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個接着一個的修仙者倒在了地上,此時隱藏在酒水當中的藥力已經完全的發揮了作用。
朱剛烈也裝作自己重中毒趴在桌子上面,不過也一直觀察着前方的事情,這種時候還沒必要出手。
他對於巨力大仙所煉製的那枚丹藥倒是非常的感興趣,根據對方的說法,丹藥的名字叫做昇仙丹,而且使用那麼多人的元嬰煉製出來的,那麼肯定是不凡。
對於這些修仙者,他可沒有什麼同情或者是惋惜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弱肉強食,你貪心種了別人的計謀,又有誰會充當救世主拯救你們呢?
所以現在朱剛烈的心中想的,是要等到這一個個的修仙者全部都被取走元嬰,然後練成丹藥之時,再出手將這隻妖王消滅掉。
這樣一來的話,既完成了任務,又能夠獲得一枚看起來很是珍貴的丹藥,而且也不怕這個消息被別人知曉,可謂是一舉多得。
朱剛烈的心中就是如此的想法,又微微地別過了腦袋看着前方,又有兩個人被取走元嬰。
這時,他的內心當中忽然感覺到了一絲被人注視的異樣,好像是有人在暗中不斷的窺視着自己。
難道巨力大仙已經發現我了嗎?他如此敏銳?
朱剛烈的內心打動他,循着異樣的目光看去,發現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倩影。
就是之前那個桃花裙女子,她喝了酒水軟倒在地,不過最後的緊要關頭,將努力地將腦袋往這邊看。
兩人的目光一下子對視到了一起,朱剛烈看到桃花裙女子的嘴角掛起了一個笑容,眼神當中更是帶着複雜的色彩。
欣喜,絕望,不甘,激動,甚至還有一些了無此生的滿足感。
“現在要死了,但在死之前還能看到你,與你死在一起,我很樂意,很滿足。”
朱剛烈彷佛聽到對方的話語傳進了耳中,要表達的意思也確實是如此。
他一下子轉過頭來不再與其對視,看來這個桃花裙女子與鬼道人之間的感情是真的,那種眼神絕對不能僞裝出來。
這種包含了如此強烈情感的眼神,又是捶死掙扎的時候,讓朱剛烈的內心有了大片的波動。
我該怎麼辦?
朱剛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遠處的百花門門主此時說道:
“你不應該這麼做,他會給我們人族帶來災難的,會給這片世界帶來災難的。”
“如此多的修仙者要是全部死掉,那燕城這片區域很可能會變成人間煉獄!”
“一旦失去了我們,那就會妖魔作亂,各個門派羣龍無首,會陷入無緣無故的爭鬥之中。”
“你作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哪怕能夠升到仙界,也會沾染上這些因果,還想成大道成仙?”
百花門門主而連三地說出了大片的話語,讓人一聽就感覺很有道理的,這關係着成仙后能不能有功德,還是事關重要的。
這也是成仙后的一種弊端,如果你是功德不夠或者是殺戮太多,那也會道心不穩,甚至轉變成魔。
所以在飛昇成仙之前,一些人會將自己的恩怨全部都處理掉,這樣才能夠保持一顆純粹的。
百花門門主覺着對方居然用這麼多的人煉丹,而且還會影響一系列的後續反應,這樣飛昇成仙了,恐怕也距離變魔不遠了。
不過巨力大仙聽完後,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於這些事情,他自然不在意,郎聲道:
“哪有如何?真的以爲這些東西能夠亂我的道心嗎?可笑!”
百花門門主聽完後一陣語塞,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修仙者,能夠道心如此穩固,哪怕殺戮重重也能夠呈現難道世道要變了嗎?
“不會吧,現在還以爲他是人類?”這時,一道聲音是偏僻的角落當中響起,中氣十足,好像絲毫沒有中毒的那副感覺。
巨力大仙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全身黑袍,面色陰沉的修士,正緩緩地從座位上面站起來,還活動了一下筋骨。
怎麼會這樣?
他的心中無比的震驚,因爲知道自己下的毒,不僅僅是在這一場受沉重之前的多場,都已經將毒素灌溉到了各個修仙者的軀體當中,除非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吃過,若不然不會沒中毒的。
黑袍男子鬼道人往前走了兩步,絲毫沒有懼怕,朱剛烈思索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站出來,原因正是因爲那個桃花裙女子。
對方那種眼神盯着十分的不安,可還有種莫名的愧疚,所以說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挖走丹田的話,朱剛烈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
所以這才提前跳出來,哪怕不要那一枚昇仙丹了,也要救下桃花裙女子。
朱剛烈的心中也知道這事確實是感情用事了,哪怕他和桃花裙女子之間沒什麼感情,但還是選擇了出手。
他走到鼎爐旁,很多的修士都看到了鬼道人的模樣,一時間目光當中涌動出了希翼的神色,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有一個人完好無損,那很可能就是最後的機會。
“不可能的,你爲什麼沒有中毒,我的毒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下了,難道這十幾年間你都沒有吃喝過菜餚、酒水嗎?”巨力大仙提出了疑問。
“呵,我就不能自己配出解藥來破解你的毒素嗎?你瞧不起誰呢?”朱剛烈回答道說法,讓對方完全摸不到頭腦。
倒在地上的修仙者聽完之後一陣欣喜,有解藥,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
巨力大仙一聽之後更加的驚訝了,他穩重的說道:
“不可能的,你怎麼會配出解藥呢?這些毒素哪怕是沒有,我也沒有解藥的,它壓根就是無解的毒!”
他的模樣屬實是有些歇斯底里了,本來以爲勝券在握,卻突出了這麼一個意外。
朱剛烈微的愣了一會,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狠毒,連解藥都不準備,哪怕這件事情辦不成,辦得成這些修仙者可都要死啊。
“哼,我這已經不重要了,哪怕你沒有中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