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果然是於通,無痕和無豔等人緊跟在他的後面,蕭寒玉擡眼看去,於通一身的風塵之色,看來是剛回來就過來了。
“主子!”幾人過來對蕭寒玉施了一禮,又看着莫清寒點了點頭,莫清寒亦站起來回禮,他現在對這些人也親和多了,不像纔來時候那麼清冷了。
綵鳳、彩蝶撤過椅子,衆人都坐了下來。蕭寒玉示意綵鳳給大家斟茶,想來於通才趕回來,一定是連口水還沒有來的急喝呢!
蕭寒玉的目光一直看着於通,於通喝了口茶,看着蕭寒玉笑問道:“主子這兩日可是有那裡不舒服?”
蕭寒玉搖了搖頭。不舒服麼?真的沒有!
於通放下杯子,走過來給蕭寒玉把脈,四周靜靜,衆人都看着於通,蕭寒玉也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
半響過後,於通緩緩的走了回去,重新坐下,看着蕭寒玉道:“主子是否感覺一絲內息也沒有了?”
蕭寒玉點點頭:“我丹田一點內息也無,似是所有功力都消失了。”
“屬下也找不出原因,以主子的修爲來說,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據我探知主子的功力少說也有半百。”於通猶豫了半響,看着蕭寒玉緩緩道,又轉頭看了莫清寒一眼,大家的眼光也都隨着他轉向莫清寒。
“而且我給清寒公子請過脈,他也就只得了主子當時傳過去抗毒的十年功力。”於通繼續道。
“那我的內力哪裡去了呢?”內力怎麼也不會不異而飛了吧?蕭寒玉看着他:“清寒沒有,那暗夜、暗影呢?”蕭寒玉想到當時就他們四人。
於通搖了搖頭道:“他們也受了輕微的內傷,幫助主子的時候,功力也失了不少。”
“要緊嗎?”蕭寒玉一愣看着他,暗夜、暗影原來也受傷了?
“主子別急,他們沒有大礙的,我爲他們開了些方子,主子睡的這半個多月,想來他們也早該恢復了。”
“那就好!”蕭寒玉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看着於通道:“那我還有辦法恢復功力嗎?要多久可以?”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十天半月,也許一年兩年,也許要重修。”於通看着蕭寒玉,皺眉思索道。
“這樣嗎?我還要重修?”蕭寒玉皺眉的看着他。難道要她再重修個十年八年的麼?
“也許主子的功力沒有消失,只是自主的潛藏在了體內。”於通猶豫了半響,方不確定的道。
“潛藏在了體內?!”還有這種說法?蕭寒玉疑感的看着他:“既然是潛藏在了我的體內,我怎麼探不出來?”
於通搖搖頭:“這屬下也不知原因,也許與主子的功法有關,這就要主子自己探知了。”他頓了頓又道:“也許主子可以試着重修,或許可以將其可出來,這就需要閉關了。”
蕭寒玉聽了不語,看來他也確是不知道了,蕭寒玉皺眉想着,忽然發現她從醒來還沒有照鏡子,遂擡頭看着他們問道:“你們發現我這些日子有什麼變化嗎?”
幾人一愣,面色驚奇的看着她的臉,神色各異。
蕭寒玉等了半天,久久的沒有人言語。蕭寒玉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我很難看嗎?真的……”向無豔說的像鬼一樣?”
蕭寒玉看着他們,自從昨日無豔那樣說了,她就不想照鏡子了,睡了大半個月,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幾人搖搖頭,彩蝶看着我道:“主子這半月來沒有變化。”
“一點變化也沒有?”蕭寒玉愣愣的看着她,又轉頭看着他們,所有人均搖了搖頭。
蕭寒玉嘆了口氣,看來她的容貌這些年一直變化,一定是和她練的功法有關了,現在功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知道的也許只有老頭子了,現在她又回不去天塹谷,看來要先自己慢慢的研究了。
“玉兒是說?”無痕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着蕭寒玉道。
蕭寒玉點點頭,無豔似乎也明白了,笑看着蕭寒玉道:“這樣也不是不好,總是解決了你的一塊心病。”
蕭寒玉笑的無奈的搖搖頭,這樣和個廢人沒有兩樣的樣子,她還真願意做個總變化着的妖孽呢!
“玉兒的容貌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呢?”莫清寒疑感的看着蕭寒玉的臉,似是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迎着莫清寒疑惑的眼光,蕭寒玉無奈的道:“這些年我的面貌一直在變,你沒有看出來麼?”
“你的容貌一直在變?”莫清寒似乎一愣,隨即又恍然大悟道:“我說的呢!還以爲……”
莫清寒的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俊眸閃過一絲幽深。
還以爲是生死情劫的原因麼?蕭寒玉暗暗的嘆了口氣,看來生死情劫這件事兒一直是他心口的癡戀……
“玉兒的內功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功法?”莫清寒一句話拉回了蕭寒玉的思緒。
“冰極神功。”蕭寒玉漫不經心的道。老頭子當初也沒有告訴她是什麼功法,想來應該是傳說中的邪功,若不然怎麼會這麼邪門呢?
“什麼?”莫清寒一聽大驚,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看着蕭寒玉:“玉兒……你練的真的是冰極神功?”
“是啊!怎麼了?”我蕭寒玉疑惑的看着他,不會他也知道是邪功吧?若不然怎麼這副樣子?
“你不知道?”莫清寒驚訝的看着蕭寒玉。
“知道什麼啊?”蕭寒玉看着他,再轉頭看了看別人,衆人的眼光都茫然的看着莫清寒,連於通也疑惑的看着他。
莫清寒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他迎着蕭寒玉的眼光,揉了揉手指慢慢的道:“這是一部上古功法。”
“嗯?”什麼意思?蕭寒玉還是不明白的看着他,上古?也就是說有人的時候就開始有了?不,不對!應該說是很古老的時候就有了。
“哎!”莫清寒看着蕭寒玉又嘆了口氣:“這部功法我也僅知道一二,據說是傳自上古,練此功者一可集天地靈氣,使萬物消融,二可脫胎換骨,易變真容。”
“易變真容我到是聽明白了,可我只是易變了啊?變得根本就沒有真容了。萬物消融就更不明白了。”蕭寒玉鬱悶的道。
蕭寒玉話剛落,衆人大笑了起來,莫清寒也笑看着蕭寒玉,半響道:“想來你還沒有練成。”
“還成什麼成啊?都給練沒了。”蕭寒玉一聽更鬱悶了,她那十年的苦生活算是白熬了,還沒有瀟灑幾年就給丟了,老頭子非罵死她不可。
“呵呵!”莫清寒點了點蕭寒玉的腦袋,看着她寵溺的輕笑。
蕭寒玉一把推開他的手,滿臉黑線的看着他,這是拿她當小孩子了,她居然會在莫清寒的臉上看到了寵溺的神色?她一定是功力沒了,眼神也不好使了。
“清寒兄既然能說出來這古怪功法的來歷,想來還知道一些別的,可否多說一些?”無痕看着莫清寒笑笑道。
莫清寒搖搖頭:“我也只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但是關於這個的記載就這麼多。”
蕭寒玉轉頭看着莫清寒,不愧是無雙公子,想他九歲就於青雲殿大敗了當年的天御文狀元,想來一定是博覽羣書了,而且傳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的神色不像是說假,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
蕭寒玉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這也是急不來的,我自己慢慢的研究吧!沒準哪天它就出來了呢?”
衆人聽了蕭寒玉這樣說,都默然的看着她。
蕭寒玉淡淡的笑着,功力若真的沒了,大不了她重修,上次是別人逼着學的,這次自己學。可是她真的有那麼多的時間嗎?
蕭寒玉再次的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靜靜沉思的莫清寒,能爭一時是一時吧!
又一連十幾日的吃藥,蕭寒玉感覺自己都快變成了一個藥罐子了,每日有莫清寒看着,她是想逃也逃不掉的,蕭寒玉氣的牙癢癢,莫清寒板着個臉無動於衷。
倆人就像兩個小孩一樣,上一刻還是好好的有說有笑的,下一刻就甩臉子了,蕭寒玉知道多數的時候是她無理取鬧,可是……天天吃那苦藥湯子,誰受的了啊?
更讓蕭寒玉氣憤的是,於通都說可以停了,不知道莫清寒又從哪整出了一張藥方,那藥方甚至連於通都嘖嘖稱奇,就這樣,蕭寒玉又被逼着吃了許多天的苦藥湯,甚至現在一聞到藥味就想吐。
蕭寒玉真有些懷疑她救莫清寒是不是真的救錯了?爲什麼現在他好好的,而她卻要躺在這裡喝那苦啦吧唧藥湯子呢?就像現在。
“玉兒!來把藥喝了!”莫清寒又端着藥碗走了過來,紅衣黑髮,意態翩躚,眼神狡黠的看着蕭寒玉,薄薄的嘴角掛着一絲淺笑。
“不要!”蕭寒玉皺着眉,嫌惡的看着莫清寒手裡的藥,身子躲到了一邊,已經沒心情看美人了,一聞到那藥味就想吐。
“玉兒!你喝了這藥可是有獎勵的哦!”莫清寒將藥碗端到了蕭寒玉的面前,看着蕭寒玉露出了大灰狼誘騙小白兔的神情。
“什麼獎勵?你肯讓我出去了?”偏偏小白兔就會上當,蕭寒玉立時兩眼放光的看着他,想着她期待了好些天的事,天天在這裡因着,再不出去溜風,她快要瘋了!
“你若是乖乖的把藥喝了,我可以考慮哦!”莫清寒淺笑的看着蕭寒玉,笑容說不出的魅感。
“真的?”蕭寒玉立刻滿臉笑意的看着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一口氣的喝了下去。抿着嘴,皺着眉,期待的看着莫清寒。
莫清寒將空碗接了過去,慢悠悠的走到了桌前,又慢悠悠的將碗放了下來,再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繼續慢悠悠的拿起了書看了起來。
蕭寒玉的眼睛緊盯着莫清寒,他整個過程做完了,自始至終的也沒有再看她一眼,蕭寒玉氣的跳腳,大叫道:“莫清寒!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莫清寒慢悠悠的轉過頭來,撇了蕭寒玉一眼,疑惑的看着她道:“玉兒怎麼了?”
什麼?他居然問她怎麼了?蕭寒玉怒瞪着他:“你說怎麼了?你不是說了可以帶我出去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莫清寒更加疑感的看着蕭寒玉。
“你剛纔不是說可以考慮帶我出去嗎?”蕭寒玉瞪着眼睛看着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是啊!我是說了可以考慮啊!但只是考慮一下,沒說要帶你出去啊?”莫清寒漂亮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蕭寒玉眨啊眨的。
“你耍詐?”蕭寒玉一個高從牀上蹦了下來,‘蹬蹬蹬’的跑到他面前,氣憤的看着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如玉的手指着他,抖啊抖的。
莫清寒看着蕭寒玉邪魅一笑,張開了那粉紅小嘴,將蕭寒玉伸過來的手指含在了嘴裡輕咬着,蕭寒玉瞪着眼睛看着他,費力的往出拽手指,他屬什麼的?怎麼愛咬人?
莫清寒看着蕭寒玉狡黠一笑,鬆開了她的手指,蕭寒玉正揉着手指的空擋,他一伸手將蕭寒玉抱在了懷裡,蕭寒玉一驚,莫清寒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唔唔唔……”蕭寒玉用拳頭垂他,莫清寒一動不動的抱着她,閉着眼睛陶醉的吻着,那雨點大的拳頭像是給他撓癢癢一般,一點作用也沒有。
蕭寒玉鬱悶的握着拳頭,瞪着眼睛看着莫清寒,莫清寒的吻輕柔了下來,一隻手將蕭寒玉的雙手纂在手心裡,玉手輕輕的掰開她緊握的手,溫柔的將一根根的手指椽弄着,另一隻手輕撫着她的背,整個身上散發着溫暖溫柔的力量,蕭寒玉奇異的被他安撫了下來,也跟着他的節奏,輕輕回吻着他。
莫清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蕭寒玉的心跳的也好快,莫清寒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伸到了蕭寒玉的衣服裡,沒有規律的亂走,似乎模不到門路,蕭寒玉被他生澀的樣子挑撥的慾火大增,反過來將他反抱住。
莫清寒似乎愣了一下,蕭寒玉一個法式長吻送了過去,莫清寒身子立時的虛軟了下來,輕顫着睫毛任蕭寒玉吻着,虛軟的侍躺在了軟塌上,蕭寒玉,也跟着他順勢躺了下去,壓在了他的身上……
半響,蕭寒玉氣喘吁吁的放開了他,莫清寒已經發絲凌亂,衣衫不整,一雙漂亮的單鳳眼迷朦的看着蕭寒玉,滿是慾望之火,白玉無暇的絕色面容上紅粉誘人,有些紅腫的小嘴微張着,也是呼吸急促,敞開的紅衣裡白如凝脂的肌膚也是紅粉春色,上面還有蕭寒玉烙下的紅梅印心……
蕭寒玉驚歎的看着莫清寒,心裡在做思想鬥爭,吃了他?可現在是白天,不吃他?這麼個絕色大美人在她的面前,正等着她採摘,她怎麼可能放過?她傻了嗎?
話說她蕭寒玉是真的傻了,猶豫着,戀戀不捨的移開了眼睛,怏怏的站起了身,背過了身去,慢
悠悠的整理自己的已經散亂了的衣衫。不敢再看莫清寒,她怕她忍不住再撲過去。
許久,聽到莫清寒整理衣衫的聲音,蕭寒玉轉頭看着他,他已經重新的穿戴好了,坐在軟塌上,低着頭,蕭寒玉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他整個人看起來朦朧虛幻,蕭寒玉看不進去他的心。
蕭寒玉看着他,暗歎了口氣,過去踢了踢他的腳,莫清寒擡頭看着蕭寒玉,眼眸幽深。
蕭寒玉笑看着他,暖味的眼光掃視着他的身體,色色的看着他道:“在怪我沒有吃了你麼?”
莫清寒本來已經退去的紅潮瞬間又升了上來,整個臉蛋像染上了一層胭脂,看着蕭寒玉不懷好意的目光,臉更紅了,隨後恨恨道:“你這個小魔女!”
蕭寒玉無辜的向他眨了眨眼睛,好笑的看着他鬱悶的樣子道:“是你招惹我的啊!”
“是啊!真後悔!怎麼我就來招惹你呢?”莫清寒看着蕭寒玉,嘆了口氣的站了起來,聲音低低的,似是對蕭寒玉說,又像是在對自已說。
蕭寒玉心一震,面上不露聲色,看着他笑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出去玩啊!”
莫清寒不語,蕭寒玉歪着頭想了想又道:“不知道無痕這兩日忙完了沒有,我好想他啊!還有我那鳳師兄怎麼還沒有回來呢?我也想他了。”
“你……”莫清寒一雙漂亮的眸子立刻爬上了怒色,拽過蕭寒玉的身子,迫使蕭寒玉看着他,咬牙切齒的道:“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啊!無痕一定會帶我出去玩的,絕對不像某些人這麼不通人情。”蕭寒玉一點也不理會莫清寒的怒意,不怕死的道。
“你就這麼想出去?”莫清寒挑眉看着蕭寒玉,嘲諷的道:“是想出去找燕攬月?或者是雲鳳揚?再者還有我三哥?”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蕭寒玉愣愣的看着莫清寒嘲諷的臉,她什麼時候說要去找他們了?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莫清寒扭過了頭,不再看蕭寒玉,神情依舊如是,語氣刺耳。
“你知道什麼?”蕭寒玉看着莫清寒的側臉平靜的問。
“還裝傻嗎?燕攬月這些時日天天過來找你,雲鳳揚也來了幾次,我三哥也天天的過來,他們可都不是閒人,你以爲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莫清寒轉過了臉,眸子冰冷的看着蕭寒玉。
“你是說……他們這些日都來過?”蕭寒玉看着他,既然來過,爲什麼她就沒有見到呢?居然也沒有人告訴她?
“哼!你以爲呢?別給我裝做不知道?你不是就天天的想着出去找他們嗎?真是好啊!外面的一個個想進來,裡面的人想着辦法的出去,你們還真是心心相通呢!”莫清寒語氣尖銳了起來,雙眼緊盯着蕭寒玉,
“是你攔住了他們?”蕭寒玉看着莫清寒,聲音沒有一絲波動。若他們真的來過,而她卻不知道,那一定是他攔住了他們。
“你以爲呢?難道你要我把他們領進來嗎?”莫清寒看着蕭寒玉,鐵青着臉,一雙眸子滿是盛怒的火花。
蕭寒玉看着他,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些天他向看牢杞一樣的看着她呢?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她也不怎麼願意見那些人的,蕭寒玉怏怏的走回到了牀上,躺了下來。
“你很生氣?”莫清寒站在那裡看着蕭寒玉,語氣似乎還攙雜着怒意。
“沒有!”蕭寒玉搖搖頭,只是有些怪他太不相信她了,她就真的那麼有時間惹人玩嗎?他一個她現在就應付的頭疼了。再招惹那些人……除非她腦子不夠使了,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真的……沒有怪我?“莫清寒兩步走到蕭寒玉的面前,疑惑的看着她,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沒有啦!“蕭寒玉白了他一眼,懶懶的半躺在了牀上,剛纔的一番折騰她是真的累了,有些想睡。
“那你……你想出去是?“莫清寒似乎還是爲剛纔的事計較,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着蕭寒玉的眼睛。
蕭寒玉一聽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怒瞪着他道:“若讓你天天的躺在牀上,還有人天天逼着你喝那些苦藥湯子,一連半個月哪也不許去,天天有人看着牢犯一樣的看着你,你難受不難受?”
莫清寒看了蕭寒玉這樣,再聽了她說話,椽椽腦袋,皺着眉頭,似乎很用心的想了一下,然後苦惱的擡頭看着蕭寒玉道:“我沒有這樣過哦!不知道!不過想來有人陪着……應該也不至於悶啊?”
“什麼?!”蕭寒玉騰的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鬱悶的看着他氣道:“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不是啊!我十歲那年身中了巨毒,母妃不能陪我,天天自己躺在牀上,連個陪我的人都沒有,一直一年多,我也不悶啊!”莫清寒眼神飄渺,似乎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眼神戈過一絲痛苦,隨後看着蕭寒玉認真的道。
什麼?蕭寒玉一愣,自已躺在牀上一年?一個十歲的孩子?蕭寒玉看着莫清寒,似乎看到了在一間清冷的房間裡,一個小孩子,孤單的躺在那裡的身影。
“你躺了一年?那你都幹什麼啊?“蕭寒玉真懷疑要讓她躺一年她還能不能活着出了那房間?難怪自從她見了他就發現,他的身上總是有那麼一絲清冷的氣質,想來就是這樣長期磨練出來的。
莫清寒嘆了口氣坐在了蕭寒玉的旁邊,慢慢的道:“看書,父皇給了我好些書。”
“你的父皇很疼你?”蕭寒玉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
想起了那個‘天塹崖’只見了一面的男子,那是一個只要你見了一面就怎麼也不會忘記他的人,他身上的帝王之氣太強了,站在那裡,雍容華貴,光芒萬丈,想莫清寒與莫清風身上的高貴之氣一定都是遺傳於他。
蕭寒玉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波閃過一絲痛苦,蕭寒玉感覺他的身上漸漸的又籠罩了一層霧氣,他坐在那裡,整個人像一個孤獨的天使。蕭寒玉輕輕的蹭了過去,從側面抱住了他,她不喜歡這樣的他,她的溫柔能夠融化他多少冰寒就是多少,世界上有她一個人冰寒就夠了,不需要太多,真的不需要……莫清寒的身體一僵,也緊緊的將蕭寒玉抱在了懷裡,輕嗅着她的髮絲,聲音輕喃道:“玉兒……我怕你被別人搶去……你……你不要再喜歡別人了好麼?”
“嗯!我只喜歡清寒就夠了。”蕭寒玉輕輕的點了點頭。暗歎了口氣,他太敏感了,也許是失去的太多了吧!她的心一絲絲的泛着痛……莫清寒!只要你不……只要你不……我就喜歡你一輩子!
紅顏美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