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聽到熟悉的聲音,笑了笑,轉過身子問道:“是你畫的?”
溫寧軒笑着點了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林荷接着看了看下面的幾張,倒是不知道這廝還有畫畫的天份,說道:“你還會畫這些,我畫的這些東西你能看的懂?”
“看不懂,我就憑着想像畫出來的,你這些怕是誰都看不懂吧。”溫寧軒想起林荷畫的那些東西笑了起來。
林荷嗔着瞟了溫寧軒一眼,拿起畫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今兒沒事做嗎?”
本來今天早上大寶一早起來用過早飯,就打算去街上請個畫師回來畫的,但是在街上畫畫的那些人,大寶覺得價錢實在太貴了,而且大寶把林荷畫的給那些人看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說是光看着這些是畫不出來的,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碰到了溫寧軒,大寶便問他認不認識會畫畫的人,溫寧軒看了看大寶手裡的畫,便跟着大寶一起來了。
大寶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讀書人基本上都是能畫上幾筆的,也想着只是讓他試試,倒是沒有想到畫師畫不出來,這溫寧軒畫的倒還真是不錯,和林荷的那些有些類似,而且意境也有些相同,便讓紫玉去了林荷房裡把林荷折騰的那些都拿了出來,讓溫寧軒給重新畫了出來,這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畫了幾張不同的出來了。
“有事情做啊,不過再大的事情也沒有荷兒的事情大不是?”溫寧軒眼裡笑意連連。很乾脆地回道
林荷沒有空管他說什麼了,心裡想着這廝畫工這麼好,不用白不用了。便讓紫玉準備了好些紙張,然後自己坐在一邊描述,讓溫寧軒畫,到了天黑的時候,倒是畫了差不多有十多張,林荷看了看,選了比較好的十張出來。便讓溫寧軒先回去,說是自己這些天有事情,他有事情的話先去忙。接着喊來了大寶,告訴大寶該怎麼做。
溫寧軒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過河拆橋也做的太明顯了吧。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好一臉不爽的回去了。
林荷打算把溫寧軒畫的這些都是用來做月餅盒封面的,月餅盒表面用這個,然後裡面用木質的盒子,再加上有些單用木盒雕些簡單的花出來就可以,這一共是十款不同的花樣,每款限量賣出二十套,每盒的價格是十五兩銀子,至於盒子。李叔那邊應該有些上等的木材的,明兒就趕快送到李叔那兒給做出來。每個款式做出來一套之後,立馬送過來,放到店鋪裡,可以讓客人預訂,至少要五天前預訂,按時間過來拿貨就是了,而且還告訴客人每個款式就是十套,賣完就沒有了,絕不加賣。
大寶聽到林荷說這個月餅的價格竟然一盒要賣到十五兩銀子,嚇了一跳,前年自己家裡也做了月餅的,這月餅的餡料不是個什麼貴重的,就算這次加上盒子的材質貴了些,也不用貴這麼多吧,但是他知道林荷自然有他的打算,便立馬把這些記下了,說是明兒自己去趟李叔家裡說這個盒子的事情。
第二天,大寶回去了,林荷就在店鋪裡守着,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一出,首先來的客人是溫叔,溫叔很久沒有看到林荷了,突然來了林荷的鋪子,倒是讓林荷有些意外,以爲溫叔找她有什麼事情。
溫叔笑着說:“沒事,聽軒兒說你這裡出了些專門爲中秋節準備的禮品,我想來定製些,到時候做禮物送人的。”
“呵呵,溫叔要隨時都有的,你要多少,什麼時候要,找個人來說聲就是了,還特地走一趟,真是……”林荷笑着說。
“我順便來看看荷兒你啊,我可是好幾個月沒有看到你了,平時這結帳也看不到你,這幾個月你也沒來我這裡看賬本,我可是想念荷兒的糕點了,這不就到鋪子裡來了。”溫叔說着笑。
現在林荷確實去彩蝶軒的日子很少了,每個月溫叔那邊的人都會到自己家那邊去運貨,溫叔經常會讓自己貼身的小廝送來賬本給她看,如果沒錯的話,等到月初的時候就會把分紅的錢送來給她,她也確實很久沒有看到溫叔了。
溫叔在林荷鋪子裡坐了一陣,把新出的這些月餅禮盒每款都定製了一盒,說到時候讓人送去就可以了,還把銀子都給付清了,林荷本說是先付些定金就好了的,但是溫叔說一次性付清也是一樣的,林荷也沒有堅持,算了個很低的折扣,收下了銀子。
說好這些之後,如果是平時溫叔應該就走了的,但是今兒溫叔好象有什麼話要說一樣,坐着喝茶,沒有打算要走的樣子,林荷看着溫叔的樣子,問道:“溫叔,今兒來還有什麼別的事情麼,莫不是彩蝶軒那邊的產品又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不是,彩蝶選那邊沒事。荷兒,你和軒兒很熟?”溫叔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林荷聽了溫叔的話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溫叔問這個的,隨即又反應過來,笑道:“是的,二少爺和三少爺經常來我們鋪子買東西,他們和我大哥都很熟的。”
“哦,這樣的啊。想必他們平時給荷兒添了不少麻煩吧,尤其是軒兒,那性子很難相與吧。”溫叔笑着說道。
“沒有,兩個少爺爲人都很好,寧……二少爺雖然性子有些冷清,但是也不難相處的。”林荷笑着說道。
“那就好,只要荷兒不嫌棄他性子不好就是了,軒兒這個孩子平時也不太喜歡跟人結交,有很多的東西還要荷兒擔待些纔是。”溫叔很是慈愛的看着林荷。
林荷看着溫叔看自己的眼光,覺得溫叔總是有些不對勁,平時溫叔很少跟林荷說起自己家裡的什麼人或者事情的,除了說過三少爺調皮之外,今兒倒是頭一遭,聽溫叔的話,好象確實知道些什麼的,但是溫寧軒沒有說跟他父親說過的,溫叔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溫叔沒有直接說出來,林荷自己也不會說,只是笑着說道:“溫叔太客氣了。”
溫叔又接着說:“軒兒這孩子和漠兒他們不同,漠兒性子跳,平時有些不學無術,我看他小,也一直慣着他,他就養成了這樣貪玩的性子。但是軒兒除了性子不太愛與人接洽之外,卻是個極聽話的孩子,從小到大,他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要我操過心,他從小就沒有親生母親在身邊,這些年我忙着外面的事情,也沒有時間管他,他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的,我希望軒兒的身後能有個人好好的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