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望舒,回到房間沒多久,就有工作人員敲門。
“景前輩,您手機一直在響。”
景望舒拿過手機,看到幾個未接來電,就給播了回去。
他們在這裡錄製節目,雖然不讓拿自己手機,但是也不是真正的與世隔絕。
他們的手機都有自己的工作人員給充電,有重要信息也是會聯繫他們本人的。
電話那邊兒的正是黎子瑜。
“老大,你讓我查的蘇晴柔我查到了,是叮噹娛樂的新人,想明年走選秀出道的路線,當愛豆,如今還在公司訓練呢。”
那就是如今連新人都不算?
“還有其他叫蘇晴柔的人附和要求麼?”
景望舒聲音很低沉,當時雲淺月那句留下來就會死,看似是開玩笑,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間。
卿卿很在意,更在糾結恐慌。
那麼他就做不到無動於衷。
“沒有了啊,年紀差不多的,就這個,也是娛樂圈的,而且之前一直想和我這于歸公司簽約,只是咱們于歸公司不扶持愛豆行業,就拒絕了。”
“因爲太過執着,我還說,以後這個姑娘的事情,一定要遠離,不能沾惹,所以你一提蘇晴柔,我就想到她了。”
“她還做過什麼?”景望舒那除了雲淺月,向來沒有世俗慾望的眼睛,都帶了一絲好奇。
“哎呀,你這沒人性的竟然知道關心兄弟了,我必須好好和你說說!”
黎子瑜瞬間就激動了,導致景望舒不得不把手機拿的離自己耳朵遠一點兒。
“她先是淋雨在外面等我,想讓我給她一個機會,可是我在樓上看到了,有那純情小男生給她送傘,她給扔掉了。”
“還有一次我出門,忽然有個姑娘撞到我,那力氣,唉吆喂,我現在都記得,然後我就看到漫天衛生巾在飛舞,跟着就是她一臉倔強的站在我面前,笑臉通紅。”
景望舒:……
“那你一定對她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何止是印象!我想打死她!那天我有個重要談判,我徹底記住她了,我和她勢不兩立!”黎子瑜悲憤。
“那會兒她昂首挺胸,一臉不知錯的和我狡辯,還非要道歉,把一杯水都潑我身上了,然後故作不好意思的和我合作伙伴解釋,導致我差點兒被他們誤會!”
蘇晴柔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不過黎子瑜大人大量,到底是沒時間和一個腦子看起來壞掉了的陌生女人計較,否則這娛樂圈,對於那姑娘,還真不咋好混。
“好奇和針對,就是產生興趣的第一步,我都忙死了,哪有時間和這麼一個萌新糾纏,所以對於我的行蹤,我管得更嚴格了,可是那蘇晴柔,無孔不入,我感覺哪裡都能看到她。”
景望舒聽到這裡,愣了一下:“你確定你的人沒被收買?”
“沒有,我確定,有一次我半夜睡不着,出去吃宵夜,都碰上她了,你說多麼陰魂不散?”
景望舒本來想着真存在這個蘇晴柔也沒什麼,可是,這些行爲,甚至能找到黎子瑜,那就不是普通人了。
“那後來呢?”
景望舒問道。
而說到這些,黎子瑜就有些崩潰。
“我吃飯能遇到她,到處能遇到她。直到有一次,我開車,看到她可憐巴巴的站在我車的旁邊。車上一道特別明顯的劃痕。她一臉倔強,說對不起,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景望舒幾乎能感覺到黎子瑜當時的頭疼。
“後來呢?”
黎子瑜一本正經:“我讓她賠錢,不賠就走法律程序,她竟然還發動了路人道德綁架我,說我開豪車,那麼有錢,幹嘛和一個剛入社會的小姑娘過不去……”
景望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之後呢?”
黎子瑜明顯聽到了景望舒在忍笑。
“景望舒你個沒兄弟愛的!”黎子瑜尖叫。
“正經點兒,這個事情很重要,別嬉皮笑臉的。”景望舒輕聲咳嗽了兩聲。
誰沒正經了,誰嬉皮笑臉了?
不是你這個沒兄弟愛的在嘲笑我麼?
黎子瑜已經無力吐槽了,只好說道:“你也知道,小爺我從小就吃軟不吃硬,讓我妥協的人,除了我父母,世界上就三個,你,卿卿,還有笑言,她算老幾?”
黎子瑜翹着二郎腿,看着自己桌子上蘇晴柔的資料:“我說她再敢胡攪蠻纏,就走法律程序了,結果她捂着臉就跑了。”
黎子瑜明顯很生氣,然後說道:“路人竟然還責怪我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我就讓他們賠我的車!結果一個比一個跑的快,誰也不賠。”
“好了,你別說你車的事兒了,說那個蘇晴柔。”景望舒捏捏眉心,有點兒同情自己這個發小的經歷了。
“爲啥不讓我說車的事兒啊!我新買的車,那麼長一條劃痕,全部噴漆就花了我三萬,還成了舊車,我股子氣啊!”
景望舒:……
行吧,你說你的車吧。
黎子瑜最大的愛好就是他的車,這是真的氣慘了。
“尤其是我可看見了,當時那蘇晴柔就是邁着那小短腿跑的,連自行車都沒騎,難道是用指甲把車給我劃了的?”
“他在故意接近你。”景望舒篤定。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發現她去了叮噹娛樂,還以爲她就是想來於歸公司,也沒多想,你怎麼也在打聽她?”
“難道她也那麼糾纏你了?”
景望舒搖頭:“沒有。”
沒有遇到,不是沒有糾纏。
只是這樣一個姑娘,爲何要糾纏他們。
又爲何讓卿卿記在心裡,明明,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而卿卿,又怎麼會篤定自己會喜歡上那個叫蘇晴柔的女子呢?
怎麼可能?
除了卿卿,他寧願孤獨一生,也不會選擇其他女子的。
尤其是,這種滿懷心機舉止怪異的女子。
“你安排人觀察下這蘇晴柔的行爲,我感覺,她是衝着咱們來的,有備而來。”
“難道又是那些以爲咱們眼瞎,用特立獨行來吸引咱們注意?”
說着,黎子瑜就想到了那漫天飛舞的衛生巾。
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對着這種景象說:女人,你很特別,我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