微收斂,目光直直的看着外門弟子。
“我…我…”
外門弟子當即啞語了,他如何敢指證陳宇凡呢?即便是指證了,陳宇凡一口否認,到時候他絕對會死得很慘。
“不願意?那就去死吧!”
凌霄殺機畢露,大力一掌拍在外門弟子的天靈蓋上,頓時將他的頭骨震碎,鮮血濺得滿地。
凌霄自然不會指望這外門弟子會幫他指證陳宇凡,他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想更加的證實他的猜測。
當他去確認到陳宇凡就是陷害他的幕後主使後,自然不會放過這名外門弟子,殺了他並不會讓陳宇凡有任何損失,但會讓陳宇凡有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
“凌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殺害同門弟子!”
一聲大聲訴喝聲傳來,鄭安執事長老嗅到了那股血腥味,聞風而來,他頓時雙目中燃燒着怒火。
“他身爲魔鳩山外門弟子,卻絲毫沒有外門弟子的覺悟!他該死,膽敢在我每日的飯菜中下毒!”
凌霄無所畏懼,目光直視着鄭安。
“你可有證據!不然,即便是執法長老也保不了你!這是非常嚴重的錯誤!”
鄭安怒火壓下,恢復一絲冷靜。
凌霄沒有多言,只是將那外門弟子剛剛掛上的飯菜取了下來,遞給鄭安。
鄭安目光一掃,隨後面色變得凝重,他根本無需用銀針試毒,立刻就察覺到飯菜中所暗藏的寒毒。
“幕骨老鬼,還真敢打我行殤堂弟子的主意!我定會爲你討個公道!”
鄭安思維一轉,凌霄不過一個入門的新弟子,如若說他與誰有仇,那麼就只有幕骨長老了!當初在行殤祭臺上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魔鳩山。
“多謝鄭安長老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凌霄倔強的看着鄭安,語氣堅定的說道。
“哈哈,你自行處理?你要如何處理?幕骨老鬼可是奪魂堂的最高執事,連我都與他身份不對等。”
鄭安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就想和魔鳩山的元老叫板?
“無論是他或是陳宇凡,他們向我所作的一切我都會牢記在心裡!現在我技不如人,我認了!但是我絕不會向他們低頭,總有一日,我會將他們踩在腳下,讓他們爲他們當日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凌霄緊握着拳頭,這些賬他會一筆筆的親手收回來,即便現在幕骨長老是他仰望的存在。但他骨子裡的傲氣與倔強,讓他絲毫不甘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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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魂不滅,唔心便不死!”
凌霄發出內心深處的嘶吼聲,全身瀰漫着一股無窮的鬥志,終有一天他會讓幕骨長老、陳宇凡後悔。
“好一句唔魂不滅,唔心便不死!不愧爲我行殤堂弟子!不過凡事都得量力而行,不可越界,更不可壞了魔鳩山的規矩。如若遇上實在無法處理的事情,可隨時來找我!”
鄭安眼中流露出一抹讚賞之意,他終於明白爲何魔主爲何會如此看重此子,就連攝魂劍魔也在行殤祭上對此子讚賞有佳,這種氣魄,這種膽識,並非常人所能擁有的。
“謝謝。”
凌霄感激的向鄭安說道,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
從剛纔凌霄殺死外門弟子時,他眼中的怒意就能夠看得出,那眼神裡沒有任何的偏袒、護短,有的只是正直,大義!
“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能夠活着走出魔鳩山!”
鄭安華宇說完,長袖一揮,很快就消失在了凌霄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