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通天不遠千里來地府尋求幫助,這讓后土感到身負重任。
這不僅是通天師兄對她的信任,更是師尊對她的信任,因此她是萬不能輕易地辜負了師兄師尊對她的期待和厚望。
這個忙她不僅會幫,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要不然她后土簡直是愧對通天師兄和師尊對她的期待。
后土將上清通天從冰冷的地板上扶了起來,將其扶到一個鵝黃色的蒲團前安置好坐下。
親自給上清通天沏了一壺茶,小心翼翼地盛滿一杯放在了上清通天的面前。
“師兄,先喝口茶緩緩。有什麼事慢慢說給師妹聽,莫擔心,你有什麼忙師妹一定會竭盡全力相助的!”
前面聽通天師兄的語氣急促,並且神色看起來也是非常地焦慮不安,看樣子師兄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難事了。
所以後土纔會扶上清通天坐下,讓他喝口茶再慢慢說。
本來后土不說上清通天還不覺得口渴,她這麼一說,上清通天倒還真的有些口渴開了。
於是微微點了點頭,端起身旁的茶杯就是一飲而盡。
喝完茶水,上清通天焦急不安的心情也是得到了舒緩,浮躁焦慮的心也是難得的平靜了下去……
而後,上清通天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訴說起了自己悲慘的遭遇。
“這還得從長耳定光仙那件事說起……師妹,你是不知道啊,截教近日出大事了,出現了叛徒!”
一說到長耳定光仙的事情,上清通天就來氣,滿腹怒氣翻涌沸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而出。
“叛徒?”
“是啊……”
上清通天一說起來就收不住了,於是他把長耳定光仙是如何叛教,又是如何被抓包,他又是如何處置長耳定光仙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后土。
后土感覺自己在聽一個波瀾起伏的狗血故事,震驚之餘也是尤爲義憤填膺,很是贊成上清通天的做法。
“師兄,我贊成你!對付這種叛徒就應該如此!往死裡虐!這要是我的話,我絕對會把他扔進油鍋裡炸上九九八十一天的!”
“讓他好好嘗一嘗下油鍋的滋味!”
【長耳定光仙:大可不必!
我已經下過了,皮都燙沒了!】
說到這下油鍋,上清通天才想起來之前向冥河借的地府的油鍋還沒還呢!
於是上清通天連忙將油鍋從袖子裡的摺疊空間裡拿了出來,交還給了后土娘娘。
乾笑兩聲,略顯尷尬地開口解釋道。
“那個,師妹啊,這長耳定光仙已經下過油鍋了……先前爲了懲治他,我特地向冥河老祖給借了來。”
“用完了後也一直忘了還,嘿嘿,現在……物歸原主……”
后土見此也是一驚,這油鍋什麼時候借出去的?她怎麼不知道?
雖然說借的人是師兄她沒有意見,但是好歹也要過問一下她吧?
她怎麼說也都是地府的掌管者,冥河老祖這般私自做決定是不是有點太不把她后土放在眼裡了?
罷了,這油鍋還回來了就好,現在重要的應該關注師兄的事情,至於冥河老祖,完事了再處置!
后土收回了油鍋,重新剛回到了十八層地獄裡面,而後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這長耳定光仙下了油鍋,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了!”
“可是既然這叛徒教訓也教訓了,殺也殺了,那師兄你還擔心什麼?還說有什麼死劫,血字詛咒?”
不說還好,一說上清通天就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啪”地一聲怒拍桌子而起,憤恨開口。
“哼!這還不是長耳定光仙幹得好事?他人雖然死了,可是卻留下了一大堆的爛攤子。”
“師妹,你有所不知啊!這長耳定光仙居然把我和幾個弟子的名字用血寫在了六魂幡上!”
“六魂幡是什麼?那可是凶煞之器,有着非常濃厚的凶煞之氣!而且這長耳定光仙還是用血祭祀的六魂幡!”
上清通天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直接朝着后土師妹一通抱怨。
“現在吾等的名字皆在這六魂幡上,偏偏吾等又沒有去除血字的辦法。所以師兄我這纔不得已叨擾師妹你,希望師妹你能夠出手相助,救救吾等……”
聽了半天,捋了半天,后土總算是把上清通天的話給捋清楚了。
“所以說……師兄你來我這就是爲了去除血字,擺脫死亡的命運?”
“對!”
上清通天如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而後很是爲難地開口請求。
“師妹,師兄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地難辦,非常地棘手。師尊也說過要去除六魂幡上的血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師兄還是希望你能夠盡力幫助我們,畢竟我們的生死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上清通天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棘手困難程度,他也知道他這麼一開口勢必會給后土師妹帶去不小的壓力。
但是他現在能相信的就只有后土師妹了,能依靠的也只有后土師妹了。
后土師妹就是他們現在的希望,只有后土師妹出手,他們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后土師妹,求求你出手幫幫吾等,你的大恩大德師兄沒齒難忘,日後定會全力回報的!”
說着說着,上清通天甚至都要直接給后土下跪了。
他這麼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的模樣可把后土給嚇了一跳,直接伸手阻止了上清通天的進一步行動。
“使不得使不得!師兄,你行此大禮,這可使不得啊!”
“救命之恩,師妹如何受不起?”
聽上清通天這麼說,后土不禁捂嘴嗤笑出聲。
“噗嗤,師兄,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啊??”
這會輪到上清通天犯迷糊了,師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師妹不肯相助嗎?
還是說連師妹也沒法子了?他們註定難逃一死嗎?
上清通天還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就聽到后土那悅耳的輕笑聲。
“還以爲多大的事呢,這不過一筆的事情……對師妹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師兄倒也沒必要行如此大禮,起來吧。師兄莫擔心,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
上清通天:啊???
沒有那麼嚴重?
不過是一筆的事情?
怎麼聽后土師妹這麼一說感覺這事兒很好解決吶?
是他聽錯了還是后土師妹想得太天真了?
還有這一筆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