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然覺得自己很倒黴,上次她選擇了左邊,然後錯過了,這次她選擇了右邊,結果又錯過了。
然後她情緒低落不想吃飯,連着拒絕了白蘭雨露好幾次,得虧她們堅持讓她來吃飯啊,要不然她豈不是又要錯過了?
合着她選的路都是錯的,反着來就都對了?
黴運俯身也不過如此了。
幸然看着盛晚,都不需要拿出玉佩看有沒有發光了,憑着玉佩發熱的程度,她就知道眼前這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女子就是掌門沒錯了。
苦盡甘來啊,幸然有種想跪下的衝動。
“幸然,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看着盛晚,你認識?”白蘭見幸然一直盯着盛晚看,就想着幸然不會是盛晚的粉絲吧,要不然幹嘛一直盯着人家看?
“你是晚霞嗎?”雨露問得更直接一些,她雖然不追星,但是畢竟跟盛晚相識一場,她偶爾也會看一下微博的,知道盛晚的粉絲是晚霞。
幸然張了張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上去噗通就給跪下了啊。
這一跪,真把白蘭和雨露都給嚇了一跳,“幸然你這是做什麼,就算這是你的偶像,你也不用這樣啊。”
盛晚本能上前攙扶,她本來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在觸碰到對方手的瞬間,一種微妙感覺就浮上心頭了。
是一種親切的感覺。
可是她明明不認識這個女孩。
“你是誰,先起來好好說話。”盛晚把對方扶了起來。
幸然還是很激動,無法言喻的那種,她緩和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叫幸然,我、我一直在找你。”
盛晚問,“你找我做什麼?”
幸然想解釋,但是最終子只能低下頭,雖然她跟白蘭雨露交情好,但是有些事情現在並不方便說出來。
白蘭雨露就當幸然是盛晚粉絲,粉絲見到偶像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也就不多問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幸然你不知道吧,其實晚晚也是跟我們一個班的,但是她不需要跟我們一樣全日制上課,她只有月考的時候纔會來學校。”
“說起來,全班只有你的座位旁邊是空位,如果晚晚來學校上課,估計也是坐你旁邊的,這都是緣分。”
聽着白蘭雨露的解釋,幸然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難怪她開學那天感受到一次,往後就再沒感受到了,她說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敢情是掌門人只有月考的時候纔出現。
不光這樣,她的同桌其實就是她要找的人?
這是何等的緣分,又是何等的猿糞?
幸然再次慶幸她今天過來吃飯了,否則按照她黴運俯身的體質,估計再次錯過,然後下次什麼時候遇到就不知道了。
幸然懷着各種複雜的心情吃完了這頓飯,飯後,她努力找機會跟掌門單獨談話。
盛晚自然也看出了幸然的打算,剛好她也有許多問題想問對方,就支開了白蘭和雨露,這兩人思想都比較單純,以爲是粉絲和偶像的單獨會面,很識趣的就先走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多謝你請客,下次換我們請。”
吃完飯後,白蘭雨露本來想結賬的,老闆說有人已經結賬了,不用問就知道是誰了。
盛晚擺擺手,“下次再說吧。”
等白蘭雨露走後,盛晚又讓老闆送來一壺茶,她邊倒茶邊問,“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幸然又想跪下了,被盛晚安攔了下來,“有話好好說,你做什麼一看到我就要下跪啊?” 盛晚尋思自己也不是什麼得道高僧,需要人下跪的。
幸然低頭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遞了過去,“你看。”
發着光亮的玉佩,盛晚看到後動作都頓住了,她放下了茶杯,有些不可置信的接過玉佩,玉佩的熱度一下子傳達到她手心。
她見過這塊玉佩,是在她……師父身上。
可是她師父明明是在古代,一個不存在的古代……突然的,盛晚想到了當初在老師辦公室裡看到的那本史記,那些可能存在過的朝代。
難道說,那個朝代確實存在過,只是沒被記錄史記中?
而幸然接下來的解釋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華醫門派世代相傳下來,到了這一代,有緣人稀少,門派就幾個人,我師父臨走前把這塊玉佩交給我,說他算出了這一代會有掌門人出現,而這個人一旦出現,玉佩就會發光發熱,就是你沒錯了。”
盛晚摸着玉佩,心緒有些複雜,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明白了,那你們現在都住在哪裡?”
“道觀裡。”幸然道,“現在除了我,還有兩個師弟,就沒有了。”
古代人都喜歡創立什麼門派,哪怕學醫的搞一個門派也是正常,所以對於幸然說的住在道觀裡,盛晚也覺得沒什麼奇特,反而這樣更能說明師父的一些精神是流傳下來了。
“晚上我跟你回去看看吧。”
畢竟下午還有考試。
“好的,兩個師弟看到掌門一定會很高興的,他們每天都盼着我找到掌門呢!”幸然開心道。
下午考試過後,盛晚果然跟幸然去了道觀,只是二人下公交車後,還有一段長長的上山之路,按照幸然的說法,還要走二十分鐘的路程,這是她連走帶跑的時間,如果慢慢走,那得走半個小時以上。
盛晚:“……你每天都要這樣走下山坐公交車去學校讀書嗎?”
“是的。”幸然自己走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讓掌門跟着走,就覺得有點不安了,“要不然我去找一輛車,掌門你在這裡等等?”
盛晚,“不用,我能走,我就是問問,那你爲什麼不住校呢,這樣每天走讀多辛苦?”
幸然剛要回答,一輛車子就停在在眼前,隨着車窗打開,丁特助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盛小姐巧啊,你這是要去哪裡?”
盛晚先是問了個好“裴先生,丁特助,我上山有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過來這邊辦點事,剛好路過這邊準備回去,不想就看到了盛小姐。”丁特助解釋着。
“你要去道觀?”裴宴問。
盛晚看向後座的人,點了點頭,“裴先生也知道這裡有一座道觀嗎?”
裴宴點頭,“上車吧。”
丁特助忙熱情邀請,“對啊,上車吧,我們送你們一程,這走路多遠啊。”
盛晚有點意外,但還是道,“那就謝謝了。”
然後拉着幸然一起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