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和景望舒聊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嚇得雲淺月幾乎魂飛魄散,直接把景望舒推到了窗簾的後面,然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喝完了奶的碗藏到了牀底下。
這才整理了下頭髮開了門。
打開門,一看是路佳佩和徐清婉。
“小云,我們看你房間燈還開着,所以過來看看你。”路佳佩拉着徐清婉進來。
“小云姐,我來看看你。”
雲淺月點頭,笑着讓兩人進來。
雲淺月和路佳佩以及徐清婉相處的很好,也喜歡兩個人的性格。
景望舒感覺他腿都站的麻了,徐清婉才發現了牀底的牛奶碗,一愣,四周打量了一下,就看到陽臺上窗簾角落的陰影。
有人?
牛奶在這裡,還能有誰?
“路姐,咱們回房間吧,小云姐不舒服,可能要早點兒休息。”
徐清婉拉着路佳佩就要離開。
“行,”路佳佩點頭:“小云你早點兒休息。”
說着就跟着徐清婉出了門。
雲淺月檢查了下門鎖,這才檢查了下窗簾,景望舒安靜的站在那裡。
“卿卿……”
景望舒看着雲淺月,跟着,雲淺月就被他拉近了懷裡。
跟着,雲淺月就感到脣前接觸到一片溫軟,一個掠奪意味明顯的深吻。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就那麼一瞬,雲淺月感覺大腦有些缺氧,雙腿都有些痠軟,才嗔怪了他一眼,回到了牀上,蒙着被子假裝看不見。
景望舒目光幽深,最後還是長出了一口氣,這才上前,忍着笑把被子拉開:“不要矇頭睡啊,熱不熱?”
雲淺月聲音悶悶的:“我在害羞。”
景望舒笑着,還是把被子拿開,只是這樣的雲淺月更讓他移不開眼睛了。
雲淺月臉紅彤彤的,眉目含情,一個眼神似乎就在暗放秋波。
景望舒情不自禁就俯下身,雲淺月眼疾手快,忽的又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了臉。
景望舒哭笑不得:“要不你害羞完了喊我一聲兒?”
雲淺月直接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不行,悶死我了,害羞不適合我這種小仙女。”
然後直接翻身,背對着景望舒:“我要睡啦,碗在牀底下,你記得刷了。”
景望舒無語,但是還是含笑親了下雲淺月的額頭,找了薄毯子把被子給她換了下來,起身關了燈,這才準備離開。
雲淺月感受的黑暗,閉上了眼睛。
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周圍還有熟悉的人,她的心裡更加的篤定和踏實。
不同於一般戀愛中的人,總是喜歡向另一半反覆求證,你是不是愛我。
雲淺月和景望舒,互相瞭解,互相擁有,有些事情,早就在不言中。
愛情,永遠無法和佔有慾分開,從心到身,那是各種偏執。
如今有了孩子,更甚。
景望舒站在門後,回頭望着安靜的雲淺月,目光幽深。
那麼小小的蜷縮在一起,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黑暗中,那是一個極度安靜的輪廓,似乎還散發着他熟悉的香氣。
景望舒控制了自己半天,才能忍住不在這個時候轉身,擁抱她入懷。
結果剛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着路佳佩,伸手正要敲門。
看到景望舒從裡面出來,還端着個空空的帶着牛奶印記的碗,頓時就愣住了。
四目相對,目瞪口呆。
“我是想到我有個新的保溫杯,裝了溫水給小云送過來。”路佳佩簡直有些語無倫次。
景望舒怎麼會從小云的房間裡出來?
他們什麼關係?
剛剛景望舒就在麼?
她一直在外面,沒見到景望舒到小云的房間啊。
到底怎麼回事兒?
但是演員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忍住了尖叫,表面看起來是雲淡風輕。
“哦,謝謝,卿卿正好晚上口渴,房間沒有飲水機是不方便。”景望舒笑着把保溫壺接了過來。
看着路佳佩還有些發呆的在看着他手裡的牛奶碗,笑了笑,把碗遞了過去。
“路姐是想幫忙麼?那就麻煩路姐了。”
路佳佩木呆呆地接過了碗:“喝點兒溫水腸胃就不會那麼不舒服了,多喝水。”
邊往樓下走,邊想,卿卿是誰?
名字好熟悉。
等到了廚房,下意識的將碗刷乾淨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卿卿不就是景望舒的前女友麼!
當時景望舒竟然有前女友這件事兒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誰不知道景望舒有個前女友叫卿卿?
不是說景望舒的前女友扛着火車跑了麼?
怎麼兩個人共同出現在同一個戀愛綜藝?
路佳佩感覺自己腦子都轉不過來了:不會是景望舒把雲淺月給騙過來參加的這個綜藝吧!
某種程度上,她真相了。
而這時,宗航打着哈欠到廚房倒水,和路佳佩打招呼:“刷碗呢路姐?”
???
路佳佩這才反應過來,她去給雲淺月送溫水,結果就帶了個需要刷的碗下樓了?
還被景望舒喊路姐?
好氣啊!
她想尖叫,想上去揍人,又想到之前玩兒真心話大冒險,她是不是,無意之中,破壞了景望舒原本的安排?
想着,她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就是刷個碗,沒什麼,還好沒被那個小心眼的忌恨上。
隨即發現,衣服都被拍了溼漉漉的手印,這纔有些欲哭無淚。
事情太勁爆,她直接就傻了。
而景望舒,拿着保溫杯,抹黑回到了雲淺月的房間,輕輕地放到了牀頭櫃上。
看着迷糊的雲淺月,忍不住就躺在了旁邊。
哪怕知道,一個人不能像物品一樣打上另一個人的專屬標籤,可是此時他還是有了強烈的佔有慾。
她是他的。
想私藏,不讓任何人見到這份美好。
可是又忍不住,不能不尊重她的想法。
五年來,她一直在跑,在逃。
如今,回來了,他一定不會再讓她離開。
想着,景望舒伸手就把雲淺月攬入了懷裡,感受到觸摸到的皮膚溫暖而真是,心底才升起一份滿足。
“別亂動,還有孩子呢。”雲淺月聲音有些細碎。
景望舒將頭埋在雲淺月的頸肩,忍不住就笑了:“睡吧,難道你想讓我做些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襲來的倦意,兩人相擁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