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伸了個懶腰:“對哦,前輩對天道湖應該是最瞭解的。”
“但或許,您也不是太瞭解。”
權老頭回頭看向他:“幾個意思?”
“權無相。”徐通喊出了這個名字。“柳般若就是死在了這片湖中吧?”
權老頭忽然渾身都起了殺意!
“你……”
“別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徐通道。“因爲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權老頭握緊了拳頭:“二十年!二十年了!我封印全部的功力,隱居避世!”
“沒想到還是給人找到!”
“說!你是不是千葉派來的?”
耿書一臉震驚:“你們……在說什麼?前輩,你怎麼這麼大的殺氣?”
“小耿書。”權老頭道。“這事兒你先別管,也跟你無關。”
徐通卻道:“可是我覺得這事兒耿書或許看法跟我相同。”
“別以爲我贏不了你。”權老頭道。“我也是……”
“雙修。”徐通早就猜到了。
權老頭一直裝瘋賣傻,但封印了功力,卻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們的修爲。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傢伙的實力遠超徐通的想象。
“既然你知道,還敢來!”權老頭怒問。
徐通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了水裡,但水面就跟平常的湖水一樣。
並沒有什麼令人稱奇的地方。
水花,波紋,沒了!
但徐通也不只是想試試,他同時也想告訴權老頭,他很放鬆,不是來追殺的。
權老頭活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慢慢收斂了殺意,問道:“你想怎麼樣?”
“幫你!”徐通說的很簡單。“當年楊如風的父親楊天一!”
“跟現在的城主洪武,倆人打遍天下無敵手。”
“可是創立洪武城的,不是他們,而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千葉。”
“千葉是貴族,有錢,有勢!”
“他鞏固了洪武城的一切需要錢的地方,同時也把洪武城變成全是他的人的地方!”
“最終快要成功的時候,他怕控制不了這倆人,所以培養了兩個人出來,準備接替。”
徐通看向權老頭:“我說的,對嗎?”
“對!”權老頭承認。
耿書眨了眨眼:“所以,這就是洪武城的真相?那前輩是……”
“權無相跟柳般若。”徐通繼續說下去。“兩個準備用來接替楊天一跟洪武的人。”
“同時,他們也是夫婦。”
“可惜的是,千葉低估了他們!”
“倆人在知道了千葉的陰謀之後,毅然選擇離開。”
“卻因此遭到追殺!”
權老頭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徐通說這些,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們被追殺到了天道湖。”徐通道。“沒人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傳回洪武城的消息是,兩人身死在了天道湖中。”
權老頭忽然睜開了眼睛:“沒有都死在裡頭,她最後關頭,把我推出去了。”
“那時候,敵人已經全部離開。”
耿書也收斂笑容:“前輩……”
“前輩之所以害怕來天道湖,是因爲這個吧?”徐通道。“你在洪武城不想晚上去最強擂臺,是因爲不想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對!”權老頭回答。
耿書欽佩地說道:“前輩也是性情中人,可是這有什麼呢?”
“您教我的凰影,教徐大哥的極意身法那麼強。”
“難道您打不過千葉?”
“千葉只是一個嘍囉。”權老頭回答。“他的背後,是帝國!”
“我隱姓埋名,不願意提起曾經,也是躲避帝國的追殺。”
“帝國的野心越來越大,手伸到了修仙界,現在連武者的世界也有他的干擾。”
徐通笑道:“我猜到了,千葉的背後如果沒有那種實力,他不可能敢動前輩。”
“但是,我這個人,就喜歡鬥!”
“也從來不害怕挑戰!”
“前輩,我想告訴你,其實柳般若前輩,未必死了!”
權老頭擡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徐通回答道。“天道兩個字,代表的不是屠戮。”
“而是格局,天道如果嗜殺成性,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去追尋天道?”
“前輩一直愧疚,卻從來沒下去過吧?”
“現在,我就要像你證實,天道湖,不是屠戮湖。”
說完,徐通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直接跳了下去。
“徐大哥!”
耿書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湖面往上的空中,到處都電閃雷鳴!
同時,湖面開始捲起了漩渦。
這一切,在耿書和權老頭眼裡,只覺得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可是,徐通絲毫不畏懼。
天道湖帶來的這點點刺痛,和混沌海沒有可比性!
他也堅信,天道,從來都不是殺戮!
但隨着徐通被捲入漩渦之中,他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個人影。
都是黑色的!
但他們真正的手眼通天,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能。
彷彿誰都可以隨便捏碎一切!
那種排山倒海而來的壓迫感,才最爲致命。
“大膽!你這個入侵者,爲什麼敢來天道湖!”
“你這是自己找死!”
“如果你這麼想死,我們可以成全你!”
……
隨着這些莊嚴的聲音響起,徐通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是在分離一般。
然而,早就知道了水也有媚態,徐通心裡澄明如鏡。
他閉上了眼睛。
知道這些都是虛幻,如果這個世界的主宰者真的發現了他。
不可能現在纔出手。
慢慢地,他們說的,做的,在徐通眼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只是在腦海中開始演練極意身法!
同時,手腳也好像一下子鬆開了禁錮一般,隨着水紋而動。
開什麼玩笑,在他的世界,早已經站到了巔峰。
天道究竟是什麼,對於徐通而言,不是一個疑問,而是肯定!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
天道便是如此!
徐通的身體逐漸自由,也在自動躲避那些浪潮。
是的,一切都彷彿失去了意義。
權老頭站在岸邊,看見這一切,他揹着手,不住地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天賦再高,也是一個毛頭小子。”
“爲什麼他可以這麼快就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