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是鴻鈞老祖之後,女媧娘娘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忌憚的。
本來打算對西方二聖趕盡殺絕的女媧娘娘在看到面前的鴻鈞老祖後也是隻能暫時先收斂一下殺氣不敢隨隨便便地輕易動手。
本來她是打算對西方二聖下狠手,就此機會徹底除去這兩個礙眼的禿驢的。
萬萬沒想到,這半路居然會殺出來一個鴻鈞老頭?!
這下好了,她的計劃全部都得推到重來了,她暫時是不能對準提接引二人做什麼了……
“鴻鈞……老祖?是你?!”
女媧娘娘憤恨地咬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兒冰冷地往外蹦了出來。
眼神冰冷,很是幽怨地怒目而視面前的鴻鈞老祖。
被女媧這麼怒目圓睜地進行了一番死亡凝視,鴻鈞老祖倒是也不甘落後,直接回瞪了回去。
看什麼看?!
女媧這該死的孽障!
先前就是因爲這個孽障公然喊話叛出玄門,這纔給他們玄門增添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害得他玄門的聲譽受損。
同時也讓他鴻鈞老祖的名聲受損,讓他鴻鈞老祖在洪荒世人中樹立起的高大形象大打折扣,由此尊重侍奉鴻鈞老祖的人也是少了不少。
女媧這個孽障東西自打叛出玄門之後就三番五次地想盡各種辦法來阻攔鴻鈞老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鴻鈞老祖的計劃。
因而,鴻鈞老祖對女媧自然是懷恨在心,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而且這一次女媧這個孽障,居然想對西方二聖下手,再一次破壞他的大計。
要不是他趕來得及時,他的大計和好好的一盤棋就又要被女媧這孽障給毀了!
因此,這鴻鈞老祖對女媧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本來他還以爲女媧見他來了會就此收斂幾分,勉強給他這個鴻鈞老祖幾分薄面。
怎麼說他鴻鈞老祖也是洪荒世界裡的堂堂道祖啊,這道祖的薄面還是要給的吧?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媧是一點薄面都不肯給他,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面對他這個洪荒世界的道祖,女媧這個孽障居然敢直呼他鴻鈞老祖的名諱?!
這已經很過分了,更過分的是女媧這個孽障居然還敢開口質問於他?
他都還沒開口質問女媧做的好事呢!
這女媧倒好,還反過來開始質問呵斥起他來了?
當即,鴻鈞老祖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又是黑了幾分,這黑度都可以媲美剛剛出爐的鍋底灰了。
鴻鈞老祖冷冷地掃了面前的女媧一眼,緩緩開口道。
“沒錯,就是本尊。”
“怎麼?本尊來的還不是時候?”
語氣雖然舒緩,但是每一個字都宛如一顆冰雹,重重地砸在女媧的心上,隱隱有和女媧爭鋒相對的意思。
女媧:當然不是時候了!
要不是你這老不死的突然冒出來攪局,來了這麼一出,準提接引這兩個禍患早就給清除了好吧?
“自然不是……”
女媧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說話呢,結果就被準提接引那兩個礙事精給搶先了。
只見準提接引二人搶先女媧娘娘一步,朝鴻鈞老祖的方向瘋狂地點了點頭,興奮地手舞足蹈,激動不已。
“不!師尊!您來的正是時候!!”
“是啊是啊!師尊,您來的正正好!”
那可不嘛?
得虧師尊半路殺出來,替他們阻擋下了女媧娘娘的攻擊,並趁機擾亂了女媧娘娘的計劃。
要不然,現在這洪荒世界裡面怕是就沒有他們西方二聖準提接引這兩號人物了……
見準提接引二人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女媧娘娘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麻蛋!這倆禿驢又菜又礙事!
遲早要除之而後快!
早知道鴻鈞這老不死的會半路殺出來攪局,她之前就不那麼優柔寡斷了,就懶得和西方二聖準提接引過多廢話了。
她就應該快到斬亂麻把準提接引給迅速瞭解了,這樣也就不至於現在這麼憋屈,只能被迫看鴻鈞老祖的臉色行事。
雖然她早就已經判離出了玄門,不再是天道聖人,這也就意味着她女媧不再受鴻鈞老祖和天道的一番控制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鴻鈞老祖的實力還是在她之上的。
她女媧的實力雖然較之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但若是和鴻鈞老祖對上的話,她還是處於下風劣勢的,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而現在,這西方二聖又特麼的踩了狗屎運,偏偏有鴻鈞老祖這尊大佛護着。
因此,縱然心中再怎麼有怒氣,再怎麼對西方二聖有怨懟,女媧娘娘也只能硬生生地憋下這口氣,吃一個啞巴虧。
鴻鈞老祖當前,她也不敢對準提接引二人動手的,還是得顧及那麼幾分的!
“女媧,本尊知曉你想做什麼!但是本尊的話先撂在這裡,本尊來就是給西方二聖撐腰的。”
“西方二聖怎麼說也是本尊的記名弟子,是玄門中人,你要想對他們下手還得看本尊同不同意呢!”
鴻鈞老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冰冷而霸氣地朝女媧放了一堆狠話。
“只要有本尊在,你休想對西方二聖準提接引下手!!”
“師尊!!”
“師,師尊!嗚嗚嗚,弟子太感動了!太特麼愛您了……”
準提接引二人見鴻鈞老祖毅然決然地站在他們面前保護他們,又聽鴻鈞老祖爲他們向女媧娘娘放狠話,當即心頭一暖,眼底泛起一陣溼潤。
看來師尊心裡是有他們的,他們真是太感動了……
鴻鈞老祖根本鳥都不鳥準提接引二人,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說辭罷了,其實他這句話還有後半句沒說出來呢……
“……你要是對他們下手了,那本尊的大計就徹底毀了……”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自己,但是準提接引二人顯然是誤會什麼了,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呢!
這鴻鈞老祖的實力本來就壓女媧一頭,現在這鴻鈞老祖還特麼的公然放狠話,那女媧自然也是沒轍了。
再這麼耗下去也只能是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真要打起來,一打三,她也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念及此處,女媧惡狠狠地剜了準提接引這倆禿驢一眼,而後被迫無奈地收回了朝準提接引攻擊而去的紅繡球,冷冷開口道。
“哼!”
“西方禿驢,這次算你們走運!!”
留下這麼一番惡狠狠而又冷冰冰的警告之後,女媧就直接憤恨地化身成流光,一個霸氣甩袖朝着鳳棲山的方向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