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行到極致,能夠五行不死,肉身不滅,筋骨極強。
可即便如此,面對燃燈這一擊之力,雲中子也並不知道自己扛不扛得住。
但無形中,他就是有這麼一股自信與淡定,讓他毫不猶豫的就做出了硬接這一擊的選擇。
這份自信,他一直說是來自於自己這十年來,爆炸式增長的實力。
但他內心深處,卻真實的清楚。
這份自信,絕不是來源於自己。
而且賜予他無上機緣的人——老祖宗。
對於老祖宗的崇拜,與信任。
在雲中子的心中,這十年來,已經進化到信仰的層次了。
所以,他現在所表露出來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給他的勇氣。
雲中子雙手還在頂着萬丈的乾坤尺。
雖然渾身的壓力讓他感覺無比難受,但表情卻依舊毫無變化。
只聽他壞壞一笑,臉色終於有些艱難,但還是咬牙自語道。
“裝畢最高的境界,就是對方最得意的地方,徹底擊潰敵人,這樣才能真正做到畢王應有的風範。”
“燃燈師兄,老子把你的乾坤尺給抽走,看你還怎麼玩?”
雲中子說完,大喝一聲。
只見他雙手抓住乾坤尺上面凸出來的紋路,隨後猛然往後面拉扯。
頓時一股巨力從萬丈的乾坤尺上,傳到了燃燈手中。
燃燈原本還在給乾坤尺施加壓力,想把雲中子最後的堅持給徹底擊垮。
可是他突然感覺手中乾坤尺往前一縮,差點一個沒拿穩,把尺子都給丟了。
燃燈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
他定眼細細瞧去。
只見在萬丈開外乾坤尺的下方,原來是雲中子這小子在拔他的尺子。
這讓他眼中頓時怒火中燒。
這該死的雲中子,不帶你這麼玩的。
燃燈再次猛然地施加壓力,想把雲中子給徹底壓垮。
可對方卻依舊扛了下來。
這讓他心中頗爲震驚。
雲中子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
原本還以爲對方只是一個繡花枕頭,光會說不會打。
除了一開始能晃自己一下,剩下來的時間,就算不認輸,也只能被自己碾壓。
可是對方不僅硬接了自己強大的一擊,甚至還要將自己的法寶都要奪去。
這份實力,已經足以讓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燃燈依舊認爲,對方不過就是肉身強了點,抗擊打能力不錯。
若真是僅憑修爲,對方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眼下,這乾坤尺是萬萬不能讓他奪去了。
因爲修行者的法寶,就等於他的尊嚴。
要是與人交戰,法寶都讓人家收走了,就等於尊嚴一併送了去。
燃燈豈會罷休!
眼見施加壓力也沒能壓垮對方。
他無奈之下只好把尺子往回拔,想要一舉先把乾坤尺奪回來再說。
圍觀衆人見了眼前這滑稽的一幕,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論道,怎麼成拔河比賽了?
而且燃燈老師的力氣,顯然沒沒有云中子師兄的大。
果然力怕少壯,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衆人奇怪。
燃燈師兄那玩意卡着拔不出來也就罷了,你難道就不會縮小嗎?
你倒是念口訣啊?
衆人紛紛都替燃燈着急起來。
燃燈此刻,突然像是感應到了衆人的心聲。
他臉色一轉,冷冷一笑,口中立馬念決......
“呼!”
一道空氣波動聲傳來。
只見那萬丈的乾坤尺,就跟放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成倍縮小。
但云中子依舊沒放手。
反而隨着乾坤尺的縮小,手拿的地方越來越多。
直到最後,乾坤尺縮小到正常尺寸時,雲中子已經被拖到燃燈對面。
衆人見狀,都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
“這......這是在幹嘛呢?”
“燃燈老師釣了好大一條魚......”
“而且這條魚依舊負手而立,仙氣飄飄的,單手抱魚餌......”
“嘖嘖嘖......雲中子師弟可真有一套,我要是遇到這樣的對手,早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了......”
"是啊!燃燈師兄也真是的,你說你跟他較什麼勁,要測試修爲,也找個正常點的......”
燃燈看着被自己釣上來的大魚,一臉懵逼。
“雲中子師弟,還不捨得鬆開嗎?”
雲中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燃燈,笑呵呵道:“燃燈師兄,勁夠大啊,師弟都讓你給弄疼了......”
燃燈一陣臉黑,沉默不語。
“給我拿來吧你,哈哈哈哈...”
雲中子再次用力拉扯,皮的不要不要的。
燃燈這時是真怒了。
他鐵青着臉,瘋狂催動體內真元,立即通過手臂傳送到乾坤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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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一道金黃色的先天罡氣,從乾坤尺上射出,夾雜着切開虛空的力量,向雲中子斬去。
雲中子側身迅速躲避,右手抓尺子,立即換成了左手抓尺子。
乖乖,蛇皮走位!
燃燈心中突然蹦出幾個字...
他此刻怒的肺都要爆了,於是瘋狂催動體內真元,乾坤尺頓時爆射出無數道金光。
雲中子見避無可避,直接施展長生不死亙古功,在周身遍佈一道青光結界。
“叮叮叮!”
無數道先天罡氣擊打在雲中子身上,打得他身形晃盪不止,可就是沒破開他周身的防禦。
燃燈一下子,整個人都看傻了。
這是什麼神通,竟然如此了得?
雲中子見他一愣神的功夫,立即使勁,一把成功將乾坤尺給奪去。
燃燈只覺得手中一空,乾坤尺不見了?
他立即氣地暴跳如雷。
“給我回來...”
雲中子拿着手中烏漆嘛黑的乾坤尺,在自己身旁比劃着。
“燃燈師兄,別那麼小氣嘛,借我玩玩會死?”
與此同時,周圍的衆弟子見狀,早已經炸開了鍋,全部都沸騰起來。
“我了個天吶?”
“我沒看錯吧,雲中子師兄竟然把燃燈老師的法寶都給收走了?”
“這.....這......”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特別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
燃燈聞言,一張樹皮臉,立即變得陰沉無比,黑的就像雲中子手中的乾坤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