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猩紅,上面還雕刻着一絲絲魔紋,像是一件主伐殺戮的魔物。,: 。
裡面,那位老者靜靜的躺着,雙目緊閉,沒有任何的聲息發出,宛若死亡般。
“這個老東西似死非死,不用去管他。”白龜開口,將視線從血棺上移開,放在了那口‘井’一樣的島嶼上。認真觀摩起來。
這個島嶼奇特,像是火山一般,中心處有着一個巨大的口子,直徑少說也有五六千米,奇大無比。
然而,更奇特的還是這道口子。
這道口子的內部是一片漆黑,宛若黑‘洞’。不過細細的觀察,可以發現黑暗之中有很多光點在閃爍,就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在閃爍一般,格外美麗。
“這像是一張星辰圖。”玄天指着島嶼上的口子道。
“不……不是星辰圖。應該說,這是一個時空隧道,連接着另外的一個地方。與我們在那條繁華大街上,見到的那扇青銅古‘門’一樣。”白龜喃喃,它的眼眶中呈現着巨大的震驚。
是的,破開時空,連接另一個地方。這絕對是一樁大手筆,佈置這裡的絕對是一位絕世強者。
“這還了得。破開一個空間,連接成隧道,這座島嶼豈不是要逆天了。”玄天瞪大了眼睛,彷彿是見鬼了一般。
他的知識還短淺。在他眼裡,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無法想象,無法揣摩。
也許,令一個低階的修士去觀看一項頂尖強者的佈置,是有一些勉爲其難。不過,白龜卻不同了,它可是深知佈置一條時空隧道的艱難。
“這裡的一切必定是蛇人族佈置的。可是,他們佈置這麼大的手筆,到底要幹什麼。”它喃喃,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哧!”
下一刻。一聲脆響,光芒閃動。乃是自白龜身上發出來的,它召喚出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傀儡士兵,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幹嘛呢!”玄天不解。
“時空隧道一旦進入,能夠回來也說不定。所以,我打算用這個傀儡,看看這個隧道到底通向哪裡。”白龜說道,而後準備將神念綁定這個傀儡,不過突然間,它停下了動作,將視線放在了玄天身上,打量了起來。
“你準備幹嘛?”玄天警惕,這個傢伙不懷好意。
“小子,我看你‘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樣子。這樣吧,這探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白龜一臉笑容的將傀儡遞給了玄天。
“你這個傢伙……”玄天黑着臉詛咒,臉‘色’難看的接過了傀儡。
在心中,他依舊暗暗的將白龜罵了數十遍,這個傢伙不捨得自己的神念,因此將這個重大的任務‘交’給了他。而且,神念若是被他物吞噬,會有一股劇痛之感,白龜顯然考慮的周到。
玄天是那個氣啊!無奈的將神識綁定在了傀儡之上。不過好在神念損耗,可以恢復過來。否則,就是打死他也不幹。
“哧!”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玄天便動手了。傀儡化作一道殘光,有原本的漆黑,化作了一道金黃之‘色’的殘影,投入了島上的時空隧道之中。
頓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涌上心頭。傀儡上被綁定了玄天的神念,這樣的情況,就宛若是玄天親臨,因此他的感覺特別敏銳。
“小子,給我‘挺’住啊!守住心神,抓住那一絲靈敏的聯繫,千萬不要讓這份連接給斷掉了。”邊上,白龜提醒。它緊張的看着玄天。
“我看見了一面紅‘色’的旗幟。”很快,玄天便開始彙報他看到的東西,傀儡已經穿越時空隧道了。
“另外呢!”白龜追問。
“另外似乎還有一個城牆,紅‘色’的旗幟就‘插’在城牆上面。”玄天支支吾吾說道,他似乎也看的不切實。
“就看見了這麼點?”白龜瞪眼。
“是的。傀儡士兵一穿越時空隧道,便與我失去了聯繫。我能夠看到這一段殘缺的畫面,已經是很不錯了。”玄天開口,對白龜的態度很不滿意。
傀儡的失聯,他的損失也不小,神識少了一大段。恐怕,是要修煉個半天,才能夠恢復過來了。
“其實。你看到的已經很多了。”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自後面響起。
“謝謝誇獎。你能夠體諒就好。”玄天下意識的回答,而後看向白龜,結果被白龜一個瞪眼。
“謝你個頭啊。我可沒有誇獎你。”它迴應,而後變得錯愕。
兩個傢伙面面相覷,均看到了對方眼底的一絲憾然。待轉過身去,卻發現一個老者站在身後不遠處。
這個老者慈眉善目,身穿白‘色’長袍,不正是不久前躺在血棺中的那一位嗎?
這一刻,他盤軀着蛇尾,立於虛空之中。像是一位長者,一臉的溫和,興趣盎然的看着兩個傢伙。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對小翅膀,扇子般大。金‘色’的羽‘毛’在血光中閃爍着點點金芒,煞是絢麗。
之前,老者橫躺在血棺之中,身體朝上,因此沒有看見這對金‘色’的翅膀。
“半步聖者……”白龜臉‘色’聚變,當即就扯起玄天,往外面奔去。
“哪裡走!”老者一個大吼,原本慈祥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毒無比。他立刻追擊而去,身子上散發出了絲絲黑光,宛若一道黑芒橫空。
但即便是如此,也追趕不上白龜。
白龜這個傢伙的兩‘腿’十分麻利,奔跑在空中彷彿是兩個輪子在轉動。玄天被它扯住,只感覺是天地移位,景物變化,大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後來,寶光流‘露’,白龜更是掏出了它的逃命法寶,也就是那塊“‘門’板”似的飛行寶器。
兩個傢伙坐在了這件古寶之上,速度更是快了一大截,‘蒙’‘蒙’的寶光散發,沿途都留下赤尾,像是一顆流星橫空。看的蛇人族老者是直瞪眼。
“這到底是什麼寶器,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這位蛇人族老者停下了身子,望着白龜等兩者消失,目光十分的狠毒。
“哧!”
寶光琉璃,白龜與玄天乘坐古寶,劃過了血海。頓時,風起‘浪’涌。他們的速度非常之快。
只‘花’了半炷香的時間,玄天與白龜便已經再次看見那座立有石碑的小島了,上面的殺字依舊是驚心動魄,殺氣騰騰。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停留,而是一衝而過,沒有多看一眼。
風馳電逝,不是很久的功夫,那第二座孤島也已經歷歷在目了,上面的‘止’字依舊。兩個傢伙自上面飛過,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可以說,古寶的速度實在是驚人。就連玄天也要大跌眼鏡,原本他們飛行了很久的血海,竟然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飛過。而今,已經進入了古‘洞’之中。
蛇人族的祖地,中心祭石處。
“哧!”
突然間,寶光絢麗,一道五彩之‘色’的炫芒自祭石後方衝起,散發出千道霞光。將祭臺前正在祭拜的蛇人族,衆族老給嚇了一大跳。
“什麼東西?”紫己婆婆大驚。
“好快的速度,來自祭石後面的祖‘洞’。”雷老驚呼。
這一刻,這邊的諸多蛇人族族老均石化,他們愣愣的看着不遠處停下的那道寶光,有些愕然。
是的,在他們眼裡,這是一塊類似‘門’板的飛行寶器,上面卻是寶光流‘露’。在璀璨的光芒中,可以大致的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大一小,站在上面。
“是你們的老祖。”白龜哈哈大笑,它料定那蛇人族的老者追不上來。隨即大膽的在這裡停了下來,準備逗逗這羣蛇人。
結果,蛇人族的諸多族老信以爲真,均慌了神。
“後面的祖‘洞’之中,唯有幾代老祖方有資格進入,這一定是前人高祖。”雷老大驚失‘色’。
一瞬間,所有的蛇人族族老都匍匐了下來,朝着玄天等兩個傢伙的方向叩拜,表情虔誠,態度十分的恭謹。
看到這一幕,坐在古寶上的白龜可得意了,它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但是,這個時候,它表情猛地一變,立刻朝着祭壇上的那兩具屍體望去。這一刻,它有一種被屍體盯住了的感覺。
是的,這種感覺十分的敏銳。它詢問玄天,是否也有這個感覺。結果玄天也是點了點頭。
“此地不祥,事不宜遲,立刻離開。”白龜開口,當即控制古寶,破空而去。它飛向上方的黑暗之中。
“難道,就這樣直接往上飛,不走小道了嗎?”玄天大驚。
“當然。不必怕那‘陰’風。我的古寶神奇無比,可以抵禦那‘陰’風的負面影響。”白龜自信滿滿。
“咔嚓!”
黑暗之中,第一道‘陰’風終於襲來,但是在遇到了古寶周邊的寶光之後,只是發出了一聲脆響,便消散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看吧!”白龜得意洋洋。
古寶載着兩個傢伙,穿梭在黑暗之中,一直往上面飛行。準備離開這個峽谷。
脆響聲不絕,這途中有無數的‘陰’風,它們呼呼的吹向古寶,猶如鬼哭狼嚎,但最終都被古寶給覆滅了。
就這樣,一路勢如破竹,兩個傢伙只‘花’了兩炷香的功夫,便已經離開了漆黑的峽谷。當第一縷陽光出現,他們已經再次出現在了蛇人族的小部落之中。
不過,玄天與白龜並沒有再次停留,在諸多蛇人族的巡邏士兵驚訝的目光下,他們一閃而逝,便消失了。
“難道是錯覺?”有士兵喃喃。畢竟,那光芒太快了,簡直是一閃而逝,就連殘影也難以看見。