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兒說的事情是,左蘭山的師弟到了,還來到了凌家別院的門口前靜坐了一夜。
葉晨回來是從後門回的凌家別院,纔沒有看到左蘭山的師弟靜坐在大門口。
如果剛纔回來的時候走的是正門,估計此刻葉晨已經跟那個人碰了頭。
這個消息雖然叫葉晨震驚,他卻並不擔心別墅裡面幾名女孩的安全。
左蘭山是古武世界大有名望的人物,左蘭山的師弟當然也不是普通人。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十分驕傲的性格,絕不會對普通人下手。
“我這就見見那個人,看看他幾個意思。”葉晨冷冷一笑說道。
安棋兒不置可否的一笑,跟着葉晨一起走向凌家別院的正門。
一出門,葉晨便看到大門一側有一名中年人盤膝坐在地上。
中年人一身黑衣,手裡握着一把古色古香的長劍,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凌家別院的方向。
葉晨心說這個人腦子沒病吧,晚上的時候天氣已經轉涼,這人卻穿着一身黑色的單衣,這一晚上還不凍個半死。
黑衣中年人是不是昨晚凍得夠嗆,葉晨並不關心,他關係的是這個人是不是會找自己的麻煩,來這裡的用意又是什麼。
“先生此來,何以教我?”葉晨用文縐縐的口氣說道。
“我爲什麼而來,葉老弟應該明白。”
“我不明白,還請先生明說。”葉晨呵呵一笑。
“帝王劍是天地間最罕見的神兵利器,世上只有最強大的人,纔有資格佩戴……”
葉晨打斷黑衣中年人的話說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不配擁有帝王劍?”
詢問黑衣中年人的同時,葉晨已經明白了這個人來到省城,大半夜堵在自己的門前的用意是什麼。
帝王劍是他千辛萬苦纔得到的,長期以來,就是有帝王劍這樣的神兵利器,他才能夠戰無不勝。
帝王劍在葉晨的手裡,起到了如虎添翼的作用。
失去帝王劍,葉晨猶如失去了一隻臂膀。
帝王劍對葉晨很重要,尤其是在他面臨很多強大敵人的情況下,帝王劍顯得更重要。
不管是誰打帝王劍的注意,葉晨都不會叫那個人隨了心意。
哪怕那個人是左蘭山的師弟,一個譽滿華夏的劍客,也不能拿走屬於他的東西。
“葉晨,我知道你面臨很多的麻煩。只要你將帝王劍給我,我可以幫你做一件大事,這對我們來說,完全是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
“先生究竟想幫我做什麼大事?”葉晨問道。
“天師道的那位師兄也來了省城,他爲了什麼而來,林老弟應該很清楚。只要你將帝王劍交給我,我可以勸說天師道的師兄離開,天師道跟葉老弟的恩怨,也可以在我的勸說下一筆勾銷。只要我跟天師道的師兄離去,你就可以專心致志的應付最後一場危機了……”
葉晨盯着黑衣中年人,漸漸明白了這個人的用意。
原來黑衣中年人什麼都知道,也知道葉晨面臨的幾個強大的敵人是誰。
這個人一過來,並沒有直接搶奪帝王劍。
大概是中年人也知道,帝王劍在認主之後,葉晨只要不解除跟帝王劍血肉相連的聯繫,別人很難奪走帝王劍。
黑衣中年人直接指出了葉晨面臨的危險,並以強大的壓力爲契機,希望逼迫葉晨做出讓步。
如果用一把帝王劍,同時化解兩名強大的敵人,對葉晨來說,也是一件利大於弊的事情。
葉晨的自尊心卻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情。
他連自己的佩劍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資格在以後面對更多強大的敵人。
尤其是安棋兒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他如果跟黑衣中年人妥協,那名女孩還不知道會怎樣嘲笑與鄙夷他。
“先生倒是十分設身處地的爲我着想。”葉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黑衣中年人也笑了,他認爲葉晨已經準備妥協了,要不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葉晨妥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同時得罪華夏古武世界最強大的三個敵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過是丟掉一把劍,便可以化解兩名強大的敵人。
換做誰遇上這種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妥協。
“可是--我不接受你爲我着想的好意,帝王劍只會屬於我一個人,而不會屬於我之外的任何人,如果你是爲了帝王劍而來,那你可以走了。”
葉晨說完這句話,沒有絲毫理會愣在當場的黑衣中年人,並轉身大踏步的往回走。
黑衣中年人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表情便突然僵住。
他沒想到葉晨竟然玩出了這樣的一手。
就在剛纔,黑衣中年人還期待着葉晨主動將帝王劍遞過來,而後他對葉晨保證幾句,拿着帝王劍悠然離開。
沒想到葉晨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
葉晨如果直接拒絕倒也罷了,在拒絕之前,還主動對他露出笑臉,使得他對葉晨有所期待。
最終黑衣中年人被葉晨毫不留情的羞辱。
望着葉晨離去的背影,一直面無表情的黑衣中年人眼中閃過嫉恨之色。
面對葉晨的羞辱,黑衣中年人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依然坐在原地,甚至葉晨進入凌家別院之後,黑衣中年人依然沒有站起身。
他似乎要永遠坐在這裡,究竟想要坐多久也沒人知道。
“葉晨,你真的要這個人長期坐在院子門前?”安棋兒進入小院之後,扭頭看了葉晨一眼小聲問道。
“那個人想走是他的自由,想要留下來也是他的自由。我不會干涉他離開,他如果要一直坐下去,我也不會阻攔。反正我不會管他水管他飯,他又不吃我的東西,想在院子外面坐多久,都是他個人的事情,跟我沒有一點的關係,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管他走或不走。”
安棋兒沒想到葉晨會這樣回答自己。
她一想也對,葉晨如果動手,有可能打不過黑衣中年人。
既然動手沒有把握,黑衣中年人看起來也沒有動手的意思,葉晨當然選擇不動手爲好。
“那個人可是半神境巔峰的強者,一個半神境巔峰強者長期坐在你睡覺的院子外面,你晚上能夠睡得着?”安棋兒嫣然一笑再次問道。
“你可以這樣想,有一個半神境巔峰的強者,給我們做免費的門衛,省城之內,絕沒有人任何人敢在我們睡覺的時候過來找麻煩。門外有一個頂級強者,我不但不會睡不着,反而會睡得比平時更香。”葉晨盯着一笑之間,風情萬種的安棋兒說道。
葉晨知道黑衣中年人身手強大,比他過去殺死的血盟公會頂級強者錦葵還要厲害。
就算現在葉晨已經變得極爲強大,跟那人一戰,依然沒有太多獲勝的希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晨依然能以平常心待之。
安棋兒心中暗歎,葉晨果然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
哪怕他的處境並不好,依然能夠保持十分樂觀的心態。
葉晨是不是夠強大另當別論,單是這樣的心境,就沒有幾個人比得了。
葉晨雖然沒有將黑衣中年人來到凌家別院這件事當回事,省城的很多勢力卻注意到了這件事。
江家、林家被葉晨狠狠打擊了之後元氣大傷,給他們一個膽量,短期之內也不敢繼續跟葉晨做對。
宋家核心成員已經死光了,剩下的宋家人不但能力不怎麼樣,還都是一盤散沙。
宋家又有宋小蝶坐鎮,絕出不了半點的亂子。
朱家的人卻蠢蠢欲動。
朱輝煌被殺之後,朱家對這件事極爲憤怒。
頭段時間朱家人便躍躍欲試,打算找機會教訓葉晨。
見到葉晨一舉打垮了省城最有勢力的幾大家族,朱家上上下下變得老實了下來,再也不敢有別的想法。
聽說葉晨的一個對頭來到了省城,還坐在了凌家別院門口挑釁葉晨,朱家的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樂壞了,他們認爲這一次機會來了,這一次可以一雪前辱。
朱家立即安排專人,在凌家別院門前侍奉黑衣中年人。
黑衣中年人缺水,他們就送上不涼不熱的溫水與茶水。
黑衣中年人餓了,他們就送上可口的食物。
甚至朱家還將一個移動式廁所推到了附近,專門供黑衣中年人便溺的時候使用。
朱家做的這些事,無疑叫葉晨感覺有些噁心。
但是朱家人做的事情還不僅僅如此,朱家家主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對付葉晨。
黑衣中年人雖然接受了朱家的茶水與實物,卻沒有向朱家人保證什麼。
朱家家主想要對葉晨下手,又感覺到勢單力孤。
想到頭段時間在凌家求婚受辱的丁家,朱家家主認爲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今省城幾大家族,除了朱家、丁家、凌家依然強盛之外,其他的家族已經大不如前。
朱家家主朱友錦纔想遊說丁家的人,跟自己聯手對付葉晨。
隨着葉晨的名氣越來越大,凌家的影響力也水漲船高,漸漸凌駕於省城的其他家族之上。
朱友錦絕不相信,看着凌家崛起,丁家的人心中會沒有一點別的想法。
一開始,朱友錦決定找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去勸說丁家跟自己聯盟,而後一起對付葉晨。
後來朱友錦覺得,整個朱家,只有自己能夠算得上能言善辯了。
當然朱友錦的兒子朱輝煌也是個人才,可惜的是,朱輝煌已經死了。
想起死去的兒子,朱友錦頓時坐不住了,而後叫司機去丁家。
朱友錦是省城最有名望的大人物之一,他跟幾名保鏢到了丁家,在報上身份之後,很快獲得了丁家家主丁耀陽的接見。
朱友錦跟丁陽耀說的事情極爲機密,不能爲太多的人所知,他才叫身邊的幾名保鏢退下。
見到朱友錦喊退了身邊的保鏢,丁陽耀也叫丁家的人都離開了客廳。
“朱家主,現在大廳裡面已經沒有了別人。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對我說。”丁陽耀看了朱友錦一眼說道。
“丁老,我聽說頭段時間,小樂向凌家一名女孩求婚,卻被一個外地人橫刀奪愛。”朱友錦呵呵一笑說道。
聽到朱友錦說起這件事,丁陽耀露出了一臉不悅的表情。
這件事丁家的確丟了臉,被人提起,他心中當然會不高興了。
“那都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情,朱家主你這次過來,不應該是爲了取笑我的吧?”
“當然不是,丁老是我的長輩,我怎麼敢嘲笑自己的長輩。”朱友錦早就打好了腹稿,而後開始了滔滔不絕的勸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