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敢擅自闖入崑崙山內,你可知這裡是我闡教聖地?”
燃燈道人鬚髮皆張,僅僅是從表面,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情緒是何等的憤怒。
不過,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還是得想法子先弄清這黑霧到底是誰弄出來的才行。
所以他在問完之後,整個人也是死死地盯着黑霧所在的地方。
只要對方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燃燈道人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
黑霧中,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嗯?何人敢來打擾我悟道?”
燃燈道人聞言,當即就被氣的臉色發青。
你這明明是無窮無盡的魔氣在四周繚繞着。
就你這樣子也敢跑過來自稱是悟道?
燃燈道人氣憤無比的呵斥道:“就憑你,也敢說自己懂得道?”
山谷之內,聲音再次傳出。
“是啊,你說得對,到底什麼是道?”
“百世劫,千重難!”
“亙古匆匆數萬年!!”
“什麼狗屁悟道不悟道的,說到底,大家的下場,皆不過是化作天道養分,衆生棋子。”
“都說魔亦有道,道卻非魔。”
“那魔呢?它究竟又是什麼?”
一聲聲充滿滄桑之意的感嘆,不停的從黑霧中傳出。
在這一剎那間,就連燃燈道人都聽的有些出神了起來。
實在是耳邊的這個聲音,就彷彿是有魔力一般。
一時間,燃燈道人也被震撼到了自己的道心。
他也是花了極大的力氣,纔算是將自己的道心給重新穩固下來。
與此同時的,燃燈道人也在感慨着。
剛剛他從這幾句話中,彷彿聽到了極多的內容。就彷彿發出這道聲音的人,曾經經歷過無數的人生百態,世態炎涼。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好濃郁的魔氣,這傢伙到底是誰?竟然對魔道有如此之深的執念。”
“難道說,此人真的就是羅睺復生?”
燃燈道人這時候皺着眉頭,疑惑自語。
除了那位魔道老祖,他實在是想不通還有誰,能夠散發出如此濃郁的魔氣來。
所以,這時候燃燈道人的老臉,也就顯得極爲震驚。
同時他也非常氣憤,因爲他想不到在這十年之中,闡教來了這麼一位恐怖的不速之客,竟然沒有一位弟子前來向他通報。
他可不相信這都過去十年了,會沒有任何一個弟子發現這一幕?
只有一種可能才能解釋事情爲何會到如今的局面。
那就是這些闡教的弟子們,已經漸漸的開始不把他放在眼中了。
畢竟他當初閉關,根本就不是閉死關!
遇到魔道老祖出現這種大事,是肯定要跟他通報的。
假如闡教隨便一位弟子將此事告知他,那麼也就不會出現如今自己纔剛發現這處魔氣的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闡教弟子疏忽大意了。
而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極有可能就是由於這些闡教弟子們,整日都在沉迷於小說之中。
竟然連這麼大的事都開始不放在心上了。
燃燈道人越想越氣。
同時他那愁苦的面容,也是開始越來越難看。
這時候,顯然不是找到闡教弟子去理論的最佳時機。
最好還是先將這魔教的傢伙給趕走。
再找上老祖宗,二人當着闡教所有弟子的面,把話給說清楚了。
於是燃燈道人就憤怒的開口了:“道友,本座今天在此奉勸你一句,最好是速速離開此地,否則的話,你可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到時候我就只好出手,結局你懂的,那就是將你永世鎮壓在此。”
燃燈道人冰冷的話語說完之後,他那周身氣息,就開始猛然暴漲起來。
幾乎只是一瞬間,就有着一股大羅金仙初期的威壓蔓延開來。
他身爲闡教的副教主,自身實力本就是頗爲不凡。
假如他再使用出自己身爲副教主的法寶的話,那麼他更是能夠發揮出不弱於大羅金仙圓滿境界的實力。
燃燈道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自己面前的這團黑霧不肯自己主動散去的話。
那麼他必然就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將這個魔族的傢伙鎮壓下來。
與此同時的,就在那黑霧中。
赤精子周身正在籠罩着無邊的魔氣,在燃燈道人氣勢爆發的剎那,他的雙眼突然睜開。
在這一刻,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
只見他黑髮繚亂無比,同時更是雙目烏黑。
此時的赤精子面目雖然看起來依舊如過往那般,但是他整個人的表情,卻是看上去非常猙獰。
“何人在此驚擾我參悟?膽大包天!還不速速離去?”
赤精子也是囂張無比,自從入魔之後,他的一切行事作風。
早已開始變得更加的隨心所欲了。
而且這時候的他,由於修魔已久,所以也根本就沒有聽出來來人是誰。
“我的話你是沒聽到嗎?你最好立刻滾開!”
“否則的話,你可就休要再怪本座對你手下無情了。”
黑霧之中,傳出了赤精子那充滿憤怒的聲音。
這一幕,有些詭異。
尤其是在如今的燃燈道人看起來。
他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傢伙,竟然囂張到了可以前來崑崙山的範圍內斥責自己的地步?
難道他還沒弄清楚,這裡根本就是闡教的地盤?
所以任憑對方如何囂張,燃燈道人根本就是絲毫都沒有畏懼的神色。
燃燈聞言,直接就是冷哼一聲。
而隨後的,他那疾苦的面容,更是怒氣橫生起來,眉梢一挑,直接怒道:“很好!竟敢在我闡教的地盤上撒野,就讓本座親自會一會你。”
燃燈道人說完之後。
他身周的氣勢瞬間再次增強,而且他更是憑空就從身前抽出一把散發着無邊金光的烏黑大尺子。
這大尺子出現的瞬間,就將高空之上的黑色烏雲給驅散了許多。
由此可見這尺子的威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而就在這時後,那山谷之內的赤精子,也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射了過去,他只見這尺子表上面粗糙不堪。
甚至其上更是佈滿了各種奇怪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