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小腦袋從被窩裡露出來,我精神充沛地舒展下手臂,今天的天氣不錯!
“你醒啦。”
我翻身看向聲音的發源地,廉維凱手裡捧着藥水還有酒精棉籤坐在牀上,目不轉睛地望着我。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我真擔心我的和人生安全問題。
“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他像個霜打的茄子低垂着腦袋,“我昨晚就在這裡了,還被你踢下牀好幾次了。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的疼愛。”他指着紅腫的額頭。
“誰叫你活該,沒人叫你非要賴在這裡,嚐到我的厲害了吧。腫得還真是正確!”我忍住想要笑的衝動,緊抿着小嘴道。
“Darling。”他拉長臉地看着我,“很痛。”
“自己解決去。”我拉拉被子。
“快點起來啦,還要給你弄傷口呢。”他騰出一隻手遞給我,眼神懇切地看着我。
我看他一眼,坐直身子,等着他給我處理傷口。他慢慢地解開我額頭上纏得厚厚的紗布,瞳孔裡的波濤猛烈的翻滾,絕倫的臉上緊繃住。
“喂,凱子,你到底要不要給我處理傷口呀?”我打斷他的思緒,在他的臉上寫着無法饒恕的憤怒。“你想要這樣看着我嗎?”
他舉着棉籤蘸些酒精輕輕地擦拭着紅紅的傷口,很小心很仔細,一點疼痛也沒有,似乎在他手裡的棉籤具有神奇的魔力。整理好傷口之後,輕輕地給我貼上OK邦。然後抓着我的手臂,將袖子捲起,一條條很明顯的抓痕曝光在他眼下。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抓着我的手也明顯地增加力道。
“凱子,你不要發神經行不行?你這是給你的傷者換藥還是在折磨你的傷者呀?”
“閉嘴!誰叫你那麼不小心點,非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你才滿意嗎?Shit!那些該死的!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不可!”他有點語無倫次地咒罵着。
“你以爲我願意呀?”我鬱悶道,要不是我那浠有兩下子,恐怕現在的我已經是成爲一個孤魂野鬼了。想想要是他們再晚一步,我就完蛋了!
“你怎麼那麼笨!”他邊擦着傷口邊嘮叨個沒完沒了。
“什麼我笨!廉維凱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要是不笨的話,你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嗎?你要是不笨,這些傷口就不會出現在你身上,更不出現在我眼前,我也不用擔心着你的傷口。”他陰沉着臉道。
我盯着他,忍不住地噗哧笑出聲來。說了大半天原來是這傢伙在擔心我,我掩着嘴笑道,“哎呀,你要是擔心我,你就直接說嘛,幹嘛非要跟我拌嘴呢?”
“誰想要跟你拌嘴了。”他生氣地側過臉,臉頰浮上兩朵粉粉的雲彩,語氣有點不足地反駁,“我纔不擔心你呢,我只是擔心以後少了一個可以拌嘴的Darling。”
“你少貧嘴了,你要是不擔心我,你臉紅幹嘛?”我樂咪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