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着那倒黴的攝影師,還有些心有餘悸,大白鵝戰鬥力這麼高的麼!
被攆走了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
而景望舒,看着雲淺月,心裡直犯嘀咕,你說大白鵝不矜貴優雅又不講道理,看我一眼乾嘛?
而攝影師看到景望舒的神色,頓時感覺他們就是在現場吃瓜。
影帝很忙,確實是2g衝浪,所以他不知道,他在粉絲心中,他就是矜貴優雅的高嶺之花麼?
奈何高嶺之花,在雲淺月面前,就是一個忠犬。
景望舒扶着雲淺月到河邊兒坐好,合河裡的魚密密麻麻的一片,雲淺月看着喜歡,也沒拿魚竿,用幹饅頭搓碎隨手就灑進了池塘裡。
景望舒看着,笑了笑,也沒在意。
只是,爲了能讓他們釣魚很容易,此時的魚正是飢餓,雲淺月這麼一撒,密密麻麻的魚都圍了過去,他這邊兒的魚餌便沒那麼香了。
最後直接拿了個小漁網,直接將那些貪圖饅頭片的魚給一網打盡。
打上來的魚,有濃重的腥氣,雲淺月直接掰開了之前一直抱着聞味道的橘子,吃了一片。
然後搭把手把魚都放進了水桶裡。
過來取魚的餐廳也很快前來,NPC看着景望舒還有些激動,國民男神可不是吹出來的。
看着那些魚,就沒有不滿意的。
眼看日頭更毒,雲淺月肚子也有些餓了,看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中午我們怎麼吃飯?”景望舒和一邊兒的工作人員詢問。
工作人員隱晦的看了一眼雲淺月的腹部,笑道:“我們有員工食堂,12點開始就可以陸續過去吃飯了。”
雲淺月又吃了一瓣橘子,又順手給景望舒塞了一個。
酸得景望舒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表面依舊淡定:“這橘子真甜。”
“我也覺得挺甜的。還有麼?”雲淺月問了一句。
景望舒指了指換衣間那邊兒的方向:“我帶了好幾個呢,不過其他的你吃了飯再吃。”
景望舒怕她吃過了橘子,佔了胃口,就更不想吃飯了。
隨後點點頭:“食堂的廚具和食物能不能借用一下?”
工作人員有些遲疑,看向了他們身後的編導。
編導的聲音跟着就在拍攝的畫面外響了起來:“可以,但是需要支付兩個金幣。”
雲淺月一愣:“啊,節目組怎麼不去搶。”
“文化人的事兒怎麼能叫搶?這叫不公平交易。”景望舒說着看着雲淺月:“付錢吧,管家婆。”
周圍傳來了一陣善意的笑聲,導致雲淺月臉一紅。
拿起了手機,果然看到早上的時候景望舒就把所有的金幣都轉給了她。
她打開“鍾愛一生”App,付了兩個金幣,纔跟着景望舒去了食堂。
裡面零星的已經有了很多工作人員在吃飯了,看到他們都友好的打了打招呼。
“你坐這裡歇會兒,我進去做點兒吃的。”景望舒給雲淺月選了個角落的位置。
雲淺月打量了四周,那種寬闊但是又陌生的不安全感,讓她想靠近那唯一熟悉又信任的人。
於是她下意識的就抓住了景望舒的衣袖,如同他們小時候,每一次她惶恐的時候。
景望舒看到雲淺月如此下意識的動作,心裡也是一激盪,然後嘴角就忍不住的勾了起來。
“那咱們一起做?”景望舒詢問。
雲淺月忙不迭的點頭:“我得幫你做飯啊,我怕你搞砸了。”
景望舒一聽,那笑意大大的,忍也忍不住。
雲淺月咬牙,笑什麼笑,就你牙白!
跟着兩人就一起去了後廚。
食堂都是做好的大鍋飯,此時已經都擺放在了不同的窗口,下面在加熱着,保證讓飯菜不會因爲後來的員工到的太晚而變涼。
此時大廚已經在休息,負責打飯的員工都在窗口待命。
“中午將就着,簡單吃點兒,晚上再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雲淺月點點頭。
看到景望舒開始和麪,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找了小油菜和豆芽,洗乾淨,又在青菜蒂上改了兩刀。
景望舒看着雲淺月熟練的動作,眼神瞬間閃過心疼。
那個能炸廚房的姑娘,此時竟然已經可以切菜了。
那個他恨不得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已經慢慢長大,經歷過風霜,更加的綻放。
可是他寧願,她還是曾經那個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會的小公主。
這時,直播間的隨時直播打開了,三組嘉賓分成了三個分屏,觀衆可以選擇自己想看的那一組來觀看。
而剛打開,景望舒這邊兒的直播間人數就瞬間飆升。
「來了,舌尖上的戀愛綜藝。」
「男神又在廚房。」
「論花一開好就相愛節目組廚房和景望舒的不解之緣。」
「還是我聰明,我電腦在女神和清婉的直播間來回切換,手機鎖定男神直播間。」
「樓上虎狼發言,讓我懷疑你的性別。」
而景望舒和雲淺月,並不知道隨時直播又開了,雲淺月正在洗菜,景望舒則是將面扯成了麪條,順手扔進了燒開了水的鍋裡。
「好懷念這種扯麪,我不會做飯,我媽媽走了後,我再也沒吃過了。」
「吃的最多的是飯店的面和掛麪,真的好懷念這種。」
「飯店的面很多也都是機器做出來的。」
「是啊,這個做法,一看就是很家常,看着就很溫暖。」
「我想吃這種扯麪,嗚嗚嗚。」
景望舒另起一鍋,加了八角桂皮茴香煮沸又撈了出來,再放了生抽和大量的醋。
雲淺月看面熟的差不多了,把豆芽和青菜也放了進去。
然後躲的遠遠的,果然景望舒開始起鍋燒油,熱了,才潑到辣椒麪和白芝麻的上面迅速攪拌。
又找了大碗,放了蔥薑蒜,才把面和青菜豆芽,撈出來放裡面,又把剛剛用醋燒出來的酸湯倒上。
然後用剛剛的油鍋煎了蛋皮,切成絲碼在面的上面。
“油潑辣子酸湯麪。”雲淺月搓手,“在國外,一不想吃飯就想吃這個,可是我怎麼也做不出這個味道。”
“辣椒只能給你放半勺。”景望舒說着,拿起勺子盛了小半勺辣椒,又象徵性的抖了抖;“想吃我經常給你做。”
雲淺月已經來不及回答了,她吃了一大口面,感覺舒服極了。
“就是這個味道,你手藝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